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毫无人性
将心中积攒的郁气发泄一空后，陌妄向着青山监狱返回。
经过陌妄的试验，镜中人的极限距离在三公里左右，超过这个范围镜中人就会自动消散。
不过等苏瑾语进阶，这个距离应该还会增加。
并且这么长时间过去，陌妄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消散的迹象。
想来镜中人应该是仅在发动异能的时候才会产生消耗。
镜中人生成后，除非受到致命伤或者耗尽体内能量，不然是不会消散的。
这样的三阶异能只能说是中规中矩，但是却很契合苏瑾语的情况。
不论是苏瑾语一心多用的能力，还是当作陌妄的临时躯体，镜中人都能发挥出远超预期的效果。
想到这里，陌妄眼眸微微眯起，如果镜中人成为五阶异能，那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陌妄心中的行程悄然发生改变。
趁着夜色，陌妄穿过监狱后方，没多久就回到了苏瑾语休息的楼下。
楼层的高度在陌妄眼里接近于无，借着墙体上各种凸起，陌妄翻上二楼，推窗而入。
感受到镜中人靠近，苏瑾语早已经等待在这里，看着陌妄进来，难掩欣喜的说道：
“欢迎回来，你感觉怎么样？”
陌妄重新回到苏瑾语心湖，将自己的发现告诉苏瑾语。
说话间，苏瑾语重新躺到床上，同时分出心神进入心湖。
等陌妄说完，苏瑾语才带着几分疑惑说道：
“这些我自己也可以探知出来的，应该不用你亲自出马吧？”
而且，你这身装扮又是为了什么？明明原本的样子也很好看，为什么要遮起来啊？
看不见，不开心......( ′ 3`) sigh~
陌妄闻言心下一惊，然后强装镇定，道：
“我和你能一样？这里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巴拉巴拉......”
陌妄忽悠着苏瑾语，苏瑾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吗？我要不要也戴个面罩什么的？
等陌妄停下来，苏瑾语将今晚姬惬说的话复述出来，并问道：
“我要不要答应她啊？”
陌妄眉头微皱，灭绝人性的凶徒？
什么玩意儿？他记忆里怎么没有这号人物？
没印象=闹出的动静不大=无名小卒=不重要！
既然不重要，那就不必理会。
听到陌妄这么说，苏瑾语道：
“哦，那我明天就拒绝她了？”
陌妄点头，他的时间很宝贵的，哪有功夫陪姬惬抓什么人啊！
“就这样，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
出去跑了一圈，陌妄感觉还是有点疲惫的。
苏瑾语还想说什么，但是听到陌妄要睡觉一下就闭嘴了，眼睛亮亮的退出了心湖。
次日，天明。
陌妄挠了挠脸颊，清醒过来。
怎么感觉脸有点痒？
难道心湖里也有蚊子了？
结束脑子里无厘头的想法，陌妄将视线看向外面，此时苏瑾语早已经醒来，正在和姬惬交谈着什么。
“......对不住了，我还有事要做，应该不能和你们一起了。不过你可以和我说一下那人长什么样子，要是我遇到了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姬惬一脸遗憾，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人......”
说到这里，姬惬突然顿住了，她应该怎么描述陌妄呢？她也不熟啊！
自从陌妄成为血与终焉之王后，关于他的小道消息满天飞。
除了公认的那几个转折点外，其他消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她自己也就听说陌妄最早是在这里出现的，过来碰一下运气。
但是鬼知道这时的陌妄长什么样？她第一次见陌妄也是在三年后啊！
而且，仅凭口述真的能说清楚一个人的样貌吗？姬惬对此很是怀疑。
想了想，姬惬拿过来一张纸，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片刻后将纸递给苏瑾语，道：
“喏，就长这个样子。”
苏瑾语看着手里的纸张陷入了沉默，看了半天才从纸面上的色块里看出一些信息。
这是......一个人？
然后有些抓狂，你告诉我这是一个人？！
陌妄也是惊讶出声，道：
“哇，很可以啊，这姑娘就是当代抽象画派的代表吧？”
就算是画个火柴人都不至于这么难以辨认！
姬惬看着沉默的苏瑾语，突然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是有蚂蚁在爬。
丢下一句“你慢慢看”后，便匆匆走出房门，在跨过门扉的一瞬间霞飞双颊。
只可惜这般风情却并没有人看见。
苏瑾语依旧在努力分辨纸上的色块到底是人体的哪个部位。
没过多久，顾小糖哒哒哒的跑下楼，看见苏瑾语后，疑惑开口道：
“苏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苏瑾语回神，道：
“在看昨天我们说的那个凶徒。”
说话间将那张画作递给了顾小糖。
顾小糖接过画作定睛一看，张嘴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还、还真是、是......毫无人性的恶徒啊！”
这哪里是毫无人性，差点就毫无人样了啊！
难道是我的艺术细胞不够，看不到画里的内涵？
将手里这幅抽象大作放到桌子上，顾小糖不再理会，反而兴致勃勃的说道：
“苏姐姐，今天我们还要出去吗？”
其实苏瑾语也拿不定主意，现在正在偷偷问陌妄。
陌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昨天他和苏瑾语说过，不用专门去猎杀一境恶堕者的，想到这里，陌妄有些无语，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
按照他的计划，他们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才行。
前世害死张石他们的人还没出现，他又怎么可能放心的离开这里？
但是他也不想费心费力去找，既然确定了对方会来，直接守株待兔不好吗？
对了，还得给张石他们找一个好的落脚点才行，前世各种地垒信息出现在脑海，陌妄一一斟酌着。
得到陌妄的答复，苏瑾语右手一挥，道：
“当然要去啊，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
顾小糖欢呼一声，两人向昨天带回来的机车走去......陌妄又想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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