第16章 痛苦
喻阳回头，发现李靖阳已经醒了过来面不改色的说：“没谁，你醒了，是我救你出来的，你有印象不。”
李靖阳轻微的点了点头，那双清冷的眼睛就像是粘在喻阳身上了一样，盯着他看。
靳翼见到眼里仿佛已经容不下别人的李靖阳，不由得皱了皱眉，主动去找了一下存在感：“是我送你来的。”
刚说完，靳翼就后悔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来。
可李靖阳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眼睛依旧死死的看着喻阳，把喻阳都看得不好意思了：“你看我干什么！”
身为旁观人的纪云长敏感的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气息，这有点三角恋的意思了。
这可不行，他姐就喻阳这一个儿子，可不能弯了。
纪云长清咳了一声，成功的吸引到了他们的注意力：“喻阳，人都醒了，你也该走了吧。”
喻阳一想也是，他妈因为他的事担心了一晚上，他得回去好好解释解释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李靖阳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将眼珠盖住，让人看不出来他眼底的情绪。
喻阳耸了耸肩，就往门外走。
“喻阳。”李靖阳突然叫住了他。
喻阳回头：“怎么了？”
只见李靖阳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可这一次喻阳却能从他眼神里感受到些许的伤感，还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喻阳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紊乱了，一旁的纪云长察觉到气氛不对，上前挡住了他们交汇的视线：“没事，你先走吧，我留在这，他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喻阳皱了皱眉，感觉他小舅舅今天怎么有点莫名其妙的：“小舅舅，你留在这，谁送我回去啊，我手机都丢了。”
纪云长心想不妙，他怎么忘了这茬了。
这时，李靖阳又说话了只不过声音有点闷：“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你走吧。”
喻阳挠了挠头“哦”了一声，怎么感觉他们都怪怪的啊。
然后就和纪云长一起离开了。
见两个碍事的人终于离开了，靳翼开口道：“真的不考虑考虑，你越欠越多了，我可以帮你解脱。”
李靖阳依然还是那个态度，甚至还闭目养神起来了。
靳翼也不恼，不紧不慢的说：“是因为喻阳？可你是最不该动情的，我不需要你的感情。”
李靖阳睁开了双眼，眼神里已经有了往日的清明：“不是因为谁，而是因为是谁都不可以，我会尽快把医药费还清的，我想你应该很忙才对，那就慢走不送了。”
看着李靖阳这倔强的模样，让靳翼想到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
靳翼嘴角弯了弯：“我很期待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一下子就恢复了安静，安静得连空气都比平时冷了几分。
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鸟语花香，李靖阳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自嘲道：“看来是白高兴了啊。”
此时，护士正在查房，一打开门，连个人影都没有，人呢？
漆黑一片的夜，李成许抬头看着自己头顶的黑影，镇定自若，顺便拿起一旁的啤酒，对着嘴又灌了一些下去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啊，你出来得这么快。”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李靖阳面色淡淡，眼神深邃不见底，一片虚无，那是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
李成许笑道：“怎么会，你死了，我折磨谁。”
李成许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脸上带着饶有兴味的表情，眼神锁定着李靖阳：“哦，对了，我今天在楼梯口遇见了一个人，看起来还挺有活力的。”
说着话的时候，李成许死死盯着李靖阳，观察着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小波动。
然而，李靖阳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声音也极度自然：“我对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感兴趣。”
李成许收回视线，又喝了一口啤酒，低头看着地面，静止了一会儿，在李靖阳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了的时候，李成许的声音才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喜欢他，那就好玩了。”仔细听的话，就能察觉到这声音里面还有些许的怀恋之情。
“这样的话，我们的生活就又多了一项乐趣，哈哈哈哈。”他的笑声低沉而阴森，从黑暗中传来，让周围的氛围也跟着变得压抑。
如果此时李成许抬头看一看李靖阳的话，就会发现他那原本冷漠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紧握住的拳头，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李靖阳克制着自己汹涌的怒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冷静的样子，声音冰冷：“是吗？这么无聊，那我们就来算算我脑袋上的伤要怎么办吧。”
可李成许接下来的行为让李靖阳觉得自己努力修炼的心性还远远不够，只见李成许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神充满兴奋直勾勾的看着李靖阳，在他的注视下自己走去了一旁房屋的缝隙，将自己的小腿伸进去固定好，硬生生的用一种怪异的姿势把腿扭断了。
“啊啊啊。”李成许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着。
李靖阳木讷的看着他的行为，指尖有些微微的颤抖，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李成许的叫声很快就把一些路人给吸引了过来，人越聚越多，安静的环境立马变得嘈杂起来，人们着急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你怎么样了。”
“你们有人打120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靖阳借着人群的优势成功隐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现场。
离开的李靖阳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尊夜附近，也就是他打工的那个酒吧，他当然没有这么敬业来继续上班，而是蹲在了昨晚喻阳蹲的那棵大树下，从缝隙中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各种各样的人。
找到了，李靖阳跟着那个人一路走了很久，直到确定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才开口叫住那个人：“皮特。”
皮特听见这声音有些熟悉，疑惑的回头，居然发现是尊夜那个好看的服务生，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当初他可是占了他不少便宜。
皮特的视线肆意的在李靖阳身上来回游荡，声音淫荡：“怎么了，小漂亮，这么晚了，你要是说不发生点什么，我可是不信的。”
李靖阳没有回答他，只是轻飘飘的朝他勾了勾手指，皮特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就朝李靖阳走了过去。
可是他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李靖阳见他走近，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个肘击，在他脱力的瞬间，不给他任何还手的机会，一拳一拳的砸在了皮特的身上，声音极度癫狂的骂道：“疯子，疯子，啊，为什么，为什么！”
李靖阳就这样将自己那些委屈，隐忍，愤怒，难过，还有那差点就要抑制不住的感情给发泄了出来。
而皮特始终想不明白，李靖阳为什么要骂他是疯子，他不就是骚扰过他几次吗？挨顿打就算了，为什么要骂他是疯子，操，遇到神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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