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众里寻她千百度
姜凌寒三人一听俱是一愣。
这事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姜凌寒哑然,心说:“这种事这么常见吗?难不成将媳妇送人是本地风俗?”
婆子长须短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告诉他们当初沈婉婉都受的那些伤,听着着实可怜。
三人来到府门前,刚要迈步出门,姜凌寒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了婆子一句:“贵府服侍女眷的下人有过一位姓孟的吗?”
婆子想了想,道:“好像是有,我们府里下人多,老婆子我一时也记不清,姑娘可是要找什么人?”
姜凌寒道:“算起来也得有三十年了,当初应该是个丫鬟,服侍贵府女眷,后来不在府里了。”
婆子一听是三十年前的人,不禁面露难色,努力回忆了一下,道:“下人来来去去,老婆子我实在记不住,但是若说三十年前,婉婉小姐出嫁后,有几个丫鬟跟着陪嫁了,后来婉婉小姐不知所踪,她们有点留下,有的就离开了。其中有一位就姓孟。”
这个答案别说顾安之和房和易没想到,就连姜凌寒自己也甚是惊奇。
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
三人离开沈府,回到客栈。
“你们说会不会是一个人?”姜凌寒举着筷子要夹菜,却突然停在半空中,问他们两个。
顾安之道:“确实有这可能。”
房和易接口道:“我说非常有可能,这种事情一个人遇到两次就已经是孽债了,怎么可能两个人遇到三次,还都姓孟?”
姜凌寒叹了口气,筷子没夹菜就落了下来:“早知道昨晚就问问她们家住哪儿了!她服侍沈婉婉,一定知道更多事情!”顾安之看她沮丧的模样,有心宽慰,便夹了一筷子她方才想夹没夹的菜,往她碗里送:“别想那么多了,先吃……”
他菜还没送进去,忽然被房和易截住,房和易笑着将那盘菜换到姜凌寒面前,劝她道:“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去昨晚那家饭馆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出来,那主仆俩住哪里?”
顾安之手僵在半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悻悻地将菜放进自己碗里。
姜凌寒点点头,埋头吃饭。
此后的几日,姜凌寒三人想方设法打听那对主仆的住处,可是一直无果,因为所知太少,就连府衙也查不到线索。正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这一日,傍晚,忽然踏破铁鞋无觅处之人,自己送上了门。
小二敲开姜凌寒的房门,孟婆子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姜凌寒惊诧了一瞬,看到她的神情,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转头让小二去将顾安之和房和易请过来。
小二一走,孟婆子就一把抱住姜凌寒的胳膊,哭着要往地上跪。
姜凌寒赶忙将她拉起,扶到凳子上坐下:“有话慢慢说!”
孟婆子一边抹眼泪,一边哀求道:“求姑娘救救我们家小姐!那畜生把我们家小姐软禁起来,不让人见她,现在就连我都几日没见到她了,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找你们,你们一定得救救她呀……”
姜凌寒见她太过激动,已经语无伦次,便起身到了杯水,递给她:“大婶,你先喝点水,冷静一下慢慢说!”
孟婆子捧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这时,顾安之、房和易也赶了过来,一见孟婆子都很惊讶,姜凌寒招呼他们坐下,让孟婆子将事情慢慢讲来。
孟婆子捧着水杯,缓了缓神:“我是逃出来的。那日我们回府之后,少爷又动手打了我们小姐,还威胁说等她伤好了,就要再和那个人吃饭。我们小姐决定逃走,逃回娘家去,谁知我们刚出府门没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她将水杯放在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让对面三人看:“少爷让人打了我一顿,还把小姐关了起来。不让她离开房间,也不让我去见她。”
三人看孟婆子身上的淤痕和伤口,都不由得皱眉,能把一个老妇人打成这样,可见心狠手辣,那个女子处境恐怕是很危险。
“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孟婆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求各位救救我家小姐,不然……我家小姐真的会被他糟践死的!”
三人互相看了看,一时都没有说话。
虽然那个禽兽丧心病狂,罪大恶极,可是他们身为捕快却没权利硬闯人家家里去抢人,就算他们将孟婆子送到县衙,只要那户人家否认有这等事,拒绝交出她家小姐,县衙也无计可施。
顾安之和房和易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事得从长计议,刚想说话,姜凌寒却抢在了前面开口:“先将人救出来再说!”
两个人猛地一齐转头看她。
孟婆子“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抱着姜凌寒膝盖痛哭流涕:“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顾安之急道:“你如何救?让县衙派兵去抢人?县衙不会应允的!”
姜凌寒转头看他:“不必劳动县衙,我自己去抢就可以了。”
顾安之,房和易,连同孟婆子都傻了眼。房和易,孟婆子主要是没想到这个姑娘对自己竟然存着这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安之是没想到,经历了这么些事情,她还是这么鲁莽!
“你怎么抢?那个男人认得你,知道你是捕快。你打进人家家门,抢走人家夫人,那是执仗明抢的重罪,告上公堂,你吃不了兜着走!”顾安之着恼道。
这回,房和易与孟婆子惊愕地看向顾安之,心里想:“你还真相信她能抢出人来?”
姜凌寒正色道:“我蒙面就行了!”
顾安之:“……”
是夜,更深人静之时,姜凌寒换上一身夜行衣,提着剑出了客栈。
孟婆子对她讲了她们府里的大致格局和她家小姐被关的位置。姜凌寒骑着马一路来到钱府门口。她将马拴在近处一个隐蔽的地方,翻身进了院子。
此时,府里一片寂静,孟婆子说府里会有几个守卫巡夜,所以姜凌寒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向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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