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国鼎立说白府
自史记记载以来,呈现的便是三国鼎立的局面。
有云道:九洲之下,莫不王土,王土之上,莫不三国。
这三国分别是殇月国,黎音国,墨翟国。九州初时实力也是旗鼓相当的,虽不如民生口中说的那般其乐融融,一派祥和,但也是各国安居乐业,皇室之间也是互不侵犯,各国之间不生战事贸易往来频繁且金钱数额较大,特别是官家子弟尤为激进。
殇月国,则位于地势的北方,气候干燥,常年缺雨,秋冬日更是持久。而墨翟国处于南方,天气温润,到是稻谷生长的好地方。
最后一个就是介于其他两国之间地势狭小而如今却日渐壮大的黎音国了,天气更是结合了南北国的优势,温度适宜,谷物也宜生长。
各国表面保持着基本的和平,但暗中是少不了一番较量的,其中便不乏有一些微妙的动荡,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却又没有人去挑明,谁都不愿去做战争的引子。
若说这殇月国,便不得不提及殇月第一人当今圣上严帝了,名讳恩,年号宗宪,在位三十五年,如今也是六十七岁的高龄,史上各位祖帝之中也属长者了。
不幸的是这位帝王却是晚年得子,子嗣单薄,除却早年夭折的龙脉也仅仅只得了五位皇子,两位公主。
立的宸妃的三皇子严弈为太子,以继大业。论文,太子八岁写诗作画,声望及国,论武,太子也是骑射堪比少将。论貌,太子在众皇子中也算得上是出色。
太子严奕是有了名的冷淡孤傲,一副对周身之事皆是无趣的样子,众人不知的是身外的一切又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恰巧今年初春便是了太子十八岁生辰了,也正是迎娶正宫的年纪。
说是家事,可一旦与东宫关联起来了,也就是国事了,兹事体大。
文武大臣也是三番四次的上奏陛下,奈何太子并无此意,东宫一直没有传来说要纳妃的迹象,就连宸妃妃与太子说到此事,太子也总是拿什么家国杂事搪塞过去,宸妃毕竟是母亲倒是能体谅皇子一二,可陛下却是为此不悦。
“盛名,你说,朕如何是好?”
“陛下都没辙子,老奴能有什么好法子,真是羞煞老奴了。”
“你啊,到是精的很,朕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老奴拙见,皇上不妨先把旨意拟了,下放下去,具体选谁,还是得太子做主。”
“到是个好主意,拟旨。”
“老奴告退。”
皇上说是没什么其他法子,就自行降了旨,亲自筛选出最合适的东宫正妃,说的准便是将来的皇后,有不得半点马虎。
旨意一下,殇月国各个王公贵族以及地方官们都蠢蠢欲动,都想着这次太子娶亲的彩头能够落在自家身上。
从此以后,权势、荣华都不在话下了,当身为国丈时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时。
与太子截然相反的是四皇子严翎。自幼没了母妃的严翎却是殇月国出了名的浪荡子,整日随着性子来,沾花惹草的,虽贵为皇子,却长日留恋于烟花之地,任由陛下三令五申,他也仍是不管不顾的,最是桀骜不驯。
由于五皇子严桀的亲生母妃是洒扫的宫女身份低微而无权抚养皇子,皇上便下旨将五皇子过继到了无子嗣的皇后宫中,也算是是好去处。严桀与其他皇子很是不同,性情淑和,温文尔雅,倒是一副十足儒生样儿。
而殇月国大公主已经在去年五月份便远嫁封地了,宫中也只有二公主一位公主了,现如今正值青春,皇帝陛下已经在琢磨下一位驸马的人选了。
讲到殇月国,就要与人说一说白将军了,白殷将军前些时日刚从边境平叛得胜归来,近日恰是普天同庆时,举国上下一片欢喜。但这无上荣光的背后是其他势力的攀附与陛下的忌惮。
不用多加言语,单单是白府的牌匾便是由陛下亲笔御赐的“镇国府”,足以说明白府显赫的地位。
茶馆又或者是书社的说书人提及白府,远近闻名的就是府里的大小姐与二小姐了,大小姐白瑾,芳龄十八,冠以貌美。二小姐白辛,如今已是二八年华,优是舞技不凡,独胜一绝而出名。
