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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他的心尖尖(傅渊番外)


“啊……”

疼痛蔓延开来,一股极致的刺激,让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傅渊起初的难以进行,到慢慢哄着她放松,渐入佳境。

孟枕月一直在哭,起初是害怕,恐惧,后来是被人掌控,在欢愉之中,也被欺负着。

她恳求傅渊,傅渊却未曾放过她。

他灼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诱她沉沦迷失,诱她疯狂。

天光放亮之时,孟枕月半阖着眼皮,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连抬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傅渊唤她起身,“今日拜见父母,家中下人还要拜见你这个少夫人,不能迟了。”

孟枕月筋骨酸软,她连翻身都要傅渊帮她,被傅渊抱起来穿衣裳,她双眼通红的控诉,“你早知道有这么多事,昨晚还那么折腾我,我都要被你弄……”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傅渊脸色严肃的凝视着她。

仿佛是她的上官。

她愈发的不服气了,“阴险的坏蛋!明明要娶我,却设了这么大一个圈套!”

她若早知道自己一回京就是踏入陷阱之中,打死她都不回来了。

如今她是嫁了傅渊,却也被套上了傅家少夫人的枷锁。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孟枕月还来不及醒过神来,便被傅渊牵到了正厅里。

傅老爷和傅夫人都正襟危坐着,傅家正厅的威严和压迫感,瞬间让孟枕月有些害怕。

她极力想从傅渊手中挣脱。

傅渊牢牢抓着她,仿佛在告诉她,木已成舟,跑不掉了。

孟枕月又气又怕,撅起了小嘴。

她被傅渊带着进正厅,按规矩要对公婆行礼,问安,敬茶,然后听训。

她都做好要被刁难的准备了。

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她前面傅渊便被人打了一巴掌。

“啪——”

好响亮的一声,打的傅渊头都偏到了一边,嘴角也流了血。

孟枕月霎时心疼,“傅渊……”

“别说话。”

傅渊告诉她,“父母训导,不可有违。”

这是傅家森严的规矩。

傅老爷听他说这种话,愈发来气,不顾他在新婚妻子面前的脸面,直接大骂:“你还知道如何教导旁人,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他胆大包天,竟敢与王家大公子合谋,换了与万家的亲事!

昨日花轿娶亲,抬的两位新娘子,是在半道上调换的,万家小姐抬去了王家,许婚王家大公子的孟枕月,却被抬进了他们傅府!

今日事发传出去,傅家要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傅渊敢作敢当,早已将结果想了个清楚,“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责罚?傅少卿,你如今可是好大的官威,好全的谋算,我这个父亲哪里还有资格责罚你?你且看着,御史参奏,皇上降罪,你要如何承担吧!”

傅老爷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大动干戈,外面的烂摊子,傅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来同他说话!

他甩袖离开,并未打算受儿媳的礼。

傅夫人也起身了。

她走到傅渊身边,看到他被打的受伤的脸,眼里露出一丝心疼,“衍之,你自小便是极有主意的孩子,多年都未曾让父母担忧过,家族重任你都一力承担了下来,可这次你的婚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换亲这样的事,放在哪个京城贵府里,都会被视作儿戏的耻辱。

更何况另外三家,又岂会善罢甘休?

就说这孟枕月的父亲,那也是朝中的肱股之臣,来日与傅渊闹到太极殿上,群臣参奏,傅家的名声要怎么一败涂地?

这些傅渊有想过吗?

“母亲,衍之自会处理。”

傅渊对傅夫人的回应很淡然。

但他气度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又让傅夫人将担忧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衍之十六岁中举,为官十年,早已不是需要她庇佑的孩子了。

她的目光移到了孟枕月身上,她面容稚嫩,脸颊上还带着浅浅的粉色,娇艳的像枝头受过雨露的骨朵儿。

清灵秀雅,窈窕多姿。

傅夫人是不喜这样的儿媳的,一看便是担不起世家宗妇身份的模样。

可她站在傅渊身后,不打眼的角落里,傅渊牢牢扣着她的手。

这样的小心翼翼,生怕让人欺负了她去。

傅夫人重重摇头,出门让下人都散了。

她不打算承认孟枕月的身份。

可傅渊不依,他让傅家所有下人,从管事到洒扫,上下百来人,全都依次排列,拜见少夫人。

孟枕月懵懵的,她被傅渊按在椅子上坐着,来一队拜见她的人,傅渊便教她认一遍脸,介绍一遍他们在傅家的职位,让孟枕月好好记住。

孟枕月年轻又聪明,很快便记了个七七八八。

傅渊随便挑了几个人考她,她也回答的毫无遗漏。

底下的人看着,心中都默默有了盘算,他们知道,这位少夫人不得老爷夫人的喜欢,可是他们家大少爷,是一等一的喜欢。

这就是他的心尖尖啊。

不管孟枕月做不做得了傅家的宗妇,傅家的下人们心中门儿清,谁都不敢怠慢了少夫人。

忙活了大半日,孟枕月一回到新房,就跑向床榻,倒进了锦被里。

“唔……”

