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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夜谈


纳兰九歌见莫清灵给问他,这衣服是如何来的,便知道,这莫清灵应该见识到这衣服的独特之处了。于是乎,纳兰九歌又开始翘尾巴了。

“这可小爷,花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怎么样,这衣服不错吧?虽然看着并无特别,但是在黑夜之中却会发光哟!”孟流星总是在他面前吹嘘,他家的宝贝月华衣,但是月华衣到底是怎么个发光的,他还真是没见识过。

“所以,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她隐约有听人说,这月华衣是谁谁谁家家的宝贝。万一,这纳兰九歌是采用了不正当的手段的得来了这衣服,而且她今日又十分拉风的穿这衣服跳了舞。相信明天一早,整个天启都会知道。若是,这衣服的主人,知道了说她偷了衣服,那就不好说话了。

“你别管,你自个好好穿着就是,你穿这衣服好看得很。”纳兰九歌歪着头,看了莫清灵几眼,越发觉得莫清灵穿着衣服不错。干脆,就不还给孟流星了。

“好看你妹,你倒是说说,你这衣服是怎么得来的?”莫清灵瞪了纳兰九歌一眼,好好  问他,他是不会说的。

“我在我朋友哪里拿的!”纳兰九歌敷衍的说着,他没有撒谎。他的确是从朋友哪里拿的,只是并没有经过孟流星的同意而已。不过很有可能,孟流星现在已经不把他当朋友了。

“你还有朋友?”一个重伤在竹林里,无人问津,的纳兰九歌会有朋友?莫清灵表示深深的怀疑。

纳兰九歌见莫清灵那样看着他,十分不爽的道:“莫清灵,你那是什么眼色,我纳兰九歌也是有朋友的。而且,还是可以为我两肋插刀的那种。”

“你确定,是为你两肋插刀,而不是反过来插你两刀?”

纳兰九歌被莫清灵堵的焉了,没错,孟流星现在的心情,应该就是想插他两刀。

“好了,明日我让霜雪洗了,你赶紧还回去吧!”莫清灵说完便站了起来,往里间走。她反正,  是觉得这纳兰九歌,这衣服绝对来的不明不白。

“还还什么啊!你就穿着呗!”纳兰九歌冲着莫清灵的背影说道,要让他去还给孟流星,他才不要去呢!孟流星那家伙,非抄起他的流星刀活劈了他的。

莫清灵如同没有听见纳兰九歌的话一般,直接将门关上了。

四姨娘的院子里,本应是夜深人静,安然如梦的时辰。四姨娘的屋里,却灯火通明。

莫青青已经换上了素衣素裙,头发也拆了,一头青丝安静的披在身后。一张干净漂亮的小脸儿,脂粉未施。坐在软榻上,同她娘四姨娘说着体己话。屋里就她们两个人,就来个伺候的丫头,也没有。四姨娘,早早的就放,那些丫头去睡觉了。今日,莫青青进了宫,而且回宫后大家都这们的反常。这四姨娘,自然要与自己的女儿好生的问问。

“娘,你说的没错,我那个二姐姐,当真是与从前不同了。也如你所说,但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当真是不假。”想起莫清灵今日在宴会上的种种表现,莫青青都忍不住要妒忌莫清灵。以前,她妒忌的人,也就莫仙羽一个。现在可好,又来一个莫清灵平时她最看不起的二姐姐。

“她今日,在宴会上,表现如何?”听女儿这般说,四姨娘也能猜出,莫清灵今日定是在宴会上,有所表现的。

“好、好得不的了。”莫青青话里,有很浓的嫉妒之意。

“你与娘说说。”照理来说,就算这个二小姐,变得好看了些。但是,也不过是一个,没有长处的普通小姐。而且,加上坊间那些对于她的传言,她在宴会上不被羞辱就算是不错了。可是,青青却说,那二小姐今日的表现是好的很!

“今日,莫清灵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不但弹琴赢了,莫琳儿那个草包。还下棋,写字,画画,赢了洛冰雪。而且,连与可宁郡主比武,她都赢了。”

“若真是如此,这二姑娘怕真是应了那句话了。”  四姨娘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二小姐,今日变得这般厉害了。这琴棋书画,她还都精通了。还赢了,天启国有名的才女洛冰雪。就连刁蛮的可宁郡主都赢了,也不知道,这二小姐,是在暗地里默默地学习着。还是,因为大难不死,所以突然会了这些东西。不过,很显然是前者,更让人信服。若真是如此,那只能是说,这个二姑娘隐藏得太好了。

“不但如此,莫清灵连大姐姐都赢了。”

