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师尊一睁眼，苏凌就发现了。
师尊用一种饱含冷意的眼神，冷飕飕的掠过苏凌迷乱的眼，眉峰凌厉，像是要看看这个小徒弟能胡闹到什么地步。
苏凌发现师尊看着自己胡作非为的瞬间，血全涌到了脸上去。
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他，他被师尊看到了。
但最终，还是他对师尊的渴望占据了上风。
而且，被师尊这样冷冷的注视着，和师尊亲吻，大胆的逾越，有种说不出的刺激。
叫苏凌血脉偾张，亢奋到不行。
赵出尘是他喜欢的男人，他就要亲赵出尘，这是他的权利！想到这里，苏凌心一横，不管不顾的迎了上去，唇舌间的动作都激烈了不少。师尊眼中浮现出异样的神采来——这小徒弟，竟敢强吻他。
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大胆。他却一点都不讨厌小徒弟的忤逆。反而被撩拨得亢奋到了极致。
他现在很想看看苏凌具体的表情，所以，他捏着苏凌的脸，强迫苏凌和自己的薄唇分开。这是谁教给他的？
师尊心中莫名愤怒，愤怒到下腹都发痛了，来了流云坊的这些年，修炼没修炼出什么成果，这些风月之事，倒是知晓的不少。真是不乖，真是该罚。
“师尊…”苏凌的下颌处有些发酸，在鸟鸣同虫鸣声中，他看到师尊深深的看他。眼神不似之前的冷，里面掺杂了一些带着欲念的高深。还有一些含着冷意的…戏谑。
像是要看看，他还能多大胆。苏凌被他的眼神刺激到，也抚上了他的脸，柔软手指来回抚摸着师尊的脸，竭尽全力的去勾师尊，想看这个男人会失控到什么地步。
果然，师尊深潭般的眸光中，如同落入了什么重物似的，表面的那一层伪装在苏凌的动作下，悉数破碎。从破碎当中浮现出来的，是在压抑的燃烧着的、凛冽的情欲。
苏凌心想，师尊也太闷骚了，怪不得上千年来都没有一个喜欢的人，即便是动情，师尊俊美的脸都要紧紧绷着，用气场来吓退对方。苏凌到底也是个男人，这样的师尊，挑起了他内心最深处的征服欲——他要打破赵出尘脸上一成不变的冰冷。
叫赵出尘露出更多开心的表情。他希望能改变赵出尘这幅爱答不理的死样子，可以对他主动一点，这样他们会无比甜蜜。师尊贵为九界第一战神，也对苏凌充满了幽暗的征服欲——他当然知道小徒弟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
不就是要搅浑水似的，将他的心彻底搅乱，搅得他理智全无么。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但他到底对苏凌用情过深，此刻两人正在酣战，不免叫他对苏凌接下来的主动充满了期待。
师徒二人的青丝在夜风中暧-昧的交缠。苏凌的发丝柔软且有炉鼎独特的香气，如同绸缎似的，在师尊倨傲高挺的鼻梁间轻轻撩过时，掀起的绝不只是一点小小的涟漪。
“凌儿违抗师命。在本尊打坐修炼时，在做什么？”
师尊薄唇轻启，将苏凌刚才偷偷做的坏事，堂而皇之的说出。在这样皎洁的月光下，用这种禁欲，无情却又暗含着他们两人才知晓的幽暗，不动声色的撩动苏凌的心。
“我，我只是喜欢师尊，我情难自禁。难道喜欢您也有错吗？”
苏凌果然羞耻。心跳也比之前更快更猛烈。
“喜欢本尊，便可以违抗师命么？”
“我，我没有…”
“凌儿，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罚？”
师尊靠得近了些。用几乎要吻上苏凌的距离，向他发问。师尊身上那股松针似的冷香钻入苏凌鼻腔，叫苏凌眼神更加湿漉漉的看向他。
“不要罚，师尊…”
苏凌抱住他的脖子，“不要罚凌儿…师尊不是最疼凌儿了吗？”师尊的寒眸比任何一次都要深邃，眸黑沉沉的，凝着一层铅云。师尊是个少有的正经人同讲究人。
就是因为如此，他每一次因为苏凌失控，都格外叫苏凌感觉动心。
“怎可不罚？”
“那罚师尊和我双修一个月。把我累晕过去。如何？”
苏凌的大眼睛转了转，波光流转间，叫师尊看得眼睛眨也不眨。“这是罚？这是在奖励你吧，凌儿。”
师尊这个斤斤计较的坏男人，不讲人情的在寒风中揭穿了苏凌的意图，随后更加冷酷无情道，“凌儿，本尊罚你——”
师尊虽然被他撩得呼吸都乱了，但丝毫不改严师本色，马上就要宣告给苏凌的处罚，苏凌也知道师尊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放水，于是心一横，又亲了上去。