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很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

昨晚傅渊像头狼一样,把她从里到外都吃了一遍,她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疑惑,都没空问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傅渊盘算到他家来了。

横竖都被他吃干抹净了,先睡饱,吃好睡好了再起来同他算账。

孟枕月睡下不久,傅家就迎来了第一个找麻烦的人。

孟棠远。

他是提着佩剑冲进来的,冲到傅家正厅,吓着了傅夫人,傅夫人还没安抚他两句,他便剑指着一个下人,逼对方领他去傅渊的院子。

竹澧。

傅渊在院中恭候,还给孟棠远沏了茶。

孟棠远一剑劈开了他这院中的修竹,竹叶七零八落,散乱的枝条刮到傅渊脸上,又添了两道新伤。

孟棠远痛怒又恨,剑指傅渊大骂,“傅渊,你可知廉耻?”

他竟做出私下换亲这样的事!

起初他求他娶月儿他不肯,如今这样算计于她,算计于他孟家。

简直无耻!

无耻至极!

傅渊拱手垂拜,“岳父,小婿有过,请入内室详谈。”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

孟棠远觉得浑身爬满了虫子一样,胃里翻腾!

他收起剑,脸色也没有好转的样子,“叫月儿出来,我要带她回家!你这傅家门楣太高,她做不了傅氏夫人,合该跟我回家去!”

傅渊眸色变深,从方才的恭敬变成了威严尽显,是平日让孟棠远敬重的那个他。

他冷冷开口,“三书六礼,明媒正娶,她已是我的夫人,尚未到回门的时日,岳父带不走她。”

“你……”孟棠远瞪大眼睛,手中的剑都抖了起来,“傅渊,你当真是无耻!”

他竟已经欺负了他的女儿!

逼她做了他的夫人?

孟棠远现下恨不得杀了傅渊。

傅渊迎着他的剑尖,无惧无畏,他做好了被孟棠远一剑穿胸的准备。

可孟棠远的剑离他胸口还剩下一寸的时候,屋中传来一道娇娆的声音:

“傅渊,好吵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讨厌!”

孟棠远猛地一怔。

孟枕月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她若真的憎恶这门婚事,讨厌傅渊,昨晚就想尽办法跑回家找他哭诉了。

她没有跑回家,今日还能在傅渊房中安枕。

可见,她不反感做傅渊的妻子。

他看傅渊的目光,一时充满了复杂。

这一剑是不可能再刺下去了,孟棠远收剑回鞘,锐目如鹰盯着傅渊,“三日后,你最好把月儿高高兴兴的带回来。”

否则,他定要扒下他一层皮来!

“岳父慢走。”

傅渊恭敬拱手。

孟棠远不会留下来喝茶,他此刻,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

孟枕月一觉睡到大中午,内宅的管事嬷嬷都等到额头出汗了。

她嘟囔着叫傅渊来给她穿衣裳,听的管事嬷嬷一愣,“夫人,您可是梦魇了?怎么能叫大少爷来伺候您穿衣?这是冒犯啊!大少爷去宫里了,您得赶紧起来为他准备晚饭和晚间洗漱一应用物才是。”

孟枕月惺忪的睡眼里,还带着大大的疑惑,“为什么冒犯啊?今早就是傅渊给我穿的啊,傅家没有下人吗?为什么要我准备这些?”

“您……您是新夫人!少爷的一切,您都要放在心上啊!”

“我懒得管。”

孟枕月抱着脑袋。

她才不要做这些呢!

她在房间里待着,让孟家带来的下人,把她嫁妆里的医书都翻了出来,她要看书,练针法,然后在傅渊这个大院子里转了一圈。

她发现傅渊这个院子的东面,有一片镜湖,沿湖周围都种了竹子,蜿蜒成一片萍踪绿影的竹林。

最低洼处那块种了颗树,虽有意境,却瞧着老气横秋的。

她同孟家下人说,要把这棵树挖了,种她的药材。

孟家的下人准备动手,却又把管事嬷嬷给惊动了,她不敢去阻拦孟枕月,先来告诉了傅夫人。

傅夫人听的诧异,“她竟敢动衍之院里的树?他的一草一木都未敢有人擅专,这太放肆了!”

