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这是如梦，这是白良
越成闲躺在马拉的板车上，有些无聊，准备回去看看。
万一回到现实世界呢？越成闲这么想着。
不出意料的，越成闲回到的是逼仄的出租屋。他叹了口气，准备再次回到修仙世界中。突然的一通未知电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喂？您好？哪位？”
越成闲有些疑惑，因为电话那头并没有人回应。
“有人吗？喂？”
那头依然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骚扰电话？”
越成闲嘀咕着，准备挂断电话。
那头突然有了动静，电流的沙沙声被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沉闷的“咚”声后，又是长久的“沙沙”声。
“喂？”
越成闲预感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可能不是骚扰电话，而是打电话的人遇到了什么特殊的情况一时讲不了话，那声“咚”声说不定就是打电话的人在奔跑中撞到了什么东西。
越成闲的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人被歹徒追逐的场景，在追逐的过程中慌乱拨打了陌生的号码。
“您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需要我报警吗？”
出于善心，越成闲多问了两句。
但那头还是没有回应。
“您不需要说明太多，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
那头还是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那“咚”的一声把打电话的人砸死了。
“不说话，那我挂了？”
越成闲的手指移到了挂断键上。
“丣餗庘厈墍……”
越成闲再度听到那癫狂的呓语般的声音，他明明没有打开免提，那声音却异常清晰，简直像是有人在他脑中说话一样。
越成闲趁着意识还清醒，赶忙挂断了那电话。
“操！”他破口大骂道，“为什么到了这里我还能听到这声音？”
越成闲有些恐惧，那声音究竟是怎样跨破世界的壁垒，传到自己的耳朵中的。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他惶恐更多是因为估计没人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那也就是说，没人能给他解释为什么。
“回去吧。”
但脑海中有个声音让越成闲在这等着，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那，再等等？”
他拉了把椅子，然后又倒了杯水，喝了下去，放下杯子的时候，杯壁外沿全是他的手汗。
越成闲就这么坐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看。
冰箱上挂的钟走到了九点，整点报时的鸟和门铃一起叫了起来，吓得越成闲一激灵。
谁会来找我呢？越成闲盯着大门，几滴汗珠从他额头流下。
在《功夫》里，星爷去找火云邪神的时候，也是这么盯着他的病房门看的。越成闲记得，星爷想象中的大门后，血海翻涌着，一路怒嚎着，直至淹没了他。
越成闲又倒了杯水，一饮而尽，他不知道那门后会有什么。
门铃又响了。
越成闲把手中的匕首攥得紧紧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慢慢移到了猫眼。
透过猫眼，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心中一惊，缓缓往后退去。
门铃还在响。
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越成闲咽了咽口水。
“如梦？”
他尝试在心中喊着。
“公子，怎么了？”
“还好你在。”越成闲松了口气，“我需要你帮帮我。”
“这是哪……”
如梦刚在玄关处现身，便被越成闲捂住了嘴。
“嘘！”
越成闲做出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把她往后拉了拉，直到确认门口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以后，才小声说道，“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梦闭眼，再睁眼时带着疑惑的神情，“没有啊，公子怎么这么问？”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越成闲摆了摆手，“你，你回去吧。”
说罢，他又一把拉住如梦，“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回去了，和我一起开门吧。”
越成闲赶在门铃下一次响起之前，开了门。
“谁啊？”
越成闲看到了敲门的人，竟然是白良。
“怎么这么半天不开门，我刚刚还给你打电话了呢。”
在看清越成闲背后站着的如梦后，白良原本不耐烦的神情变成了震惊，但越成闲看来，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惊恐。
“怎么了小白，哦，还没跟你介绍，这是如梦，我的朋友。”
“朋、朋友？”白良咽了咽口水，“你这朋友，挺奇、奇特啊。”
“如梦，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发小，白良，叫他小白就行了。”
越成闲拉着白良的右手就要往如梦的左手靠。
“不必了不必了。”白良连连后退。
越成闲嘲笑道：“哟，小白，你也会害羞啊。”
“小闲！”白良突然正色道，“你，方便和我下来一趟吗？”
“好啊，如梦，正好带你下去走走。”
“不不不，”白良连连摆手，“就我们俩，聊聊，很快就回来了。”
越成闲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那就我们俩。如梦，你在上面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白良见这一幕，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咽了下口水，什么都没说。
“小闲，你那朋友，是哪来的？”
刚到楼下，白良就问道。
“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越成闲补充了一句，“中学同学，你不认识。”
白良抬了抬嘴皮，最终点了点头，“这样啊。”
越成闲坏笑道：“怎么，你对她感兴趣？要我给你介绍吗？”
“不了，不了。”白良冒了一身冷汗。
“对了，你说要聊聊，聊什么？”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越成闲摸了摸头，道：“我没看到你给我打电话啊，我刚刚只接了一个未知来电。”
说着，他掏出手机，给白良看。
白良指着联系人的名字给越成闲看，“你说什么呢？小闲，这是我打的啊。”
“你的？可是……”越成闲再一看，原本的未知来电真成了白良，而且也成了未接电话。
“小闲，你最近很奇怪，还有你那个朋友，其实是……”
越成闲连连摆手道：“哎呀，你想多了，我最近只是有点累。”
“谢谢你这么晚还过来，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越成闲说着，就要往自己家走去。
“可是……”
白良刚想说些什么，越成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道。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越成闲家的楼层，玻璃窗中，方才越成闲牵着的诡异纸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白良赶忙低下头，回到车上，紧闭车窗，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陈叔，我朋友，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他好像中邪了。”
“什么症状？”
“他家里有个纸人，他还说，那是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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