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年轻气盛
第二天去上班，沈清渠得知，在迟于和她的照片曝光之前，就有公关团队联系到公司，提出可以合作，但希望迟于无偿出演一支mv。
公司在了解迟于本人的想法后，在顶尖公关团队的帮助下，迅速在他的社交账号上表态，是他主动追求沈清渠，目前两人暧昧中，并非外界所传的□□关系。
在团队的营销手段下，这段引人遐想的不单纯关系，逐渐变成一段清贫年下男苦追女上司的甜甜爱情。
沈清渠第五次拒绝安婷递过来的手机，说：“拜托你，6岁孩子的妈了，能不能不要看这么离谱的言情小说。”
“呜呜，可是这个真的写得好感人啊，清渠，你和迟于一定要幸福，不能像这个同人文一样be！”
安婷看小说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她办公室的纸巾都抽完半包也就罢了，看的居然还是她和迟于的同人文
真的很离谱。
在被她科普了什么叫作同人文以后，沈清渠也好奇地去网上，试着搜索她和迟于的同人文。
在一堆离谱的文里，也有写得好的。细腻到把她的心理矛盾都一一赘述的程度。
虽然网上还是有“包养”的恶意言论，但显然路过的网民并不会持续关注一个人。
相比起来，还是倾注了爱意的cp粉和迟于女友粉的战斗力更强。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开放性”和网友们的“见多识广”，所以这条新闻算起来，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因祸得福的是，原本sapphire的热度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然而在这段恋情的曝光后，凭着“女富婆包养小奶狗”的可讨论度和话题度，迟于本人的热度被硬生生拔高许多。
毕竟，“丑闻”总是传播得更广更迅速，更能引人争议，怎么也要比一个小模特的热度高得多。
随着迟于的热度水涨船高，品牌的知名度也被变相推广出去。
从事情爆出的那一天起，迟于的社交账号就只更新了一条表态的，视频再没更过，吊足粉丝胃口。
据小凡说，这个公关团队隶属歌手张晓所在的公司，需要迟于拍摄的mv正是张晓的下一张单曲。
并且，对方要求，迟于的下一次露脸必须是这支mv，在这之前要捂严实。
沈清渠不禁感叹，专业团队到底是专业，这么轻易就扭转风评。还最大化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一切都发展得很顺利。
迟于向她表白，两人顺理成章地交往，就连她自己的事情也很顺利。
面对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她那相识十年的女老板，亲自在公司群里发公告，让员工不要过度议论上司的私生活。
从此，再没人敢当面对她投以打量、议论的视线。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沈清渠的工作和生活回到从前的安宁。
那一夜后的一周里，迟于来过几次公司找她。
两人面对面吃过几次饭。但都不太自在。
毕竟做了那种事。沈清渠都不太好意思抬头看他。
只要对视超过三秒，她就会想起，那天晚上迟于意乱情迷的脸，然后自顾自地开始心跳加速，胡思乱想。
光对视就这样，别提其他了。
迟于几次不经意的触碰，她都像含羞草一样，会下意识地回缩。
就连接他的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无法控制地回忆起，那晚他克制的喘息
“姐姐？”
“嗯？”
他笑：“你在发呆吗？我在问你明晚有没有空。”
“啊，嗯抱歉，明晚”她查看行程表，遗憾地说，“明晚估计不行。”
“那，后天中午呢？”仔细听，能发现他说话的声音比交往前要温柔一点点。
不是那种在蜜糖罐里浸泡过的刻意柔情，而是在原本温和的语调里加入更多耐心。
好像不管她走神多少次，他都能笑着再复述。
她感觉自己简直要溺死在这无限包容的声音里。
“后天，应该可以。”
“嗯，那我会准时到的。”