傅夫人心里气冲冲,却还是仪态端庄的往竹澧赶来。

路上碰到了回家的傅渊,他脸色不好,可依旧恭谨有礼的向她问安,“母亲,您有事找我?”

他看似是关心她,实则是拦她去竹澧的脚步,怕是早料到孟枕月在家里生出什么事端了。

傅夫人幽幽叹气,她也不跟傅渊绕圈子了,“你的新夫人,她才入门第一日,就要挖你院子里的树,种什么……”

管事嬷嬷忙接上,“药田。”

“对!”傅夫人华贵严肃,“咱们傅家是京中百年世家,她虽年幼,可终究也要担得起傅家少夫人的身份,这样……可不成体统!”

更何况她还听管事嬷嬷说,孟枕月起床,竟然要傅渊伺候她穿衣。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反了!

她这才想着来教一教孟枕月规矩。

可傅渊同她说,“月儿方才到及笄之年,家中规矩,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我来教她,母亲放心。”

“放心?”

她这更不能放心了!

傅渊护她都护成什么样子了!

拿她当女儿惯着呢?

傅渊不欲再跟傅夫人多说,他说自己累了,就请傅夫人先回去歇着,傅夫人看他脸上旧伤叠新伤心疼的不行,“那衍之你好好休息,娘让人给你送药来。”

“多谢母亲。”

傅渊待她恭敬有余,却并不亲厚。

这是他自小在规矩中长大养成的性子。

傅夫人这么多年都以他为傲,可这么多年,也早已不知母子之情,该从何续起。

管事嬷嬷还问她要不要继续盯着少夫人,她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她猜,傅渊不会让她在家里待很久。

堂屋。

孟枕月被管事嬷嬷教训了,一顿不服气,不给傅渊准备晚饭,他回来的沐浴更衣,她也懒得理。

她把自己收拾干净了,香喷喷的趴在床上,两条小腿交叠搭在空中,像极了阳光下灵动鲜活的小狐狸。

傅渊疲惫至极,可掀开珠帘,看到自己的床上趴着这样的少女,困意顿时也不那么明显了。

孟枕月察觉到一阵危险,她坐起来往床里躲了躲,戒备的看着傅渊,“你不许过来。”

傅渊步步逼近,上床,坐到她面前,伸手便将她捞进了怀里。

“啊傅渊你不许碰我!你欺负我,你弄的我好痛,你时间太久了我承受不住……”

孟枕月哇哇乱叫。

门外伺候的下人,心头的巨浪都是一层高过一层的。

万万想不到,他们清冷禁欲的大少爷,也会有如此一面!

傅渊冰冷的声音隔窗传来,“都退下。”

下人们井然有序的离开,未发出一丝声响。

又是同昨夜一样的场景,孟枕月真的害怕了,她眼眶泛红,眼里蔓延出湿意,“傅渊,我真的疼,你别……”

“不是你要嫁我的吗?”傅渊骨节分明的手掐着她的脸蛋。

细腻软滑的肌肤,像嫩豆腐一样。

孟枕月鼓起小脸,“那是以前。”

“夫人。”

“啊?”

傅渊唤了她一声,得了她一声懵懂的回应。

她好似不明白,这一声夫人意味着什么。

可看着傅渊幽深的眼神,她又恍恍惚惚的想到,傅渊已经把她娶进傅家了,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她还见过了他的父母。

虽然这一切发生的很混乱,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傅渊是怎么做到的。

可昨夜的感觉……

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已经跟傅渊,成婚了。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夫君啊?”

孟枕月没头没脑的问起来。

“不然呢?”

“我还是喜欢叫傅渊。”

孟枕月觉得,傅渊的名字好听。

叫夫君……不顺口,太黏糊了。

而且夫君二字就像枷锁,把她套牢了,要她做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的夫人。

而非孟枕月。

“随你。”

傅渊显得格外好说话,他微凉的嗓音跟着薄唇一起落下。

吻上孟枕月的瞬间,她的身子便开始发软。

比傅渊小了十岁的姑娘本就娇气,禁不得用力,他的大掌掐一下她的细腰,她便会呜呜哭诉。

“傅渊,你好沉……”

压的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傅渊步步引导,教她放松一些。

孟枕月起初还娇气的叫嚷,最后索性放松下来,她身体软的像一汪池水,骨瓷般的肌肤更是光滑可鉴,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背后摩挲,直至一声喟叹——

孟枕月歇在了傅渊怀中。

她像小猫儿似的,手臂软软挂在他脖子上,她戳着他的嘴唇,闷闷的逼问他,“你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不正经向我爹提亲,居然这么算计我们!那王家和万家,居然也跟你一起干这种事。”

简直匪夷所思!

