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254
第二百五十四章 254
黄莺正听得入神，良心被抓，不由一震。
见秦玄食髓知味，得寸进尺，竟然想往衣服里面摸索，急忙啪得一声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说正事呢，老实点！”
秦玄尴尬一笑，道：“就是跟你说正事呢。皇后谋害皇太子，又谋害皇太孙，你这个羽林校尉到底管不管嘛？”
黄莺并不傻，不会完全为秦玄的花言巧语所迷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是为了啥？”
“要说保武桀，你我都知道，他还不值得你这样付出。要说为了你自己的前途，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后和三皇子也曾极力拉拢你，哪怕现在你愿意投诚，他们也会厚待你，至少比你跟着武桀要容易得多了。”
“所以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楼怀柔？”
面对黄莺考究的目光，秦玄沉默了一下，道：“我为了良心和正义可以吗？”
“党争也要有限度，他们谋害大皇子和太子妃，以及未出世的孩子，难道真的不应该被追究责任吗？”
黄莺盯着秦玄的眼睛，凝视良久，低声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秦玄咬牙道：“夫妻同心。”
“你——”黄莺语气一颤。
秦玄突然单膝跪地，拉着她的手，道：“我现在向你求婚。莺莺，我真的喜欢你。你能嫁给我吗？”
黄莺被这突如其来的深情给震惊了，想到他“夫妻同心”的话，分明要跟自己精诚一体，共同进退，不由心神荡漾，脸颊和身体都灼热了起来。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来人似乎为了示警，故意用力踏地，还低声的咳嗽。
“来人了，你先起来，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出于女孩子的矜持，黄莺红着脸说道。
秦玄疼爱地道：“周泉送吃的来了，咱们先吃饭，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不出意外，天亮之后武帝召开早朝，又是一场关键的硬仗！”
黄莺点头道：“你有什么想法，提前跟我说，我也好跟你打配合。”
秦玄知道她已经彻底站到了自己这边，无限欢喜，让周泉把食物送进来，两人边吃边谈。
之前一翻深吻，二人唾液相交。有如相濡以沫的两条鱼，让处于干渴碎裂边缘的两人都活了过来。
但是唾沫只能润泽灵魂，不能彻底解救身体。
连日辛苦奔波，此刻他们都前胸贴后背，虚弱到极限。
一翻风卷残云，酒足饭饱，才真正地恢复了生机。
黄莺见秦玄命周泉送来热水，准备洗浴，以为他要跟自己一起洗，急忙道：“你洗吧。我去我那边洗。”
秦玄恋恋不舍，道：“我给你搓搓背吧，顺便按个摩，真的，我手法还不错。”
黄莺斥道：“还没有结婚，怎么能这样！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秦玄随口笑道：“你忘了吗，我是个太监。”
“太监伺候郡主洗浴，原本也正常嘛。”
黄莺脸色一暗，担心被秦玄看出，急忙笑道：“我还是不习惯，你洗完早点休息吧。你也说了，天亮之后还有一场硬仗。”
说着匆匆而去。
秦玄知道黄莺虽然不介意自己的太监身，但是在她心目中，这终究是一个遗憾。
看着黄莺娇俏的背影，他柔肠百转，真恨不得搂在怀里，亮明身份，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弥补她心中的空虚和遗憾。
只是时候未到，只能继续隐忍，心中实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黄莺。
时候不早了，秦玄必须尽快休息，恢复精力。他简单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身心舒展。
叮嘱周泉留意外面情况，尤其是楼怀柔那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叫醒他。然后闭上眼睛，像是沉入无底大海，昏沉沉睡去。
感觉刚刚闭上眼睛，耳畔听到周泉的呼唤：“大人，大人快醒醒！”
“该上朝了！”
秦玄睁开眼，发现窗户纸透进了晨曦。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片刻的愣神之后，他忽得一下坐起，道：“太子妃怎么样了？”
周泉笑道：“太子妃醒了有一会了，连吃了两碗酸汤面，精神很不错，御医把脉之后说，基本已经没事了。只是临近生产，受此几天折磨，预产期可能会提前。或许就在这几天了，叫稳婆随时预备。”
“福公公把消息禀报给武帝，圣旨下来，要立刻召开早朝。尤其点名让大人觐见。”
“太师和文武百官昨晚也没有回去，一直守到天亮得知太子妃脱险，武帝开朝，才纷纷离去。”
“时候不早了，大人快起来准备吧！”
这时候，窗外也响起一个清悦的声音：“秦大人醒了吗？该上朝了！”
秦玄听见是黄莺，急忙道：“莺莺，你进来。”
黄莺笑道：“进去又要给你占便宜，我才不！”
“你快点，我去太子妃那里等你。”
秦玄这才下床，快速梳洗已毕，跨过月洞门，来到了楼怀柔寝宫。
楼怀柔靠坐在床上，正拉着黄莺的手说话，见他过来，莞尔笑道：“多谢秦大人又救了我一次，恩大于天，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了。”
秦玄笑道：“太子妃好好休养，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母子平安，就是对臣最大的回报了。”
楼怀柔抿嘴一笑，两人尽在不言中。
黄莺想说什么，门外响起一个粗鲁的声音：“别磨叽了，秦玄，快陪本太子去上朝！”
“这次你从蜀地凯旋，又及时救了太子妃，都是本太子教导有功，陛下面前，你可不要独揽大功啊！”
“否则，小心本太子抽你这个小太监的皮！”
黄莺脸色微变，对秦玄说道：“我们快走吧。”
两人离开，正好看到武桀迎面走来。秦玄急忙道：“太子殿下放心，秦玄能有今日，都是托太子殿下的洪福。”
“无论我在外面做到多大的官位，也永远是太子殿下的奴才。”
武桀哈哈大笑，道：“好奴才，算你会说话，本太子很欣慰！”
“黄莺妹子，我有这样的奴才做帮手，活该我做皇帝，你说是不是啊？”
“你身为羽林校尉，以后也要像秦玄这样好好效忠我，知道了吗？”
黄莺可不惯着他，哼了一声，沉着脸转身大步离去。
“放肆！”
武桀震怒，盯着黄莺的背影咬牙发狠：“小丫头片子，等老子当上皇帝，有你好看！”
秦玄对武桀已经不再抱希望，见他竟然敢扬言报复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冷笑，到时候看是谁给谁好看。
表面却不动声色，恭顺地道：“等太子殿下登基，黄莺当然会效忠。”
“陛下召见，不容耽搁，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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