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外公外婆的回忆
“那时候你妈妈十八岁，唐门出了一个怪病。说来很奇怪，我们唐门中人任何一个只要出去绝对都能算得上是一代神医，可对于这个怪病，没人有办法，只有你妈妈奇怪的没有得这个病！”
外婆哽咽着讲述，闻言，我眉头锁紧，对此十分震惊。竟然还有能折磨唐门的病，我搜索记忆，从未听说过。
“具体是怎样的？”我连忙问道。
“那时候除了你妈妈以外所有人都像是只剩下半条命，根本行动不了。你舅舅那时差点就没了，当时正好是他在家休息的时候。幸好他师父过来，告诉我们只要你妈妈离开，就可以解决。”
说到这里，外公搂住外婆，外婆颤巍巍的喝了口茶压压惊。
“后来跟他说的一样，你妈妈离开以后果然大家的病都突然好了。不过没人责怪你妈妈，但你妈妈却十分自责。尽管你舅舅的师傅说了，你妈妈只要离开一个月就行，但她怎么也不肯再回来。”外婆咬着嘴唇继续说道。
我满腹狐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病会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产生，等那个人走了，病就自然消除。我搜索记忆，这么漫长的岁月里都没有见到过。
“不是吧，哪有那么怪异的病，不可能是天灾，绝对是人为的吧。妈妈有没有什么仇家？”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会是天灾。
外婆摇了摇头，换着外公讲述。
“我和你外婆追查了两年，根本查不出原因。当时我们问了好多次你舅舅的师傅，可惜他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怎么解决。”外公如此说道。
“不是吧，那他是怎么知道解决办法的？”说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舅舅的那个师傅。只听说过这个人，没见过。他似乎死了很久了，就在我出生的那年。
“他是文王卦的传人，听说是夜观天象发现了唐门有异常，用了二十年的寿元给我们推算出来的解决办法。小艳一直都很自责，每次跟我们打电话说到这里都会恸哭。后来她就没再回来过，都是我们老两口出去找她。”
外公的情绪比外婆的稍微稳定一些，说话时的力度更大，听得更加仔细。雨柔在我边上挽着我的手，心跳的很厉害。显然这件事于她而言十分震撼，当然对我也很震撼。
“那当时唐门的人病症具体是怎样的能形容一下吗？”我越听越觉得奇怪，天下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病呢？
“我想想看！”外公说着，闭上眼睛回想。片刻之后沉声道：“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全身都长着一块一块的红斑，红斑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痘。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眼睛全都变成了赤红色。”
“一开始大家都变得非常暴躁，那是唐门最乱的时候。暴躁了没两天，大家都没力气了，全都躺在床上。当时我和你外婆也是，刚吵完架，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身上就跟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起不来。”
“你妈妈四处奔走，把家家户户的情况都告诉了我。就连我在一开始都以为是小艳干的，毕竟整个唐门只有她一个人没事。那几日，她忙坏了。整日整日的研究，取我们的血样。
“后来别的门派听说我们出了事，联袂而来，想要抢了我们的地方还有我们的毒药。好在小正师傅来得及时，化解了这场灾难，把那些人阻拦在外。”
外公在语言这一块组织的不是很顺畅，不过大概我也算是听得明白。说到舅舅的那个师傅，我突然觉得这人更是神秘万分。凭借着一个人之力，竟然抵抗了几个门派。
想到这，我看着舅舅问道：“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么有本事！他到底有多少道行，最后是怎么死的？”
舅舅一听略微有些犹豫，低着头不敢看我们。
“小十五，你是不是怀疑小正师傅了。不要怀疑，那个大师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要是他真的想害我们的话，根本不需要耍什么手段，凭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搞定。”
外公以为我对舅舅那个师傅有想法，我连忙摆手道：“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看而已，这个大师确实厉害。”
“老实说吧，我也不知道。我那个师傅你们要是见过的话绝对会说比我还猥琐。听说他已经活了几百岁还是多少，他的话不能相信天天瞎吹牛。”
“至于最后么，就是推演天象，后来就那么死了。”
舅舅说的很简单，听他的意思貌似对那个师傅不是很感冒。但我却见他眼神躲闪，还有什么瞒着我们，于是追问道：“到底怎么死的。”
“内什么，我去给你们加点茶水。”舅舅转移话题想溜，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很奇怪。
“到底怎么死的！”我再次紧紧追问，舅舅却不太想说。外公外婆听出来此事不对，拍了下舅舅那带着绿帽子的脑袋：“赶紧说，到底咋回事！”
“嗨呀，我说我说行了吧。我那个猥琐的师傅是文王卦传人，本家姓周，最后是被雷劈死的。”舅舅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姓周？难道是周志良的那个周？”我眉头深皱，轻问道。
“唉~就是那个周，不过我师傅可不是周家的，他是正宗的文王后人，不过千年前他们可就散了，不算是真正的一个家族。”舅舅连忙解释，脸色微红。
我自然不是一个不明白道理的人，不就是一个姓而已嘛，并未介怀。只是比较感兴趣，为何会被雷劈死。
“讲清楚点！”
“当初我师傅他窥探天机，消耗了很大的力量，才算出之前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当时你出生，师傅大笑了三声，引起了数之不尽的雷霆。他将我推开，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身形俱灭！”
舅舅说到这里，摇头叹息。
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胆颤，对于雷劫这种事我自然知道，但听舅舅描述的数之不尽的雷霆那可就不得了了。雷劫在我们这种逆天修行的人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如果黄阶进玄阶就会遇到，不过只有一道电光。
玄阶到地阶的时候才会有数之不尽的雷劫，可舅舅的师傅只不过修道数百年，怎么可能就修到地阶，难不成他跟我一样有外挂？
“地阶？”
我始终不敢相信，问询了一下。
舅舅摇头否认道：“没有那么玄乎，我师傅他很厉害，不过听他说只是到了玄阶初期而已，不可能到地阶。他对修道不是很感兴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卦象。他终生未娶，醉心于算卦。”
闻言，我大概明白了。舅舅的师傅想来是窥探出了老天不想人知道的事，看来，他的这个师傅在算卦的这一脉，已经到了不敢想象的程度。只是这么厉害的人，难道就算不出来自己日后的下场？这让我怎么想都觉得不通，可能他只要算卦，对生命置之度外吧。
说着说着就有点跑偏了，我捏了把汗，随即转向外公外婆：“还是说说妈妈的事吧，那他后来是怎么遇见的我爸？”
外公外婆显然被舅舅之前的话震撼到，听到我的问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我又强调了一遍，他们才反应过来。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得问你老爸。我是打电话的时候听你妈说的，说在外面你爸非常照顾她，她很喜欢。就这样他们就在一起了，我见过你爸，是个很老实的人，我们老两口都很喜欢。”
外婆说到我爸赞不绝口，随后又摇头道：“唉，不过可惜后来你妈生你的时候出了意外。你爷爷不许我们告诉你爸，不让他掺和到这件事里面来。所以……听说他改名张怀唐，小伙子有心了！”
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顺眼，不像婆媳之间总会产生些恩恩怨怨。再问下去，我想也问不出再多的东西，看着外公外婆那么憔悴，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于是站起身来道：“休息一会儿吧，以前的事都别在炒冷饭了！”
“嗯！”外公外婆点了点头，准备回房休息。突然，外公又转过头来，沉声道：“有件事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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