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摊牌
“小七曾经问过我，假如她和我成亲了，嘉宜回来怎么办？我当时告诉她，我只爱她，除她之外不会碰别的女人。嘉宜死了不会回来的。所以不存在假如！
可她就是执着着问我，一定要我给出一个答应。并且以此为由一再推脱我的情意！我跟她说，如果嘉宜真的回来，我可以给她足够的补偿，但我不会再和她一起。
小七说，假如她不愿意离开走怎么办？她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好不容易能当上太尉夫人，为什么要走？我告诉她，如果她真的不愿意走，我也不能强迫她走……”
他深呼吸，“后来她还是心软嫁给我了，虽然我们的婚礼被破坏！但嘉宜回来了。我，我对不起她的，远比我们看到的想象的多！祖母她因为我……”
他落泪，哽咽道：“她说，她给安阳砸破头，死里逃生后恢复了记忆。可上苍对她太无情，醒来没多久，便是亲耳听到我和小七谈情说爱。我们有多幸福，她就有多惨！”
她说，程灏希在回京的途中就开始逼迫她，她一次次躲避，一次次写信跟我求助。我却总是让她等等让她忍耐，让她绝望！可是祖母，我真的一封都没收到，一封都没收到。
她说，萧氏推她下悬崖的时候，跟她说，她不过是我借来用的刀，故意诱惑程灏希犯错的，她要恨就恨我。她误会我把她当成棋子来上位。我真的没有！
她掉悬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才醒来？她的头脸在下坠的时候撞击到了岩石，失忆了毁容了，她一个人哭着爬出去。独自在山林里走了好几天都没走出来。
身上的伤口腐烂发臭，最后昏迷过去。是苏子清救了她，让姜神医为她修整了她的容貌。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能小心翼翼地依附着苏子清，卑微又恐惧！
她哭着说，那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一场谋害。问我为什么如此狠心？她恨我！她本来不想承认的，即使看到我对小七那么好，对她如此无情！心里恨不得我死！
可我却一次次对她被二殿下**求助视而不见，让她无助受辱，想她远离苏子清，所以她才会说出身份。我真不知道是她，我不知道她是因为恨我，才会对我态度不堪。”
程老太君露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她突然明白也理解谢嘉宜为什么要气她了。换成是她，她也受不了！震惊是当中有这么多的隐情和苦衷，她吃了这么多苦！
愤怒是程灏渊居然看到她受辱而无动于衷。所以她二孙子的正义去哪了？难道就因为施暴的人是二皇子，就可以不管吗？如果是小七，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这破事，她管不了，也给不了他主意！是他做得太过，才把谢嘉宜逼急了，逼疯了。毕竟他是她的夫君，他却让她一次次目睹他与小七有多情深，对她受辱无动于衷。
她想让他滚出去，这个冷血刽子手不配当她的孙子，可是她说不出话，只能愤怒地瞪他。喉咙“嗬嗬”作响。
程灏渊生怕把她给气坏了，连忙安抚了她几句，让御医和席妈妈、秋妈妈照顾好她，自己退了出去。
慢慢踱步出了老太君的院子，仰望着因雪雨交加而昏沉的天空。程灏渊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情，步伐变得矫健起来，是时候和嘉宜摊牌了。
“见过二公子！”
“二公子好！”
坐在梳妆台前的谢嘉宜转头看向了房门。
一身阴郁之气的高大青年走了进来，他有着极其英俊的脸容，五官棱角分明。曾经她也为他如同鬼斧神工般的容貌着迷过！却忽略了他是一个天性阴暗之人。
他凝视着她，挥手让下人退了出去。开口道：“我不知道你活着！从以为你死后到喜欢小七，中间跨度了足足三个年头，距离你‘死’去时间五个年头，我们才成亲……”
她静静听着他的下文，脸容淡定！
“我跟小七说过，如果你活着、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对你好，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不会爱上别人，哪怕我喜欢，也会管好自己的心！这是当年我娶你的时候给的承诺。
可是你死了，我还年轻、我们也没有洞房！我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你的灵牌孤独终老！嘉宜，我曾经喜欢过你，许的诺也是真的！我并没有收到你求助的信，更没有把你当棋子。
漫长的五年，你都没有回来。中间小七数次让我寻找你，她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跟你的事情没有决断，她就不会嫁给我。因为她不会和别的女子共事一夫！
我回京后，数次派人查找，但都没有找到你。我怨恨过小七，恨她铁石心肠，不管我对她怎么好，她都不愿意揭过我曾经成过亲的事实，不愿意嫁我。可最终她的顾虑成真了。
嘉宜，对不起！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小七，没有办法再回头爱你了。但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和离后，你可以嫁给苏子清。他很爱你，每天都会来打听一遍你的消息。
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绝不会推辞。除了在一起，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对不起！我已经对不起你了，就再不能对不起小七。”
“我已经牺牲得够多了，不在乎再牺牲多一些是吧？如果我不和离，你要怎样对付我？休我吗？”她冷冷地看着他，美眸里全是火簇！
“嘉宜，你可以恨我打我骂我。但因为恨我，而牺牲掉自己的终身幸福，你觉得划算吗？难道你不想和苏子清在一起？你不爱他，只是为了生存方依附他？”
“我可以走，但我不会和离。这是你逼我的，原本我可以继续当我的戚萋，以后做苏夫人。是你逼着我承认我的身份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程灏渊闭目，深呼吸：“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你，明明是你犯了错，还敢跟我挑衅上眼药。我这才对你有偏见！我并不是无缘无故针对你的。你还记得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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