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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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忙着发钱，无暇他顾，忽见面前伸过来一只秀长莹润的美手，忍不住道：“姐姐保养的真好，在哪儿当差——”
一抬头，看到楼怀柔眨着眼睛，对自己狡黠地笑。
调皮道：“姐姐在太子东宫当差。”
秦玄忍不住笑了，咳嗽一声，道：“太子妃殿下，您就别戏弄奴才了。”
楼怀柔眨眼道：“怎么又是奴才了？你不是五品顶戴吗？”
秦玄笑道：“微臣在太子妃面前，永远是奴才，太子妃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楼怀柔忽然想到不同的“做法”，心中一颤，半边身子酥在那里，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
秀儿没好气道：“小玄子，还不快发钱！”
“我跟太子妃也有份！”
秦玄有些不舍，这钱发给别人，是收买人心的，发给楼怀柔和秀儿等于浪费。
“太子妃，能不能给我省一份？我还要留着娶媳妇呢。”
楼怀柔抿嘴笑道：“我把秀儿嫁给你，不要彩礼。”
“公主你！”
“怎么能出卖我呢！”
“我才不会嫁给他……拿来吧你！”
秀儿冲过来，从秦玄手中抢走四两银子，拉着楼怀柔便跑。
来自西域的风一般的女子，留下惊鸿一瞥般惊艳画面。自从太子妃和秀儿入府以来，大家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如此开心的一幕。
人影已杳，银铃般咯咯的娇笑声，犹在耳畔回荡，让人如沐春风，疑在梦中。
秦玄鼻端馨香犹在，心情愈加振奋，大声道：“账房先生，还不快记下。——太子妃二两，侍女秀儿二两。”
欢天喜地的“发钱运动”终于结束，人们喜滋滋地散去。
赵通拉着秦玄的手笑道：“啥也不说了，现在去喝酒！哥哥一定要请你，贺你高升！”
秦玄笑道：“咱们两个同时离开，没问题吧？”
赵通笑道：“我这边没有问题，你现在是总管，出府办事，不也正常？”
“反正太子不在，你就是老大。”
秦玄知道赵通手下有两个副队长，各自率领一百府兵，日夜更替站岗；赵通作为大队长，其实很清闲。现在武桀不在，自己正好趁机办一件重要的事，便道：“现在喝酒太早，赵哥，麻烦你带我去个地方。”
两人都换了便服，离开太子府，秦玄让赵通带自己去城东的柳拐子铁匠铺。
“去铁匠铺？难道你又想改造弓箭？”
“对了老弟，其实我想说，你帮太子改造弓箭，大大提升了太子的实力，能不能也帮我改改？”
赵通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嘿嘿说道。
秦玄笑道：“那是帮助有缺陷的人弥补缺陷的，赵哥你神勇无敌，暂时还用不上。”
“我这次不是帮别人改造东西，而是想为自己打造一件防身的家伙。毕竟不日就要协助太子，随驾前往青州剿匪，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点小心啊。”
赵通被夸得美滋滋的，非常热情地带着秦玄朝城西走去。
其实秦玄没说实话，赵通虽然算是个不错的武将，但是提升空间太大了。别的不说，仅仅是他手中这把弓，秦玄可以改造成复合弓，威力绝对翻倍不止。
只不过不到迫不得已，秦玄是绝不会暴露太多的。
他帮武桀的弓箭加装瞄准镜和绞盘，顶多算是复合弓的雏形而已。
很快，来到了城东。一个藏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看上去很破的铺子。
除了柳拐子，只有一个半大孩子跟着打下手。日夜不离火炉边，孩子的脸庞被熏得黑亮。不过浓眉大眼，倒是挺有神。
听赵通介绍说秦玄是太子府的总管，柳拐子吃惊道：“莫非就是当朝力压太师的麒麟太监，不，是麒麟总管？”
这话倒是让秦玄吃了一惊，他想不到自己的名字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麒麟太监？
连城边打铁的拐子都听说了？
柳拐子不好意思笑道：“秦总管勿怪。这京都城的消息，向来比别处传播的快一些，尤其是朝堂之上……那个，敢问秦总管此来，有何指教？”
虽然如此说，但是秦玄总觉得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散播消息，推波助澜。
当朝力压太师的麒麟太监，听上去挺威风，可谁知道究竟是福是祸呢？
现在也无瑕去计较了，秦玄在铺子里转了转，发现东西还挺齐全，尤其是几块韧性很高的玄铁，也就是合金钢，让他如获至宝。
“柳师傅，上次做的那几个配件，我很满意。这次要做的东西更复杂一些，我给你画几个样儿，咱们分头动手吧。”
一把小型手弩的尺寸、构造和配件，早就在秦玄脑海清晰无比。
他画了几个小样儿给柳拐子，柳拐子看了之后，也不多问，只说没问题，然后便埋头干了起来。
秦玄见那个小黑徒弟在旁边看得很认真，便画了一个弩箭的样式，标上重量，问他能不能干？
小黑徒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很自信的点点头。
那就好办了，秦玄安排小黑徒弟专心打造弩箭，越多越好。
然后他拿了几件锻造工具，剩下的几个关键配件，要亲手来做。
一来是担心柳拐子做得不好，二来也是最重要的，要防止工艺外泄。
赵通在旁边看了一会，索然无味，滚到里间的床铺上，呼呼大睡起来。
小小的铁匠铺，炉火旺盛，几个人叮叮当当，紧锣密鼓地干着。
日色逐渐昏沉。
皇后所居住地坤宁宫，灯光摇曳不定。
“母后，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次咱们不但功亏一篑，还被父皇敲打，简直奇耻大辱！这一切，都怪秦玄那个死太监！”
“您说句话，我马上联络杀手集团去弄死他！”
“不就是一个小太监吗？狗一样的东西，杀他还需要考虑这么久？”
武幽看着皇后蒋华，气急败坏说道。
蒋华瞪了武幽一眼，没好气道：“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难道没看出来，这次小太监之所以能跳到台面上出风头，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武幽瞪眼问道：“谁？你说武桀吗？他一个废物——”
蒋华耐着性子道：“幽儿，你难道没有发现，皇上和福公公都很喜欢这个小太监吗？”
武幽愣住：“您的意思是，父皇和福公公在背后推波助澜？”
蒋华点头道：“皇上想让谁出风头，那人怎么样都是对的。杀掉一个秦玄，自然有另外一个秦玄站出来，你能杀干净吗？”
“所以，我们要找到问题的根本，在关键环节出手。”
“幽儿，你好好想想，现在问题的根本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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