“什么?莫清灵赢了大小姐?”四姨娘惊呼出声,这个莫清灵,竟然连大小姐都赢了。要知道,这大小姐的舞,可是只应天上有,人间看不着的啊!这个莫清灵,竟然还在跳舞上,赢过了莫仙羽。难怪,回府后,莫仙羽同大夫人的脸色,那么难看。要知道,以往她们去参加什么宴会,那次回来不是满面红光。

“娘,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以前有个莫仙羽压着我,我的光芒就被她挡着。现在又来了个莫清灵,那岂不是更没有人看的见我了。”  本来是庶女,又无什么名气,若是没有被哪家的公子看上,前来提亲。若是以后到了年龄,还指不定会被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为妾。她不像莫清灵说那样,发誓不做妾。以她自己的身份,若是想嫁进一个好的人家的话,那便只能是为妾。

“青青你别急。”四姨娘安慰着拍了拍莫青青的手。

“急着娘给你说的话,多与你二姐姐相处。竟然你都说了,你二姐姐变得这般厉害,那么以后定会大富大贵。跟着她,日后你也能沾点光的。”

“凭什么,我就要跟着她们,才能好。你以前让我跟着莫仙羽,可人家嫌弃我。后来,又要让我同莫琳儿好。莫琳儿那个草包,当我是巴结她。在外面说话,也毫无顾忌,一点儿都不给我脸。”莫青青大声的控诉着,虽然她也利用了莫琳儿那个草包,但是的心里还是十分的不痛快。

见自己的女儿,这般委屈的样,  四姨娘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受的。

“都是娘没用,没能跟你生个弟弟,哥哥傍身。”若是能生个儿子,那么在这府里的境地,就会大不相同了。就拿那莫清灵来说,老爷也是发现了,莫青岩其实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才开始对莫清灵同莫青岩好的吗?

“娘我没有怪你。”莫青青抓着四姨娘的手说着,她只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所以发发牢骚而已。她只是一个庶女,也不是什么大美人儿,也不是什么才女。自然只能,跟在姐姐们的身后。只是,每每看到,莫仙羽在众人面前,出尽了风头。她的心里,就好不是滋味儿。以前,她总觉得,自己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莫清灵,什么都不会,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现在,莫清灵却突然变了,变得这么漂亮,又有才学了。她以前,也没少和莫琳儿欺负她,莫青青不信,莫清灵会忘记那些事情。就算,她主动示好,可是人家未必会理会她。

“青青,娘知道,这些年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是日后,只要你嫁个好人家,那便好了。”四姨娘心疼的看着莫青青说道,年轻的时候,四姨娘也争过。但是,在失去过一个孩子后,她就学乖了。学会了低调做人,人家才不会注意到你。

其实,在莫青青的前头,四姨娘还怀过一个孩子。那是一个男胎,胎儿五个月大的时候,大夫诊断出是个男胎。她那时候年轻,不知道这女人之间的战争有多凶险。那时候,她不但没有好好养胎,还仗着只肚子里是个儿子。整日到处,耀武扬威,那时候谁人不高看她一眼。那时候,莫正清也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宝贝的很。她便更加的有恃无恐了,可是好景不长,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却没了。人人都说那是个意外,可是她不信。那日的种种她一辈子都记得,她去厨房拿给莫正清炖的汤时。却在厨房门口,踩到了油,滑了一跤孩子就这么没了。孩子没了,莫正清自然很失望,罚了厨管事的婆子,这事儿也就这么完了。她知道是人故意而为的,那厨房门口,本是进进出出,人们就会十分的注意。怎么会把油洒在门口,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她那时候气啊!势要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她也找莫正清闹过,让莫正清查明正相。最后却弄得,莫正清对自己心生厌弃。府里的女人,个个都拿她当笑话瞧。后来她学乖了,若不是她自己,怀了个男胎,就忍不住想要到处炫耀。也许她的儿子就不会死,她在相府也不会是这个地位。

夫人的位置,自然是无人可以撼动。三姨娘虽然出身商贾之家,但是却嫡出,家底殷实,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相爷去她院子里的次数,比夫人还要多几分。而五姨娘呢!那就更不用说了,不但年轻漂亮,娘家还是定远侯府。又得老爷喜欢,大夫人明着都不敢对她怎么样。这几个姨娘当中,地位最低的那便是她了。哥哥只是个小小的知县,自己本身又没有什么出色之处。加上,老爷已经很久都没有进过她的院子了,她这相府之中,地位也算是最低的了。平时,对其他的姐们,那一个不是好言悦色的。这没有地位的人就是如此,你就只能巴结着别人。

莫青青又怎么不知道,嫁给好人家就好了。可是,这世上那有那么多的好人家给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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