迟于在拍摄张晓的mv之前，没有任何拍摄工作。
他重新找了份兼职，据说是在排球俱乐部里带学员。
正值暑假，俱乐部的工作好像很忙，迟于白天没有空，晚上下班也很晚。
但他还是抽空约她。即便是一起吃个午饭。
挂掉电话，沈清渠还捏着手机，大拇指在屏幕上抚摩。
她回味一番，才放下手机。
她对自己热恋中少女般的行径感到不习惯。同时也有些不安。
她的人生可以这么顺利吗？
无论是恋爱还是工作，任何难题都迎刃而解。
就连拿不到钱的姑妈，也消失在她眼前。
-
到了约定的日子，因为临时有会议，沈清渠不得不放迟于鸽子。
这样算下来，是有三天没见到他了。
明明两人住在一起的话，下班就可以见面。
同居的念头一冒出来，就收不回去。
在一次约会中，她主动提出要住在一起。
迟于的反应出乎她意料，原以为他会爽快答应，没想到他犹豫了。
“同居啊……”他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嗯……”
“那就同居吧。”
最终还是得到肯定的答复。
不过在他搬过来的头一晚，沈清渠就知道了他为难的原因。
那晚他洗过澡，没穿上衣就从浴室走出来，正好撞上进他房间的沈清渠。
“啊，姐姐。”他神情有些僵硬，不太自在。
沈清渠的视线在他身上一扫，有点不好意思地挪开。
她还没看惯男人的半裸/体。何况这副身体那天晚上还一直压在她身上……
“我拿毛巾进来给你。”
“嗯，”迟于的脸和耳朵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粉，他走近些，身上的沐浴液香味散开来，伸手接过毛巾，“谢谢。”
沈清渠今天特地换上很保守的睡衣，连锁骨都没有露。
“我帮你把衣服拿出来洗。”她说罢就往迟于房间的浴室走。
“等一下姐姐。”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他的手心有些烫，抓在她微凉的手上，温度差明显。
最近一直都是“含羞草”状态的沈清渠反应很大地缩回手。
“啊抱歉，我顺手就……”
也不知道迟于作为男朋友，拉自己女朋友的手为什么要道歉，但他就是连忙松开她。
“没关系没关系的。”
两人平日里就不太自在的相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骤然被放大。
就连几秒的沉默都显得那么漫长。
“你的衣服，我拿到洗衣机洗。”
像逃走一般，沈清渠说完就背过身想走，却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边抱住。
男人的手臂从背后搂过来，一手抱过她胸前，一手环住她的腰，清香的气息扑鼻，随之而来的还有耳边的低语。
“姐姐。”
温热的气息吐到她耳边。她浑身激灵，紧张地耸起肩膀。
“对不起，你是不是怕我？”他应该是早就发现她的异样，柔声问。
“没有啊，怎么会……”她否认似的，脸朝他的方向侧了侧。
“你骗我，从那天晚上以后，你一直躲着我。”
“……”
“是不是……我那天，不应该那样……”他小心翼翼地试探。
那样……是指哪样？他“那样”得有点多……
他笑一声，把脸埋进她的头发，轻轻地嗅∶“姐姐这么温顺，我有点不习惯。”
“什么意思？”她怕痒似的缩缩脖子。
“因为之前被拒绝了很多次。”
“……”嗯，确实。
“但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发现，不管我对姐姐做什么，姐姐都很顺着我。”
怎么又开始说色色的话题了。沈清渠无话可接。
“虽然我很高兴，但我不希望你为了迁就我而勉强。”
“……嗯。”她想说她没有勉强，可是那样说的话，好像不够矜持。
他把脸贴过来，亲她的脸。
感受着他柔软的唇，她还是不能放松身体。
过了会儿，她好像感觉到某个跟他柔软嘴唇截然相反的东西。
他突然放开她，苦笑一声∶“不行。”
她转过来∶“什么？”
“我还是走吧，”他眉眼间满是失落，“不能一起住。”
“为什么？”沈清渠有点慌张，明明答应得好好的。
他为难地低垂眼，犹豫着。
她才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由粉色转成红色。
