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血迹
一行天残地缺四人组脚力惊人，很快就赶回青州城。
左寒江跟几人分开往如意楼而去。其他三人往城南小院。
刚到街口，顾南北脸色一变，步法施展几个纵跃便到了院前。院门倒在地上成了碎木，地上全是杂乱的脚印。
顾南北心眼感知，屋里只有小毛还在，正在抓着冷馒头往嘴里塞。珍娘子和小结巴都不在。
顾南北一个健步撞开屋门，吓得小毛手里馒头都掉了。
“别怕，是我。”顾南北抱起小毛轻拍后背。
小毛停下准备大哭的表情，抱着顾南北瘪嘴道：“哥哥，我怕怕……”
“不怕，哥哥保护你。你告诉哥哥，娘亲去哪了？”
小毛鼻子一抽，“他们把娘抓走了，他们还打我，呜呜呜……”
顾南北心中一紧，又问：“姐姐呢？她也被抓了？”
“不知道，结贴把我关在屋里，不见啦！”
这时候端木睛在外面道：“少爷，有血迹。”
顾南北心里更沉，暗忖是谁动手，莫非是冲我来的？他抱着小毛出来，便见端木睛在看血迹，而曲不同趴在地上查看脚印。
“至少有十多人来过这里。大部分的脚印——是厚底靴子，这种靴子一般人买不起，买得起的不会穿。只有一种可能，亲卫或是心腹家丁。”
顾南北一拱手，“多谢！”俗话说有一老如有一宝，这种阅历经验不是一般人有的。
曲不同忙摇头，得意看了眼独眼。“不敢当少爷谢。少爷的事就是我的事。”
端木睛一看瘸子竟然争宠，赶紧撅起屁股查看血迹，片刻后得出结论，“轻伤，多半是穿刺伤，刀剑不可能血流这么少，八成是箭伤。”
顾南北现下没功夫感叹，心中思索，亲卫或是家丁，有弓箭，范围明显缩小。
一路上已经相互认识，顾南北自然都知道谁是谁，现下也不客气，说道：“两位前辈，烦请在这护着小孩，我去救人。“
两老头看向顾南北怀中小毛，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也不是问的时候。
端木睛忙道：“少爷，我跟你一起去救人，曲瘸子腿脚不便在这守着。”
曲不同双目圆睁被噎住，奈何他手上的伤还没好，只得应下。
顾南北冷静下来，嗅觉立刻发挥作用，他的感官可是强化过。很快脑子里构建出当时的场景。
两波人来过，第一波两人，有一人进过屋里。后来一波人来后，将所有人带走。小结巴最后来过，她确实没被抓走，小毛身上泥手印可以佐证。
想到此，顾南北风驰电掣出门，先找到小结巴。
心眼感知全部集中在小结巴的气味上，幸得她这几日来了天葵，以现在的嗅觉灵敏，可以寻迹。
端木睛跟在后面，就见顾少似是一道风穿街过巷，快到他跟上都有些吃力。他可是内功精深的玄关三重，只缺一个契机便可进入中境。
顾南北陡然停下脚步，心眼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小乞丐抱着一根竹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时不时用手背抹眼泪。
他的心中一暖，迈步追上，探手搭住她的肩膀。
小结巴身子一僵，就想缩起身子挣脱。顾南北低声道：“是我。”
小结巴猛地转头，二话不说紧紧抱住顾南北，很用力，几乎要把他抱起来。
顾南北拥住小结巴，轻声问：“别哭，出了什么事。”
小结巴呜咽道：“我…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我…见你一直没…回来，便出去找你。结果……”
小结巴把事情简单说明，又道：“我…我跟踪那帮人，后来…分开，珍嫂被送到城东王府，另一队朝城外去了。”
顾南北脸色很冷。
小结巴仰头看着顾南北，“北…哥哥，我…捡到的竹杖…都坏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看来竹杖也是被老头一掌打坏，这仇算是结下了。
这时候端木睛白赶了过来，见到顾少抱着个小花子，有些惊讶。
“明婳。这是端木前辈，你跟他先回去，我去救珍嫂。”
顾南北又转向端木睛，“前辈，这是……这是我的女人商明婳，请帮忙照看。”
端木睛神情一正拱手道：“原来是顾夫人，老头有礼。”
小结巴既惊讶又害羞，不知道怎么固话。
……
王府，西偏院。
一个有些岁数，但是体格依然健壮的老妇慢悠悠走来。
门口看守的两个健妇忙行礼，“桂嬷嬷，你来啦。”
“嗯。人在里面怎么样了？”
“不老实，用绳子捆着。”
桂嬷嬷嘴角一撇，冷笑道：“不老实？不打紧，老身有的是办法整治。开门吧。”
“吱呀——”
桂嬷嬷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嘴也被堵住。看身材还不错，上等。
珍娘子一见来了个老妇，拼命挣扎，口中“呜呜呜”。
桂嬷嬷走近几步，伸手捏着珍娘子下巴，仔细打量。
珍娘子立刻意识到老妇不是好人，挣脱老妇的手，恶狠狠瞪着她。
桂嬷嬷不以为意，在珍娘子身上摸索一阵，啧啧道：“哎哟，是个破瓜，生过娃子呀。不过老爷就喜欢这口。”
桂嬷嬷掏出一根尺长银针，笑眯眯道：“我让你说话，不过不能乱叫，叫一声扎一下。听明白了就点头。”
珍娘子看着寒光闪闪的长针，点头同意。
桂嬷嬷抽出珍娘子嘴里的破布，银针就放在她肉多的地方，见珍娘子没有乱叫，满意道：
“还算懂事。一会你去洗澡，热水衣服都准备好了，全在屏风后面。你老实点就少吃点苦。”
桂嬷嬷抬眼看了看外面，又道：“别想着逃，外面有守卫，这里是内宅，全是我们的人。你若是逃了下场会很惨。”
“我记得上次有个女人想逃，结果被打断腿扔给了一群乞丐，活活被糟蹋死了。我说这么多你明白吗？”
珍娘子也被这话吓得一抖，只得再点头。
桂嬷嬷笑了笑，看来还是要她出手啊！转到椅子背后将绳子几下解开，抱着膀子皮笑肉不笑道：“去吧，浴桶就在屏风后面。”
珍娘子一声不吭走进屏风后，心里害怕又焦急，望着大木桶内冒着热气的水，犹豫片刻开始悉悉索索脱衣服，紧接着便是“哗啦”入水声。
桂嬷嬷放下心，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这些女人大部分一吓就老实了，看来这个也一样。
“啊！”里面传来一声惊叫。
“什么事？”桂嬷嬷脸色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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