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都可以
这句像是破罐子破摔，林佳雾倒是没放在心上。
只是见姜允的情绪像是稳定下来了，林佳雾这边也没继续和他周旋，反而是说起了正经事：“刚才在包厢里，和你坐在一起的人，是谁？”
姜允抬起眼瞥了她一下，意味不明的说：“你还关心这个？”
“当然，”林佳雾笑了笑，一切的一切都表现的很自然，似乎还愿意和姜允保持一种很和睦的关系，“之前你说要带着我一起吃饭去见人，见的是他么？”
“嗯。”
姜允随便应了一声。
本来姜允确实是想把林佳雾正式介绍给景蘅的，至少得让景家那边的人知道，林佳雾的身份和份量都不低，在他姜允这里是走了明路的。
可今晚上的事情事发突然，姜允也没想到会碰到沈临。
而刚才在走廊上沈临和林佳雾说的那番话，显然是存了撬墙角的心思，且林佳雾的反应不像是干脆的拒绝，反而还动了心思。
这样一来，他的这个介绍，就显得为时过早。
“正好我也在这里，不如等一下过去见见？”林佳雾不经意的询问，“是……生意上的伙伴？”
“不用了。”
姜允开口说：“你这边既然忙着，就不用去见了。”
林佳雾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林佳雾还不知道姜允的意思，也不知道姜允今晚上的用意其实是想让她和他真正的家里人见个面。
只要林佳雾在这里走了明路，景蘅这边见过的人，景家那边很快就会知道，也同样会知道林佳雾的份量是不低的。
这是姜允想之后回景家的时候，提前给林佳雾铺路。
但……
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可笑。
姜允甚至都不知道林佳雾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林佳雾的心意如何，或许在林佳雾的心里，沈临一直都是她的白月光。
她喜欢的人也一直都是沈临。
姜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的时候，心口蓦然就疼痛了一下，密密麻麻的，连控制都做不到。
“不见了？”林佳雾询问了一下，觉得不对劲，但也没有逼迫，只是开口提醒说，“这来都来了，真的不见一见吗？反正都在这个会所里，也不浪费时间，就是混个脸熟，表达一下礼貌。”
表达礼貌？
大可不必。
姜允笑了笑：“你不用，就算是要见，也是他来见你。”
“那……”林佳雾正要开口。
实际上林佳雾还是不知道姜允的意思，只因为姜允刚才说的这句话很奇怪，怎么就是别人非得来见她了呢？
她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顶多一个身份还是沾了姜允的光，姜太太这个头衔，或许确实是还有些份量。
但也轮不上让合作对象，特意过来见她一面的地步吧？
林佳雾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目光也在姜允的身上流连，似乎想知道姜允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样的。
但姜允除了刚才的火气，还有一些烦闷，这个时候压根儿就不想和林佳雾交流，如果有机会的话，姜允现在更想把人摁下去，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但他没有。
所以更加烦躁。
“真不见？”林佳雾再次询问。
“不用。”姜允开口。
这会儿姜允的口吻已经非常不耐了。
林佳雾也知道姜允是说认真的，于是沉默了一下，也就随姜允的意思去了。
既然姜允说了不见，那就不见吧，反正对于她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至少在林佳雾的心中，林佳雾是觉得自己确实不需要特意去见谁。
“你喜欢沈临。”姜允开口。
这句倒是平静的陈述句，像是斩钉截铁的认定了一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似的。
其实就连林佳雾自己都无法百分百的保证喜欢，但姜允这么板上钉钉的就把事情给定了，林佳雾都有些惊讶，但她不好反驳，只能说：“学生喜欢自己的老师，因为老师对学生有授业的恩情，又或者是出于崇拜的情绪，也会产生喜欢。”
林佳雾说：“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允不太喜欢她的装傻充愣，拆穿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佳雾本来还想着蒙混过关，但眼见着姜允不给机会，林佳雾也没办法，只能够硬着头皮开始回答说：“姜允，我从大学毕业之后第一次见到你，就把所有的筹码都砸在你身上了，在我心里，你是我的机会，是我的希望。”
“然后呢？现在呢？现在还是吗？”姜允干脆打破沙锅问到底。
林佳雾说：“我不喜欢程家，现在程家没有了，我觉得很好，现在的一切都很好。”
姜允不大听得懂这句话，道：“大仇得报，你觉得一切都解决好了？”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想一脚把我给踹开，然后去找沈临这个白月光双宿双飞，是吗？”姜允抛开了这些问题，直接说到了本质的问题。
毕竟在姜允的视角内，林佳雾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的。
着急甩开他，找到下家，而这个下家就是沈临。
林佳雾瞥了他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姜允会把话说的这么直白，还这么露骨，似乎半点机会都没有给她留下。
她只能回答说：“姜允，请你注意措辞。”
姜允冷笑了一下：“我说的不对吗？哪里不对？”
林佳雾开口说：“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出去找。”
这句话一下子点燃了两个人。
彼此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对方在自己的跟前的时候，这话不能好好说，说着说着就变味了。
姜允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和林佳雾说话，至少这个时候不能，但他没控制住，他一想到沈临竟然当着他的面挖墙脚，还是挑唆林佳雾跟他离婚，最重要的是林佳雾的态度也不明不白，这样的情况让姜允怒从心中起。
男人很难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绅士的理智，姜允的失控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林佳雾的忍耐程度也有限度，眼看着姜允油盐不进，她也没想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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