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蠢货一枚
同样是几近通宵作乐,比知那对新婚夫妇,清溪园里的两人明显默契与享受了许多。
终于赶开那满身湿汗的永不知足的人,歇息不久后,扶萱除了腰腿酸软外,精神也比扶炫屋中的新妇抖擞不少。
翌日清晨,秋日的晨间凉气袭人,早起的鸟儿在清溪园挂满红果的石榴树上叽叽喳喳。
玄衣郎君带着畅快的心情神不知鬼不觉地翻离了院墙,扶萱穿戴完毕,去主院朝一家主母嘉阳长公主请安,而主要目的,乃是去欢迎自己的新堂嫂过门。
被人期待的新妇自幼在规矩甚严的世家长大,异常懂体统与规矩,纵使嘉阳长公主早派人前来传过话,奉茶时辰是在午间,她仍旧精准地按照在沈家时被教导的那样,辰时不到就起了身。
这点习惯倒是同素来喜欢早起练武的扶炫不谋而合。
不过今日敬茶需得他共同在场,是以,扶炫也就并未提剑出门,反而坐在桌边,自以为好脾气地等着新婚妻子穿戴。
毕竟,饶是心高气傲的他不愿承认,自个是实实在在地被那点俗气的欲望支配,也清清楚楚地明白,昨夜他血液叫嚣时,抱着将这事揣摩明白的心态,确实失控了“些许”。
待他品呷几番其中乐趣,大发慈悲地饶过了人,上药时,那惨兮兮的罅隙入目,他也不禁唏嘘,且暗自决定,往后还是得收一收力道为好。
沈云婉当下浑身似被巨石碾过一轮一般无二,从手至腿,堪堪无一处不酸疼。她从床上下来,小脚落地时不由自主地呼痛“撕”了声,细眉同时也紧紧蹙起。
想及昨夜二人混在一起的丝缕悱恻的声音,还有他的粗沉气息之间的那些个覆去翻来,甚至还有奇特不已的要求,沈云婉疼痛之时,忆起后段的丝丝入扣的酥/骨销神,脸上也不免羞地滚烫起来。
扶炫听闻身后的声响,放下茶盏,端着架子地甩着长腿走近沈云婉,欲盖弥彰地问:“还疼?”
不待沈云婉回话,他又再度毫不避讳地开口:“可还要抹些药?”
沈云婉冷不丁听着这两句话,更是羞地两只脚的脚趾紧紧蜷缩起。夜里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地,闭眼任他行动就罢了,哪有这青天白日时,脑中清清明明,还、还再度由他抹药的道理?
沈云婉垂眸低声:“不,不用了,不碍事的,夫君。”
听得这声呼唤,再看她领口处的斑斑红痕,扶炫没甚骨气地又热了眼,他撇开目光,佯装淡定地:“哦,那你洗漱罢。”
沈云婉未多磨蹭下去,待婢女们进门伺候梳妆后,同扶炫一同出了院门。
扶萱与他二人前后脚到达嘉阳长公主的院子,在他们身后,眼见着沈云婉迈着别扭的步子,而扶炫走在沈云婉前头,雄赳赳地昂着头,脚步速度迈地丝毫不慢,使得后方的沈云婉急走几步,又跟着小跑几步,再后的步子就愈加别扭,扶萱冲二人高喊一声:“扶炫,云婉!”
扶炫与沈云婉的脚步定住,回头看她。
“萱萱。”
见是早就交好的扶萱,沈云婉微笑开口招呼。因扶萱的到来,她心中初见扶家人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而扶炫却是朝近前的扶萱眯了眯眸子,阴阳怪气地道:“怎的我堂堂一个南郡公的婚宴,还留不住你人?”
