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1章 面临破产
贝尔斯等公司是一家拥有85年历史的华尔街「老店」，一向以强悍的交易风格著称。
它名下的次级贷款业务，零首付客户占比达到了38%。
证明文件不齐，甚至没有收入证明文件的贷款比例高达65%！
而且这些次级贷款业务，79%都是浮动利率贷款。
贝尔斯等公司的浮动利率贷款比其他公司而言，更加夸张！
前期的利率只有1%到2%，比大夏的公积金利率还要低一半。
但是过了几年之后，浮动利率一上来，能达到8%到10%，而到了最后几年还款日期的时候，这个利率最高能达到20%！
这个利率，甚至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大夏高利贷！！！
可想而知，到最后几年还款的时候，客户得有多么崩溃，选择断供的人得有多少。
于是贝尔斯等公司的浮动利率贷款，又被戏称为「气球贷」，意思是利率会像气球一样，越升越高，最后嘛……
Boom！！！
但是能让陈默这次敢全力出击的，并不是贝尔斯等的次级贷款业务，而是次级抵押贷款债券业务！
没错，这个投行不光搞贷款，还卖次贷债券，并且次贷债券的盈利占比在这几年比贷款业务还要多的多！
贝尔斯等公司把次贷打包成次级抵押贷款债券卖给了全霸国，乃至全世界各地的个人投资者、银行、养老协会，还有知名的房利美、房地美公司。
故此，贷款者能不能暗示还贷，其实贝尔斯等公司并不在乎，因为房贷已经卖给了投资者们。
购房者断贷的风险，也都由这些购买债券的冤大头承担了。
在经济上行，房价暴涨的年代，购房者零首付贷款买房，等房价涨了之后找中介结清贷款，然后进行抵押，套出更多的钱用于消费或者购买第二套、第三套房子，这样无限循环下去，空手套白狼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中介则赚取手续费，银行赚取利息，投行赚债券售卖的钱。
你好我好大家伙，所有人都有的赚。
可一旦经济下行了，购房者还不起贷款，甚至手里的房子价值还不如贷款价值高的时候，那就会出现大问题——一蹦全蹦！
从陈默开始做空贝尔斯等的股价开始，贝尔斯等的高管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公司的流动资金快不够了！
陈默的那几手做空房地产的损招一出，原本很多投资者就对房地产行业忧心忡忡，这种情况下，他再做空贝尔斯等的股价，谁还会相信贝尔斯等？
此时此刻，贝尔斯等公司CEO办公室乱做了一团！
“老板，咱们的客户纷纷要求兑现债券，哪怕利息不要也要兑现离场！！！”
“咱们的投资者也要撤资跑路了，他们表示不再信任咱们公司要求咱们今天就结清投资。”
“银行那边突然要求收回贷款！说是咱们投行的评级下调，断供风险太大！”
“股价正在持续被做空，恐慌情绪从股市全面蔓延到了市场上！！！”
“……”
贝尔斯等公司的老板吉姆斯·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就在不久前，公司名下的两只投资次级抵押贷款证券化产品的基金倒闭让投资人损失了150亿，让公司遭遇了严重的信誉危机。
这个季度的盈利大跌68%，公司账面资产缩水达到420亿。
今天他才上了霸国官方电视台发表完讲话，安抚投资者情绪，称公司目前流动性充足，并预计公司将在下一财季实现盈利。
可没想到回到公司却发现股价被人恶意做空了！！！
投资者们不干了！
公司发生了挤兑事件！
“咱们还有多少现金？”
吉姆斯疲惫的捏着眼角，询问道。
“只剩下30亿了，连今天一天的日常交易资金需求都没办法满足了。”
财务如实回答道。
“什么？”
吉姆斯眼睛圆瞪，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
“boss，其实之前离职的证券经理说过，从2000年以来，房屋价值上涨了1-5%的人违约的概率是房屋价值上涨超过10%的人的4倍。”
“这意味着，房屋价值甚至不需要下跌，只要不再维持告诉上涨，就会出现大批次贷用户停止还贷。”
“还有就是今年公司将会有700亿的气球贷利率从5%上升到10-15%，霸联储之前还连着加了一年多的息，这个利率还要往上叠加个2-5%！
这种情况下，次贷和次贷债券已经是毒资产了！”
“他劝过您，减持CDO，并适量购入CDS进行风险对冲，可您不相信他，还把他给骂走了。”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财务的怨念也颇深。
公司面临破产，甚至可能连这月工资都发不出来，这种情况下还惯着老板干嘛？
吉姆斯想起来了那个叫做约翰·格里尼的职业经理。
那小子从自己公司走了之后，居然就加入了做空房地产的阵营。
甚至还大放厥词，说是自己预测到了霸国的房价将最少暴跌40%！
然后就跟随陈默疯狂的购入CDS。
只不过从他离职，到昨天为止，Abx指数（次贷市场的晴雨表，可以看做是次贷市场的道琼斯指数）一点没往下降过，尽管房价开始下降，违约率飙升，但这个指数就是不降。
这其中的原因吉姆斯自然是知道的。
无非就是三大评级机构与官方狼狈为奸，疯狂给毫无价值的次贷债券评3A级，官方还出来不断帮房地产站台，鼓吹房价上涨。
吉姆斯以为有官方站台，这层窗户纸永远也不会被捅破，可谁能想到，雪崩来的如此之快！
“我们发现的cdo回报率和回报周期是多少来着？”
吉姆斯问道。
“投资周期是30天，利率是50%-100%，年回报率是880%……说实话，这个回报率实在太离谱了，印钞机都没它回报高。”
财务说着说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高风险高回报。
但再高也得有个度啊！
年回报率880%……
这真是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只有吉姆斯知道，cdo其实就是一堆0价值的垃圾债券集合体，回报率不往高了报，当然不会有人买了。
“我们那点钱，是不是连债券一天的利息都支付不起了？”吉姆斯明知故问道。
“是的。”财务点头。
“马上去找魔根大通申请隔夜贷款！先撑过去今天！我来想其他办法！”吉姆斯咬着牙道。
“boss……要是魔根大通不给我们申请隔夜贷款，那咱们可能就要破产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官方不会让我们破产，基金会也不可能让我们破产！！！他们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次贷危机全面爆发的！！！”
然而，吉姆斯歇斯底里的吼叫，换来的却是众人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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