那王家大公子她还见过,挺温文儒雅一个人,竟跟傅渊一起发疯。

这件事在京中的震动只怕不小。

孟枕月觉得,三朝回门,是他们四家都要震动的日子。

傅渊手搭在她腰间,嗓音听不出一丝欲,纯正又凝肃,“孟家不会答应我的提亲,我爹也不会允许我与孟家结亲,王家大公子心许万表妹,愿为她一搏,便可以成事。”

他担孟家的怒火,万家那边,则是要王家大公子去妥善处理的。

孟枕月娇哼:“两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就会欺骗我们小姑娘!”

那位万表妹发现她要嫁的表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怕也惊掉了下巴。

只是她觉得,王家大公子应当不会像傅渊一样无耻,看似清冷禁欲,实则饥饿如狼。

这一夜还长,后半夜,她依旧是哭着过的。

回门那日,傅渊备了厚礼带孟枕月一起回去。

孟枕月也见到了孟棠远。

孟棠远心疼的看着孟枕月,他以为她会受尽委屈,回来哭诉,求他为她取消这门婚事,将她从傅家接回来。

可孟枕月回来,脆生生的叫了一句爹,然后便开始活蹦乱跳的说,傅家的院子有多大,傅家的饭食有多美味,就连傅渊种树的地方,都被她改种了一片药田,今早出门前她还逼傅渊去给她的药田浇水。

孟棠远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没能说出口,他听孟枕月说的眉飞色舞,时不时的要朝傅渊挤兑两句。

傅渊也由着她,她没规矩的时候,会板着脸提点她,孟枕月会被他吓到,不服气的嘟嘟嘴,却还是很听傅渊的话。

这一幕,让孟棠远心中不是滋味。

但他对上傅渊幽深的双眸,也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婚事已成。

如傅渊所做,木已成舟。

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月儿比你小十岁,年轻稚嫩,你那傅家大宅院里多少事,她应付不来,你出门上朝,在家能照看她几时,这些事你可都想清楚了?”

孟棠远站在廊下,质问跟随他出来的傅渊。

傅渊颔首,“她不会在傅家住很久,皇上调我外任,我会带着她一起去,几年之后回来,带着傅家嫡长子,她傅少夫人的位置,也就坐稳了。”

“什么?”

孟棠远再次惊讶。

傅渊远比他想的要深远,傅家宅院之中难以应付,他便借由换亲的事,去皇上面前请罪,出京外任。

孟枕月是个管不住的性子,随他去外任,自是不会被拘束的。

等他再调回上京的时候,他们成婚几年,也有孩子了,再回傅家,孟枕月的境况,会比现在好很多。

孟棠远心下稍安。

他便知道,以傅渊沉稳的性子,要娶孟枕月,绝不止将她算计到新房里这么简单。

他想的很长远,很周道。

比起嫁给琅琊王氏,孟棠远如今是要省心的多了。

可他对傅渊还是没有好脸色。

他拂袖而去,同孟枕月叮嘱了许多,还叫她一定不要忍着委屈,若傅渊待她不好,要立刻写信给他知道。

孟枕月点头,软糯糯的说道:“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如今……我也得偿所愿啦!”

她眼里的灵动,昭示着她内心的喜悦。

虽然嘴上没说,可这次的算计,她很欢喜。

她知道傅渊心里有她,才会做这么多事,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宣之于口,可她能永远都跟在他身边了。

可以做他的仵作官,也可以做他的夫人。

傅渊带她走出孟家的时候,牵着她的手,他的脊背挺括,周身气质清冷又疏离,可他身后的孟枕月,却全然不怕他。

她感觉得到,他给的安全感。

“傅渊,抱抱。”

走到马车边上,她突然对傅渊伸手。

傅渊眉目疏冷,是旁人看都不敢轻易抬头看的人。

但他弯腰抱起了孟枕月,温柔的将她送进车里。

车轮毂股向前,迎着和煦的风,也行着平稳的路。

【全文完】

番外也结束了,感谢一路追书的宝贝,然然要跟这本书的读者说拜拜了!剧情或许不完美,书里的所有人都不完美,但能够看到这里的读者宝贝,一定是最美最可爱的!感谢在七猫相遇,希望下本书,还能有缘分相知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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