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9章 是人是鬼
看着程默总算是不似之前那般的愁眉不展了，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而接下来几天里，我时不时地就会在网上关注着程氏集团的消息，想要第一时间知晓最新的情况。
然而不看还好，一看简直让我怒火中烧。
因为除了那些夸大其词的新闻报道之外，网上还冒出了许多煽风点火的营销号。
而那些营销号的攻击点，与其说是针对程氏集团，倒不如说就是为程默而量身打造的。
有以这次事件为导火索，评判程默这个集团CEO急功近利，无视法纪的。
也有“某些专业人士”，装模作样地深刻“剖析”程默自上任集团CEO以来所做出的所有错误决策，以及对集团造成的负面影响。
更有某位“程氏集团前雇员”，以亲身说法的角度，详细阐述了程默在管理公司方面的严苛与无情。
一篇篇极具攻击性和引导性的营销文案接连登顶搜索热榜，甚至于程默的名字也一直处于热搜的状态。
在这样的连番攻击之下，加上某些心怀不轨的自称为弱者发声的正义之士的带领下，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聊之人就开始了“狂欢”。
无数的人纷纷跑到程氏集团官方账号下面进行攻击辱骂，大有对程默群起而攻之之势。
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骂着程默的话，我的心情都是一片阴沉。
而作为当事人的程默，我根本就不敢想象他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这晚程默回家后，虽然他对着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满眼笑意，像是一点儿也没有被目前的那些烦心事所影响。
可我心里却清楚，他这样不过是不想让我也跟着担心罢了。
吃过晚饭后，他让我自己看看电视，他自己则是又去了书房里处理公事。
这一进去就是两个多小时。
见时间都11点过了，我忍不住去了书房那边，想让他早点休息。
可刚到书房门口，就听见他在里面打电话。
虽然听不清他在跟谁打电话，在说什么，但是从那语气中可以听出，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打扰他了，就怕影响到他工作，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好。
正站在原地犹豫着，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因为身子几乎是半靠在门上的，房门打开的瞬间，我直接一个踉跄就跌了进去，结果刚好跌进程默的怀里。
“楠楠？”程默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我，随即对着我问道：“你怎么还没睡？在这边干什么呢？”
微微稳住了身子，我抬头看着他道：“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休息，都这么晚了。”
闻言，程默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对我笑着答道：“我正准备去洗澡呢，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说着，他便牵着我走出了书房，回到了卧室里。
待程默去浴室洗澡后，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老是想着网上的那些恶言恶语，愤怒的同时，更心疼程默如今的处境。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震动了一下。
我顺势看去，是程默的电话，应该是谁发来的微信消息。
本来想着不管它，等程默一会儿出来了自己看便是。
谁知那头发消息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居然一个接一个的发，俨然一副连番轰炸的阵势。
见状，我不由喊了程默一声。
不过正在洗澡的他应该是没听见，并没有回应我。
好奇心驱使下，我便去到了那边的床头，伸手将电话拿了过来。
因为程默和我之间的电话解锁密码都是互通的，我直接解锁并打开了微信界面。
刚一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排在第一位的几十个微信未读消息。
只是当我看见对方的名字时，却不由愣了一下。
竟然是程芷瑶发来的。
缓了两秒后，见电话那头的程芷瑶又连发了两条消息，我下意识地打开了对话框，并从头看起了消息。
结果这一看，我顿时就惊住了。
整个聊天框里程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最前面说了一句“你老公是人是鬼，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而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给刺激到了，紧接着程芷瑶就怒气冲冲地对程默发起了“进攻”。
她先是非常强硬地维护了董铭涛，然后就是对程默一通怒骂和嘲讽。
那些没什么意义的口舌之争我并没有心思多看，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几句有着些许信息量的话上面。
其中一句便是程芷瑶替董铭涛争论，说什么这件事不关董铭涛的事，让程默休想污蔑他。
还指责程默就是处处针对董铭涛，一心想要独自霸占爸妈的财产。
骂骂咧咧了好一阵子后，最后她更是有些幸灾乐祸地对程默说，这次公司出了这么大的危机，完全就是程默一手造成的，她等着看他被踢出董事会，踢出程氏集团。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程芷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会是亲姐姐对弟弟说的话。
那怨愤中夹杂着痛恨的语气，别说是至亲了，根本就是世仇的感觉。
而更令我感到震惊与不安的，是程芷瑶话里行间所透露出的信息。
虽然她并没有明说程默是什么事想要“污蔑”董铭涛，但是结合她前后的话，我还是一下便猜出了她这话里的含义。
那就是，恐怕程默是在怀疑这场程氏集团风波的幕后黑手，就是董铭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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