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二选一
一位身如玉树般的玄衣男子，迈着矫健的步伐，从绿树成荫的小路尽头疾步走来。
男子虽然戴着白色口罩，却难掩那份风姿卓越威武凌然的气势。
衣袂随风轻扬，举手投足尊贵不凡，冷峻深沉的气势让人心生畏惧。
他身后还跟着几位黑衣侍卫，一个个气势十足威风凛凛。
史进喜揉了揉眼睛，瞪着小眼望着来人。
看那英武不凡唯我独尊的气势，不是大名鼎鼎的夜王又是谁？
史进喜心里一喜，眼底迸发出狂热崇拜的光芒，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明子灿看见夜王，面色激动，手舞足蹈道，
"夜王爷来了，夜王爷来了，我们能服用汤药了，哈哈哈哈。"
东方玄夜很快带着侍卫走上前来，仿佛没看见一旁的东方玄骁和南笙圣女二人般，深沉的桃花眼迅速扫向栅栏内，急切寻找着那抹熟悉的倩影。
当他终于看见那个戴着大口罩的熟悉倩影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走近栅栏，望着她低声责备道，
“坏东西，擅自跑进疫区，也不和本王打声招呼，这是要让本王担心死吗？”
长欢对他挥了挥手，笑得格外灿烂，
“嗨，阿夜，事情紧急，我这不是让余墨去告诉你了吗？我开的药方已让人熬好汤药，你赶紧让人将汤药抬进来给病人服用。多耽误片刻，就会多一个人死去，情况危急，不能再耽误了。”
史进喜喜出望外，对着东方玄夜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眼底尽是小迷弟般崇拜尊敬之色，因为太过激动，胖脸变成了红苹果，
“卑职史进喜，拜见夜王爷，一切谨听夜王爷吩咐。”
看的东方玄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厮见到自己怎么就没如此激动？
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傻玩意儿。
东方玄夜迎着史进喜激动而热烈的目光，默了默吩咐道，
“将楚神医开的汤药，抬进去给病人服用，一切后果由本王承担。”
“是，属下遵命。”史进喜满脸堆笑，大声应道。
像极了摇着尾巴的小狗般雀跃，欢快而又气势十足地吩咐士兵们，
“兄弟们，马上将楚神医开的汤药送入栅栏，让病人们尽快服用。”
东方玄骁见东方玄夜全程无视自己和南笙圣女二人，拿他俩当透明人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东方玄夜气急败坏地咆哮，
“东方玄夜，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才是皇上指派，陪同南笙圣女前来救治百姓的人。南笙圣女已祈祷出圣水，正要将圣水送给病人服用。”
“你说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资格擅自将庸医开的汤药送给病人服用？东方玄夜，难道你想抗旨不尊，抢本王的功劳吗？”
南笙圣女阴冷地盯着东方玄夜，高傲地冷笑，
“夜王，本圣女之前指定由你陪同前来救治病人，没想到你贪生怕死推三阻四，如今私自跑来干扰本圣女救人，若是耽误病人治病，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还是说，你想抢骁王的功劳？”
东方玄夜这才转过身，淡淡地看向东方玄骁和南笙圣女二人。
眼底幽深冰冷，嘴角带着嘲讽的凉意，
“你们奉皇上之命来疫区救治病人，本王并不想干涉，也无权干涉。但是，本王并不相信圣水能治病，本王更愿意相信楚神医开出来的药方。”
“你们能进去救人，本王自然也能进去救人。到底是圣水有效，还是汤药有效，可由病人自行选择。至于药效，我们各凭本事，以事实说话。”
东方玄骁当然不想给楚长欢任何机会，连想都不想便严词拒绝，
“不行，本王坚决不同意将楚长欢开的药送给病人服用，这是草菅人命。”
东方玄夜睨视着他，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蔑视，
“圣水不也未被人使用过么？要说草菅人命，圣水才是草菅人命吧？难道你们对圣水如此没有信心？担心被药汤比下去？”
“若是如此，那便不必将圣水送进去了。史大人，马上将汤药送进去，圣水不必送进去了。”
史进喜笑得满脸褶子，大声应道，
“是，卑职遵命。”
南笙圣女面色铁青，气得娇躯发抖，
“夜王，本圣女乃皇上亲任前来救治疫症病人，你说不送就不送？本圣女凭什么听你的？来人啊，将本圣女祈祷的圣水，送进疫区让病人服用。”
东方玄骁连忙吩咐史进喜，阴阳怪气道，
“史大人，将圣水送入疫区让病人服用。本王定会将病人的反应详细记录下来，呈报给朝廷。哼，本王倒要看看，某些人的汤药会治死多少无辜百姓。”
史进喜谁也不敢得罪，连忙应道，
“是，卑职遵命！”
明子灿一改之前病殃殃的模样，立刻来了精神，
“夜王爷，史大人，在下反正待在疫区无事可干，愿意如实记录病人用药后的反应，看看到底是圣水厉害，还是汤药厉害。”
长欢也自告奋勇举起手来，
“还有我，我和明大人一起记录病人用药后的反应。明大人，你负责记录服用圣水的反应，我负责记录服用汤药的反应。”
明子灿脸色一垮，不满地嘀咕道，
“楚神医，我能记录服用汤药的反应吗？我实在不想记录那个什么圣水。”
长欢神秘兮兮地凑近他，低声道，
“明大人，你不但要记录服用圣水病人的反应，还要偷偷了解那圣水中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这位圣女来历不明，万一是敌国奸细可就麻烦了。”
明子灿吃惊地瞪大眼，愣了愣地点了点头，眼底尽是亢奋之色，
“好的，好的，在下明白，在下什么都明白。”
南笙圣女的两位侍女立刻将两桶圣水抬进栅栏。
长欢开的药方熬制的汤药，也被史进喜安排士兵抬进栅栏。
如今，栅栏中摆了两种治疗疫症的药。
一种是长欢开的汤药，一种是南笙圣女祈祷的圣水。
所有病人都可以自由选择其中一种服用。
长欢急忙舀了一勺汤药，给昏睡的小女孩喂下去。
小女孩已烧得没那么厉害，只是还处于昏睡状态。
小女孩的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对长欢千恩万谢。
在明子灿的召唤下，病人们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屋子里慢慢走出来。
史进喜站在栅栏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左边是楚神医开的药方熬成的汤药，右边是南笙圣女祈祷的圣水，大家选择一种服用即可。服用汤药之人，将反应告诉楚神医。服用圣水之人，将反应告诉明御医。大家排好队，不要抢，人人有份，人人有份。”
病人们交头接耳一番，纷纷在药桶前排队领药。
长欢大致数了数，一共有一百多个疫症病人。
据明子灿说，屋里还躺着十来个重症病人。
绝大多数病人都选了长欢开的汤药，自觉拿着碗到桶边接了一碗喝下去。
有人多装了一份药，打算带回屋给重症病人服用。
只有二十来个病人选择服用南笙圣女的圣水。
东方玄骁和南笙圣女瞅着圣水前排队的寥寥数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东方玄夜带着四位侍卫，静静的望着栅栏内那道忙着给病人分药的清瘦倩影。
她柔声细语嘱咐病人的模样，仿佛自带光环般，在阳光下美得令人心颤。
就在那一刻，他想进去陪她一起救治百姓。
东方玄夜不由自主走到栅栏边，推开栅栏的门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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