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爷正妃
清水仔细地看了人群，始终没有发现那天人之颜。
这么重要的场合，王爷没有理由不在。清水想道。
旁边的彩云默不作声。
清水以为她是失望难过所以不说话，正想着怎么安慰她，彩云道：“水儿，我知道他在哪里。水儿，你跟我来。”彩云脸上的红晕惹人怜爱，就连清水都看得几分醉了。
现在正是盛夏，清水和彩云刚才跳了舞，脸上的妆连着汗水有些化了。
“水儿，你看，我的妆又没花了？”
彩云的五官出众，其实更适合淡装。现在脂粉掉了不少，反而看起来更加水嫩清秀。
“姑娘天然去雕饰，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清水笑道。
溢香楼的后院很安静。
那玉树临风的背影站在那里，自成风景。清水识趣地退下。
月光在的银晕惬意地披散在翠绿的叶子上，微风习习，树下的一对璧人紧紧依偎。
清水远远地站在一边，这一刻，空气凝结，画面定格。
若王爷娶了彩云之后，她会随她去到皇府吧，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清水心里始终有种不安的感觉。
静然早就察觉了站在远远的清水，她的脸容清丽脱俗，仿如误落人间的仙子。然而刚才的舞蹈显然不是彩云平时的风格，难道都是她的主意吗？好有趣的女子。
“彩云，今日你便可以随我回府，我定会择日迎娶你。”静然笑道。他的语气极为温柔。
“静然。”彩云娇嗔，玉臂环上静然。要知道，她等这天等了多久！
彩云眼里似有微波流转，眼看娇嫩的红唇就要凑上来，静然食指点上朱唇笑道：“我想留在洞房那天。“
“你真是个小坏蛋。”听了这话，彩云的身子更像没了骨头，软软地靠在静然身上。
在那看不见的角度，静然嘴角的笑容压了下来，眼底幽深。
当日花会之节结束，花魁自然是彩云。按照规矩，王爷以一千两黄金替彩云赎身，清水顺利成章地跟着彩云去了皇府。未出嫁的人就到了夫君家，而且还是青楼出身的女子，闲言碎语自然是少不了。更何况结婚的对象是大名鼎鼎的十六王爷。
彩云心里委屈，两行豆豆一流，王爷就下令把妄议他们私事的人关进了牢。
一来二去，再也没有人敢公然妄议王爷和彩云。
清水觉得一切很顺利，在这顺利之中有带着些隐隐的不安。以后在皇府的日子是吃香喝辣还是青菜豆腐，就看王爷对彩云的态度了。
经过花会之节后，彩云待清水更加亲如姐妹。而且因为彩云受宠，清水在皇府的日子自然过得悠游自在，除了像以前一样为彩云准备早点外，其他事情都有丫鬟做。
快乐和躺死会消磨掉人的意志。
古言：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清水心里可没有忘记‘复仇’的事。
是个什么仇？又该怎么复？她心里还没有线索。
绕了一圈，还是决定先看看书。
于是清水开始找来各种书籍，有神怪的，有爱情的，还有国家历史等等。但清水很快便对这些书籍失去了兴趣，所谓的神怪绝大多数都是自然现象，爱情的就更无聊，拉个手就结局了，过程更是乏味，至于历史，清水一向都没有多大的兴趣，要是历史好那么一点点，当初就选文科了。现在这种生活，竟然让她开始怀念以前被学生气到差点吐血的日子。
之后清水又开始跟着皇府里一个叫程羽的王爷的贴身侍卫学武。然后将刚劲的动作变成柔软的舞蹈，彩云他们看到都哭笑不得。
清水长叹一声。
带着不甘和惋惜，最终放弃了习武的路。
这段时间，她感受着这个时空的人和物，感受着一切一切，可是夜里她依然会想起遥远的家人，只要想起现世的父母，哥哥，眼泪还是止不住要落下来。
来到皇府已经有十日了，却不见王爷有任何迎娶彩云的动静。自从那天回来之后便没有再来见过彩云，彩云由开始的欣喜慢慢变成焦虑，虽然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地绣着为成亲准备的鸳鸯枕头。毕竟是清水不禁有点痛心和焦虑。
一是真的心疼彩云。
二是为自己前途未卜而彷徨。
彩云受宠就等同于清水能够有好日子。
这里虽然是架空的朝代。一些对女子不公平的待遇以及轻视，还是一目了然的。想要独立生存下去，要先储存好自己的小金库。清水目前的小金库主要来自彩云的赏赐。换句话来说，彩云就是她的顶头上司。
只是有一件事，清水还是想不懂。
堂堂王爷为什么要娶一个青楼女子呢？
在古代，特别是皇室，他们的婚姻就等同于交易。如何扩大自己的阵容，站好队伍并且形成利益共同体才是最重要的。娶一个青楼女子真是闻所未闻。
可转念一想，也未曾不可。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真的是因为爱情吧。
清水从厨房拿了些桂花糕给彩云。“小姐，来吃些桂花糕吧。厨房刚刚做好了，可香了。”
彩云看着窗外出了神，根本没有听到清水的呼唤。那娇俏的小脸比初入王府时瘦了一圈。
“小姐。”清水用手在彩云面前晃了晃。
“水儿，你什么时候来了？”彩云终于回过神。
“小姐，我早就来了，只是看到小姐看着窗外，一直没有打扰。水儿明白小姐心里想什么。只是不能帮到小姐，感到很自责。”清水低头沮丧道。
清水心里也盘算着有什么在小说上看到的点子，哪些能够在现在用得上。
“水儿为何要自责呢？我们只要在这里静候消息便好。”说完，凄楚一笑。“水儿，我当你情同姊妹，以后叫我彩云便是。”
清水点了点头。
气氛并不适合谈天说笑，清水静静地坐在彩云的旁边，默默地陪伴她。
另一边，静然的书房
放下手中的信，俊眉紧锁，据探子回报，彩云身边的叫清水的丫头极有可能是凤国的公主。
难道是之前的情报错了吗？
那么计划必须有所改变了。
凤国的公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装下去。静然想着，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
“羽。传令下去，马上开始准备迎娶清水姑娘。”
程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他抬头看着王爷，见王爷没有再说其他，只好道：“是。那么彩云姑娘?”