打断了赵出尘对他的严厉教诲。赵出尘不可以这样对他，他是他的道侣，不是他的弟子了。
对自己的另一半，要温柔些才是。苏凌铁了心要彻底功略师尊，得到师尊的心，于是这次更加卖力。还有模有样的学着片子里一号们的模样，扣住师尊的后脑勺，毫无章法的加重加深了这个吻。就是在用力的乱啃。
偏偏师尊就爱他这样。很快，师尊不再和苏凌斤斤计较，而是专心的和苏凌深吻。不想叫小徒弟看到自己完全失控的样子，被小徒弟拿捏，不务正业，师尊随手解了苏凌的发带，将他的眼蒙起来，完全遵从本心的和他吻了起来。
眼睛被蒙起来之后，看不见了，反而身体各处的感觉都更加强烈起来，感官无限放大。和师尊交缠的唇舌，也在师尊的攻势中丢盔弃甲，很快丢失了自己的主导权，被师尊掠夺的溃不成军。“师尊…”
苏凌被亲得带着哭腔，躲闪着他，“解开…我想看你…”
很快，他便带着喘息的被师尊再度吻住，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师尊握着他不老实的手腕，将他亲得意识都涣散了起来。“赵出尘你把我眼睛上的东西解开…”
苏凌又央求了几次，但赵出尘如果愿意听他的，那便不是赵出尘了。小师弟用这般绵软沙哑，楚楚可怜的嗓音求他，他冰冷的意志都没有丝毫动摇。
苏凌每次用这种声音叫他，向他撒娇，他便感觉熊熊燃烧的心火上，似是被浇了油。那火蹿得更高。
不知道亲了多久，苏凌的嘴唇都火辣辣的微微发肿，像是掉了一层皮似的，师尊才停了下来。为他解开了眼睛上的发带，重新为他束好了发。
“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蒙上？”苏凌坐在他腿上，一边看着他为自己束发，一边不高兴的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
自然是不想看他的眼，被他勾得更加动情，失了师尊的样子，叫他蹬鼻子上脸毫无畏惧之心，但怎可能说出来？但又不想对他说出“你的眼睛不好看。丑。不想看”这般伤人的话，于是师尊便一本正经的胡诌道，“蒙着眼。对修炼更好。”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师尊脸上还留着一个痕迹浅淡的牙印，是刚才被苏凌留下的。
苏凌看着高岭之花被自己啃出的牙印，心头又是一阵热切，“那我便信了。”“凌儿。你将青玉剑拔出来了？”
“对。”
“同为师讲讲拔剑时的过程。越细致越好。”
师尊正色，神情认真起来。苏凌同他亲吻了一阵，也觉得身心颇为满足，再也不胡闹了，乖乖的和师尊说自己拔剑的过程，“不是一下就拔出来的。起先还是遇到了一些阻力，就是…”
苏凌依偎在师尊怀中，说完了自己拔剑的过程。
师尊思忖了半刻，对他道，“凌儿，你需要洗髓。洗髓过后，方能顺利修炼。若不洗髓，今后的修炼，只会阻力重重。”
“洗髓是怎样的？”
“洗髓并不轻松。需要先易筋，再洗髓。你需要闭关一些时日，将凡体洗为仙骨。具体的修炼，为师能帮你。洗髓之后，才能修炼改变炉鼎之体的功法。但洗髓过程，异常漫长同辛苦，会容易力竭，若是触动了诛灭之力，还会疼痛。”
“师尊会不会陪着我？”苏凌对他眨了眨毛绒绒的大眼睛。
“我疼了，师尊会不会更加心疼我？甚至对我主动一些，温柔一些？”
“本尊自然会寸步不离的守在凌儿身旁。为你护法。直到你洗髓平安无事的结束。”
“师尊想叫我答应吗？”苏凌狡黠的笑。
“若是想叫我答应，那师尊也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我才不要答应。”
这是玩笑话，即便师尊不答应，苏凌也会照做。师尊的喉结难耐的滚了滚。眸光止不住的翻腾。
即便他性子天生疏离淡泊，又有功法可以清心，对着这个小徒弟，却是无论如何都压不住那份情。
“凌儿要本尊答应什么？”
“我们再双修几次，再开始洗髓。如何啊出尘真人？毕竟和你双修，徒儿的修为一日千里呢…”
苏凌用一根手指挑起师尊的脸，整个动作都充满了调-戏之意。师尊一把攥住他的手，冷脸在他耳边怒斥了一句，“不知死活！”冰冷的假面具彻底维持不住，抱起苏凌，往温泉里面走去。走的路上，苏凌感觉自己真的闯祸了，因为师尊真的很生气，生气不复冷清的模样，还在路上，就好像要把他的耳朵吞了似的啃噬起来。
刚才训斥他时，带了怒意的呼吸也是喷薄而出，气流急怒而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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