不日白殷携家眷进宫为太后祝寿,两位女儿与其他贵胄家眷纷纷献礼又或是献舞,太后大喜,不知皇上是一时兴起还是为了安抚白殷刚刚取得的功绩,挥了大豪,亲笔下了封号,一个封为月国佳阙,另一个为月国姬娥,白府如今的荣耀离不开白殷是自然,却也是因道而结,离不开两位出色的女儿。
鲜少有人知道的是知白府还有一个三小姐,名唤白容,母亲早逝,十五的花龄,外人只知此女自幼得病,极少出府, 就连府中新进的丫鬟怕是也很难见到这位三小姐。
白容在府中较为偏僻的一个别院里静养,府中的大小宴会是也很少参加,在大小姐与二小姐光环之下,人们也就渐渐地遗忘了她的存在。
将军大胜,大获隆恩,将军欣喜下令白府欢庆三日,从主子到丫鬟个个都喜气洋洋的,白府上上下下热热闹闹的。唯独身处僻静之地的听琴院显得安静些,这三小姐素来不喜闹腾,一贯是能避则避的。
热闹的事情置身与事外也好,也落的一身轻松,耳根清净。
“璃珠,府中可是有什么喜庆之事,竟是在听琴院都能听到窸窸窣窣的交谈声。”塌上的女子青丝一支木簪轻挽,调皮的几缕发丝绕到了额前,只见女子轻抿绛唇,温言道。
“小姐,你醒了。”璃珠赶忙将手中的针线活搁置在橡木桌上。
“外面啊,府里的丫头们在准备各式的吃食,说是要接待宫中的贵宾。”一名长得俊俏伶俐又是丫鬟装扮的女子,急忙移至塌前。
“是吗,更衣漱口吧。”她便是白府最为低调的三小姐白容了。
要说模样与长相,她的样貌大抵是不能够用几个俗气的词语来形容的,就连眉清目秀、面若娇娥、明媚皓齿、身若浮柳这些浅薄的修辞怕也是不够贴切的。
周身环绕着草药的清香,她唇色浅淡,似是常年有疾。
璃珠心想自家主子一向这般,从不过问府中的大小之事,那次不是叫大小姐与二小姐占尽了风头,母亲又是当朝宰相嫡女,母女皆是傲慢无礼,即便自家小姐不去招惹过她们,也未见大小姐与二小姐在言语之间对小姐稍加和善些。
若说知书达理,不过是在外装腔作势般的温柔贤惠罢了。
白容的母亲去的早,她又打小有病缠身,倒是养成了现在这沉默寡言的性子。
居住的小院本就偏远,所以除了大哥白廖来的频繁些,也就是把脉诊病的大夫来的勤快些了。
有制好的药丸一周三次,一次也要是十几粒。还有需要自己熬制的配方药材,一日一次。这般的用药量也只是暂时控制好病情不去恶化,至今仍旧没有寻得根愈的法子。
就连璃珠想到此事都会揪心的疼,自家小姐的难过更是不必多说的。
白容身穿璃珠拿来的软银轻罗百合裙,腰部有一粉蝴蝶结束腰,更是显得身姿窈窕,想必腰若拂柳定是与这般无二了。
璃珠手巧,又用镀金的蝴蝶簪子挽住那三千青丝,挽了一个垂鬟分肖髻,淡淡的远山眉,双瞳剪水,犹如雾里看花。
最后白容唇色朱樱一点,洁白的贝齿,纤细的妙手,嫣然一笑,瑾倾城。
远远得瞧着,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可真应了书中那句话: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再难得。
“小姐可真美,不比那些个小姐们逊色,若不是小姐拒不参赛,拔得头筹赢得陛下封号的当真是要易主了。”璃珠一边上下打量着白容一边说道。
“璃珠,常常劝诫你些什么了?跟了我这么些年,应晓得我脾性的。”白容一顿,递给璃珠一个眼神,璃珠也是一慌。
璃珠独自闲暇时想了又想,明白小姐自小就是个清淡的主,不在意那些虚有的名号的。借着腹中有墨水之人的一句话形容便是:不食人间烟火。
“小姐,奴婢知错了,休要挖苦璃珠了,今日宴请的排场是比往日大了些,不知小姐是否有兴致猜猜看,今日府中所宴请的贵宾是哪位?”
“是谁也无妨,穿一身华服,说些体面又绕口的话,不是我能应付的来的。”白容一心图个清静,那些事儿,哪儿用得着她去操心。
璃珠听完小姐的一番话,便知小姐仍是无意参加晚宴的,整日里就是与那些璃珠觉得顶顶无趣的琴棋书画为伴。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就是日日要喝那些褐色的草药汤水。
璃珠不甘不愿的,可是拿自家小姐又没辙,只能由着小姐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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