这意思大概就是在问她,昨夜他的婚宴她去了哪。
扶萱无辜地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道:“昨夜喝多了酒嘛,头疼,就先回屋里歇息了。”
扶炫冷冷一笑。
瞧瞧她这拙劣不堪的借口,这怕是忘了,她偷了他的阴阳壶的事儿了罢!他昨夜就没见到她人,也没见到那位扶家准女婿,他还能不知二人是厮混到一起去了么?
沈云婉不懂二人之间哑谜般的争锋,听闻扶萱说头疼,开口关心道:“那你现下头还疼着么?”
这一“疼”字倒是颇有灵性,霎时将扶萱提醒到,使她蓦地想起方才她叫停二人的目的。
同为女子,她同沈云婉一样,曾经历过第一遭,很是明白次日的不适,尤其是迈步之时撕扯出的些微疼痛。
同是倨傲之人,当初冷心冷情的谢湛尚还知晓放慢步子等她,上下马车时抱着她,而当下再看看自家这位,眼下这般神清气爽,就更衬托出他方才那般飞奔似的走路速度愈发不要脸了些。
思此,扶萱顿时用看“榆木脑袋不开窍”“薄情郎”的复杂眼神看扶炫,其中还明晃晃地夹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见她如此,扶炫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什么表情?你头疼,还是我给你灌的酒不成?”
扶萱神色一滞,当下看他的眼神变成了“蠢货一枚”。
听得身侧夫君发怒,见得扶萱面露嫌弃,不明所以的沈云婉居中打圆场,朝扶萱建议:“若是还有不适,莫如快些回去再歇一会啊。”
扶萱若有所思地看这夫妇二人,心头起了主意,便挽住沈云婉的胳膊,缓步朝里走,顺着话题道:“也不怎么疼了,吃完朝食想必就好了。”
三人去朝嘉阳长公主请安,又一并用了朝食,饭后,婚假在身、伤势初愈的扶炫去了练武场练武,而沈云婉被扶萱邀请到了清溪园。
同在一个屋檐下,堂姑嫂和睦共处,本是喜闻乐见的事,可扶萱与沈云婉之间的和睦,却是远远超越了扶炫的想象,让他多少品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
这事说起来也不复杂。
自打洞房那日起,一连五日,他的新婚妻子都被扶家的掌上明珠邀到了清溪园作客,秉烛夜谈至深更半夜才作罢,多次遣人回来知会说,让他早些歇息,莫要等她。
扶炫闻言轻嗤出声,谁要等她?不够丢人。
有些事虽然属实食髓知味了些,却也没有非要做不可,沈云婉不在身侧,扶炫每日处理完公务便兀自歇了。
直到第六日,二人共同吃了夕食后,他那一到晚间便去清溪园的妻子总算是在不再出门了。
这晚秋雨霏霏,绵绵不断,歇息之时,扶炫平静地脱了衣裳,若无其事地撑去了沈云婉上方。
在他一言不发地扯掉沈云婉的粉色小衣,埋首其间,渐入佳境,即将去够那薄薄一层的小裤之时,沈云婉摁住他的手,柔着声儿拒绝道:“夫君,我今日不大方便,过、过几日。”
扶炫动作一顿,抬首,红着眼看她,干哑的声音尤有不解:“不便?”
沈云婉低低地“嗯”一声,将他的手一并拉到月事带的系带处,以此朝他解释。
扶炫坐起身,垂目看了眼身前,脸色顿时变地跟守城时丢了几个城池似的,出奇难看。
沈云婉却是抿了抿唇,不再看他,不动声色地将自个被人解下的衣裳再次穿好,又缓缓躺回被窝中,面容从头至尾皆极为无辜且乖巧。
扶炫深深看着她安静阖着那双圆溜溜的目,其上方睫毛颤抖不止,思索片刻后,无声地扯唇冷笑。
他愤愤地抬腿下了床,走到桌边狠狠灌了半壶凉透的茶,又行去窗边吹冷风。
看着窗外细雨濛濛,扶炫心道:戏耍他,还怂恿他的妻子戏耍他,看他明日不去清溪园剐了她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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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那更会在20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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