“娶为侧妃。”静然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程羽连忙低头，道:”是！“
“程羽。安排人准备好一切，不能有一丝纰漏。另外，找个丫鬟把本王要娶清水为正妃的消息传给她本人。”
“是！”程羽领命退下办事。
作为静然的心腹，程羽最是了解他的办事风格和性子，只要王爷做好的决定，就肯定已经想好了完全之策。但是他怎么也想不通，只觉得这件事情不好办，王爷为什么要连娶两个青楼女子呢？而且一个是正妃。
从彩云的厢房出来之后，清水就去找程羽，为的是打探消息。
走到大厅，未见到程羽却见到丫鬟冲冲忙忙开始准备些什么，所有的灯笼都换成了红灯笼。还贴了喜字在清水和彩云的房门。
清水拿出一些碎银，拉了其中一个丫头问道“王爷定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
“王妃吉祥！”这厅里的丫鬟一见到清水，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王妃？你们认错人了。我是清水，不是彩云。”清水诧异。
“回王妃，王爷要娶的就是您。您是王爷的正妃，彩云姑娘是侧妃。”这丫鬟恭恭敬敬地说道。
“王爷不是要迎娶彩云姑娘为正妃吗？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个丫鬟。你听错了吧？”清水道。
“回王妃，您没有听错。”
这一句句的‘王妃’压得清水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这是什么天降‘福气’？
问题是，这福气她不想要啊！
清水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见清水的脸色难看，丫鬟一溜烟就走了。
看那丫鬟的样子，不像来打点结婚的东西，倒是像刻意告诉她，王爷要娶她为正妃。
“王爷在哪里？”清水快步走出院子，随便拉了个丫鬟问道。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
“带我去。”清水必须要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
清水的脸像锅底一样黑。
冷静点，你现在既没有空间，又没有系统。现在要见的人是你顶头上司的上司，换句话就是你的公司老板。见公司老板应该怎么样，你心里没有数吗？清水在心里给自己洗脑。
丫鬟把清水带到静然的院子，然后让侍卫进去通传。
清水在等待的过程中，终于把一张笑脸调整出来。
“王爷，清水姑娘求见。”
静然放下手中的书，看了门口一眼“进来吧。”这是一种未卜先知的语气。
清水听着，莫名又有点恼火。
“王爷，请问这是什么回事？”清水保持礼貌和微笑。
“就是这么回事，我的王妃。”他语气冷漠，但是却像在说着别人的事一样的态度。
“你不爱彩云吗？怎么忍心如此待她？”清水上前一步捉住他的衣袖。
哦，对了。彩云太温柔了，所以王爷想要来点刺激？
听说禁忌之恋的荷尔蒙的浓度很高。
十六王爷原来玩得这么野？清水想道。
“好好地做我的王妃。”静然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袖子，语气漠然。
“好。看来我对你很重要哦，王爷。还是说，您特别喜欢我这一类？嗯？”清水笑着。眼里却没有笑意。她的目光扫视在静然的脸上，没有行礼便离开。
“王爷，要我去暗中教训她吗？”程羽在房梁上看着这一切，恨得牙痒痒，这清水是什么意思？竟然对王爷如此不敬？而王爷又没有当面表示什么，肯定是想让他暗中教训她！
静然看着清水的背影轻笑，周围的温度仿佛降低了几度。我就是要迎娶你，那么凤国的公主，你要怎么做呢？
“她是本王的王妃，怎么轮得到你去教训。”静然语气一冷。
“是！属下知错！”程羽连忙下跪。
“去领二十板。”
“是！”程羽连忙道。
皇权的社会，皇权就是一切。
就算反抗，也得有本钱。
王爷突然迎娶她，说明她的身份来历不简单。但是现在她对自己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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