“因为……”他喉结滚动，“我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沈清渠其实不想在这种时候秒懂。
但她这段日子以来几乎是感同身受，所以……
令人紧张又期待的氛围持续好一会儿，迟于突然说∶“其实，我刚才已经……”
她抬眼看他。他一脸难为情。
“可是我又……”他好像有些自责。
她又懂了他在说什么，一时心思涌动。
她也在想，但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轻轻走近，双手拉住他结实的手臂，踮起脚，勇敢亲了他一下。
……
迟于俯在她身上的时候，重新问了她∶“真的可以吗？”
“嗯……”
“我会克制着来。”
“……”沈清渠想说不用克制，又觉得害羞，想说好的，又觉得不甘不愿。只好沉默。
……
迟于白皙的皮肤被情/欲染成粉色，她从下往上仰视，这个角度，简直太色了。
他垂眸，扶着她苦干，克制、认真的表情令人既心动又羞耻。
“能不能……”她捂着脸，声音颤抖。
“嗯？”他头也不抬。
“别看。”
迟于喜欢开灯，她说过不许开，他一开始答应得很好，中途却总以看不见为理由，哄她开灯。
平日里，他明明对她言听计从，一副温顺乖巧的小狗模样，在这种地方却变得很狡猾。
她不愿开灯，他就放软了声音喊她姐姐，各种拍胸脯保证不看她的脸，哄人、骗人、诱人都是一套一套的。
她不愿意马奇，他除了口头上的劝诱，更是拿出实际行动来帮她克服心理障碍。
她说是因为姿势而感到害羞，他便把眼睛蒙上，答应不看她。
她说自己不会动，他便主动。
她让他别看，他会无视她的话，吻过来。他同时进行两种令人舒适迷醉的行动，使得沈清渠逐渐忘却本心。
等他松开唇，继续动作时，她早已无力纠正，只会呜咽了。
这样的床事一连进行几日，沈清渠发现，迟于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纯良”，反而有些心机。
他在床上惯会使用口舌，不仅是指物理意义上的技能，更指哄诱人的技巧。
他会不断试探她的底线，哄她放开。如果她遇到困难，他便温柔安慰，并一一扫清障碍。
他不着急，既有耐心，又不会提过分要求。她一时做不到，他也只笑着亲她说没关系。
不止是过程中，迟于的事后工作也做得很得体。
他总是主动又诚恳地和她道歉，说自己不应该这样那样，勉强她做了色/情的事对不起。
极尽真诚可怜之态。
一次两次她还信，三次四次她只当他色令智昏。
可迟于每一次道歉完以后，并没有“改正”。
他分明只是在试探她的底线和态度。见她没有意见，就继续。
沈清渠心里明白，嘴上不曾说什么，只由着他去。
迟于正是年轻气盛的时期，对性方面有一些想法很正常。
再说，她其实还挺乐在其中。但这是难以启齿的事，她就算想，也要装作不想。
她只是有些惊讶。她一直知道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会比较好色。
可能迟于给她的印象一直都太纯良温顺，她几乎没把他往那个方面去想。
所以在见识到他的旺盛精力和色情的一面时，她感到新奇。比较难以言说的是，她甚至觉得这样的他十分性感迷人。
还有就是，对迟于有私心的一面感到惊讶。
他一直表现得太完美太好，这一点点私心反而成为他的可爱之处。
惊讶之余，她还感到不安。
她从不知道和喜欢的人□□是这么美妙的体验。肌肤相亲的亲密感使她获得极大的满足和爱意。
这种被爱、被强烈需要的感觉，是她这几十年人生中都不曾体会到的。
她发现自己贪恋这种恋爱关系。
而随着她越来越不想离开迟于，她也知道，他们两人感情的主动权已经转移，掌握在迟于手上了。
他大面积地侵入她的生活，可以轻易左右她的情绪。她难以想象两人分手的那天。
这种被人强烈影响的现状令她不安。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应该在这情感的沼泽中抽离出来，抽离不了也应该保持理智。
可她尝到甜头，便贪婪地渴求更多，逐渐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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