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寿元！代价！
楚少阳沉默了。
天赋！
又是天赋！
常人无比羡慕的天赋，此刻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他更需要时间。
若他已是三十岁，亦或是四十岁，哪怕天赋差些，早就拥有与叶无竭抗衡的力量了！
偏偏自己如此年轻，什么都做不了！
“你以为你救得了他？”
叶无竭戏谑低笑：“废物再多也都是废物。”
“既然你想死，我送你一程！”
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无涯剑尊面前，并指点向眉心。
无涯剑尊大惊，来不及抵挡，便直接将楚少阳抛飞出去。
“走！”
楚少阳瞳孔巨震，眼看着那一指即将点在无涯剑尊眉心，夺走他的性命！
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轰隆！
晴空炸雷，震响百里长天！
一道匹练剑光从天而降，缠绕着黑色雷光，轰然落下！
叶无竭脸色一变，赶忙抽身退去。
轰！
剑光轰穿大地，留下一道五米宽，深达五十米的大洞！
细小的黑色电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剑意。
“黑雷剑气……”
叶无竭目光一凛：“聂乘风，你敢多管闲事？”
一道苍老的身影飘然落下，用剑拄着地面，似乎站都站不稳。
“聂老！”
楚少阳与无涯剑尊同时惊呼。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聂老，聂乘风！
聂成风喘着粗气道：“为了踏上更高境界，你嗜杀成性，强夺他人血脉，甚至在各州布下大阵，挑起争端，炼化数百万人的灵魂！”
“吾虽年迈，其心尚在！”
“执此剑，守护苍生！”
他挺直腰板，手中长剑一抖，剑气纵横！
那是一把青色长剑，四尺长，薄如蝉翼。
青云渺渺，众生芸芸。
好似一方太平盛世，能听到人们发自内心的笑声。
“至高神器，苍生剑！”
无涯剑尊一时哽咽：“此剑是至高神器中最强，乃天启圣人集齐百种圣级九品材料锻造而成！”
“每次使用这把剑，都会被剑中力量吞噬寿元，力量暴涨五成！”
“可你寿元无多，再用这把剑，怕是连一缕残魂也留不住了！”
楚少阳心头一紧。
苍生剑，执剑护苍生！
竟是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
“我老了，苟延残喘不过几个月可活，死了又何妨？”
聂乘风释然一笑，欣慰的看着楚少阳：“这把剑本原本在你母亲手里，是她被抓前偷偷藏在我这。”
“她曾说，若你来了这里，不要将这把剑交给你。”
“眼下老夫寿元将尽，时日无多，等我死了，这把剑怕是会落入叶无竭手中。”
“给他，倒不如给你小子，如今的你早已知晓修剑的意义，我相信你会找到掌握这把剑的方法。”
无涯剑尊豁然皱眉：“掌握？”
“你不是早已炼化这把剑，人剑合一，达到意剑圆满层次了吗？”
聂成风摇头：“以我的天赋配不上这把剑，得不到它的认可。”
“彻底掌握这把剑的力量，不会被剑所反噬，消耗寿元。”
“这也是你母亲不肯让我将这把剑给你的原因。”
楚少阳的心灵又一次受到冲击，愈发迷茫。
如此强大的至高神剑，竟是母亲曾经的佩剑！
那九龙剑匣与那把断剑又是什么？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将死之人，何必废话？”
叶无竭冷哼：“杀了你，他们都要死，这把剑自然归我所有！”
聂乘风摇头笑了笑：“你能杀我？”
“就算我寿元将尽，能够发挥的力量有限，可若是配上此物呢？”
他取出一张绿色符纸。
“这是，长生符？”
叶无竭惊呼：“圣级九品的长生符，可以增加五十年寿元！”
“你是有备而来！”
聂乘风释然一笑：“这道符，本就是为你所留。”
“现在正是用它的时候。”
他捏碎符纸，浓郁的生命气息灌注进体内。
原本佝偻的身子变得挺拔，脸上皱纹消失，气息越发强横。
五十年寿元，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半辈子！
聂乘风的状态恢复了许多，却还是老人模样。
于他而言，区区五十年的寿命，不过是弹指一瞬罢了。
但，用来催动苍生剑，勉强够用。
“剑起！”
“一念苍生，神魔无惧！”
聂乘风高举手中苍生剑，仰天长喝！
铮——
剑鸣之音骤起，一道青色剑光洞穿云霄！
生命气息不断汇入苍生剑中。
他方才年轻几分的面容开始出现皱纹，皮肤干瘪贴骨，散发出浓浓的迟暮气息。
所有的寿元，全部融入这一剑之中！
孤注一掷，势必斩杀叶无竭！
“一剑通天！”
聂乘风用尽最后的力量，一剑斩下！
青色剑气将云霄斩开一道缺口，直奔叶无竭而去！
叶无竭的脸色一变再变，眼中尽是惧意！
“老不死的，你想以命搏命？”
“休想！”
他一股脑取出几十张符纸，全部捏碎！
符纸成阵，依次相叠，形成了一道十米厚的组合阵法。
无极剑脉疯狂涌动，融入阵法之中，试图挡下这一剑。
轰！
剑气撕开层层阵法，好似切豆腐一般，眨眼之间全部击破！
斩下叶无竭的一条胳膊！
“啊！”
叶无竭惨叫一声，身形连连倒退，瘫坐在地上。
不止是手臂被斩断。
苍生剑中蕴含着独特的力量，一旦进入体内，宛若跗骨之蛆，不吸干所有的力量誓不罢休！
他的脸开始扭曲，最后忍不住痛苦，嘶声惨叫！
“老不死的，临死还断我一臂，但有什么用？”
“只要我继续炼化那个贱人的力量，不出十年定能恢复！”
无涯剑尊瞳孔一缩，杀心骤起！
若今日不杀叶无竭，日后死的只会是他！
然而，身旁突然冲出一个人影。
楚少阳红着眼，一把接下空中坠落的苍生剑，直指叶无竭。
“你一而再再而三，辱骂我娘是贱人，更是折磨她这么多年！”
“今日，我便以两百年寿元为代价，将你斩杀于此！”
他仰天怒吼，生命气息疯狂涌入剑中，爆发出惊人气息！
“你疯了！”
无涯剑尊惊呼：“就算你是圣王境六重，也只有三百年寿命！”
“寿元被消耗，不仅是寿命缩短，更会影响到你的天赋，你……”
楚少阳直接打断：“我有无穷天赋，却因为年纪太小，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皇，聂老他们死在我眼前！”
“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用两百年的寿元为代价，宰了这条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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