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五月以南的上浅时光
第三十九章 五月以南的上浅时光
高中同桌老余突然从山东寄了明信片过来，明星片里写着：“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我在山东，为你祝福。”明信片的封面是一片大海。
的确，山东最不缺的就是海。
大一的下学期除了认识安东尼，并无任何新奇的事情发生，看着路上的美女们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又丑又胖又猥琐的男生，自己不由自主地就想骂人，为什么别人家的女朋友都那么美，而且她们的男朋友怎么都那么丑呢？
“说不定人家有钱。”顾樵插话说道。
“打赌输了，走，请我去新开的奶茶店喝奶茶去。”我拉着想耍赖的顾樵走到了学校的生活广场，就在刚刚过去的几分钟，我们打赌班主任这节课拖堂多久，我说不拖堂，顾樵不信，最后班主任接了个电话出去了再也没回来，顾樵无奈，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大不了赔一杯奶茶呗。
“这家奶茶很别致啊，上浅。”顾樵看着眼前装潢一身绿色的奶茶店嘴里念着店的名字。
“早就听说新开了一家奶茶店，这不过来带你遛遛了。”我得意地说道，装作很了解这家奶茶店的样子，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前几天也是听沐沐说的。
“哈喽，小诺，顾樵，你们怎么也来啦，请问要点什么？”穿着可爱工作服的五月跟我俩打着招呼，五月是我们班的同学，是回族人，我跟她接触不多，但是顾樵经常跟她聊微信，五月属于那种可爱型的，有点微胖，个子不高。但是顾樵说过，他第一次看见五月的时候觉得她的胸好大！
可能这句话在我们男生这里没什么，最多吐槽他一下， 没想到，聊天的时候他也敢这么对五月说，说玩还要截图发朋友圈，不屏蔽任何人。
还记得有一次我看见顾樵连游戏都不打竟然在给五月写作业，我凑上前去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五月了？”
“不不不，只是因为她奶大。”顾樵直言不讳地说道。
“回族人有个忌讳就是没结婚不能发生性行为。”余欢百度完跑过来跟顾樵说道。
“你是我见过最骚的骚猪，连人家是回族人都知道了。”顾樵不想搭理我俩。
看着眼前正在忙活的五月，顾樵也十分吃惊，他有点愣住了，眼睛一直盯着五月的胸部看，我晃了晃几下，问他喝什么，他冷不丁地说了句蜂蜜柚子茶后继续盯着五月看，要说敢在光天化日猥琐地看女生，顾樵我是对他有绝对的信心。“五月，两杯蜂蜜柚子茶。”我对着五月说道，这个时候的五月忙开了，好像并没有听到我说些什么。
“你好同学，总共12块。”突然站在她旁边的另外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生接过话来。
我扫了扫眼前的这个女生，乌黑的短发，亮丽的笑容，五官端正，样貌很清新，算得上一个清纯的美女，她的声音很甜，我竟然听得有些心动。
“你别发愣啊，钱给你，去付账。”顾樵看见跑神的我，从钱包里抽出唯一一张20元的纸币在我面前晃了几眼。
我白了他一眼后，接过钱然后递到了那个女生的手上。
“你好，找你8块。”我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零钱，和她的手有过一丝丝的接触，这种接触感觉就像放电了一样，这种心里痒痒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买完奶茶，我俩便回宿舍了，但是我满脑子都是在想象着那个女生，幻想着哪一天我们偶遇的故事。
那天晚上，顾樵又玩手机到凌晨三点多，我也失眠了。看着戴着耳机看着视频一直在小声傻笑的顾樵，我只想说，他真能熬夜！没想到他也发现了我没睡，摘下耳机，问我：“今天那个小姑娘好看不？”
“你说的五月？”我回答道。
“才不是呢，是她旁边的那个声音甜美的短发小姑娘。”顾樵猥琐地说道。
“你想干嘛？”我心里一直在骂顾樵，调戏胸大的五月也就算了，这回又想换个口味。
“不干嘛啊。刚想说五月有她的联系方式，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算咯。”顾樵在试探我。
“你知道的，我有女朋友，就算再好看，我也不能动。”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呦呵，啥时候这么感动本君了？不要可别后悔咯！”顾樵接着笑道。
“睡觉！别说话！”被他吵醒的邻床的程安踹了他一脚。
只见顾樵继续戴上耳机，看他的视频熬着他的夜咯，我心里在想顾樵把五月泡到手的日子很近了吧。
每次下课去生活广场买东西的时候，总会故意绕到上浅奶茶店那边去，尽管不买喝的，我也会偷偷地瞅瞅那个女孩几眼，顺便替顾樵瞅瞅五月，怪不得五月很少去上课，原来是在奶茶店做兼职了，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上课学的知识难道没有奶茶店一个小时六块钱的工资重要吗？
可能是我活在梦里然后一本正经地讲着学习的重要性，回归到现实中去，一节课大部分人都在搞别的事情，没有几个认真听讲的。所谓一个班的男生能够打成一片的具体表现就是一起逃课，一起逃早操，一起打球，一起喝酒，一起做很多不对的但看起来很对的事情。
然而，五月份的到来，宣告了我们大学生活中跑早操的结束，我们终于可以不用跑早操了，像跑早操这种艰巨的任务还是留给下一届祖国的花朵们去完成吧。
夜晚的篮球场似乎人更多些，很多人都是喜欢吃完晚饭后去篮球场活动几圈，篮球场的旁边就是操场，很多男生故意在离操场最近的几个篮球架下打球，然后试图吸引几个小迷妹，当然这个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能看到很多身材好的妹子穿着暴露的运动衣运动短裤露着大长腿来跑步。
其实我一直反感那些身材逆天的女神们穿着暴露的来跑步，你们都这么瘦了还来跑步，从你旁边跑过的腰粗脸肥的胖子们该怎么活？我猜肯定有人在心里偷偷地骂几句，或者遇到些泼辣的女孩直接会大声地骂出来：“贱人就是矫情！”
我把我发现的这件事告诉了沐沐，沐沐无感地说道：“祖国培养的这些女孩啊， 都是送给那些身价过亿的五六十岁的老人们当小三的。”
哈哈，真是精辟，就像文秘专业一样，几个班里没有几个男生，大多数都是长得好看的美女，我心疼那几个报了此专业想被富婆包养的男生，也非常同意文秘专业“小三制造者”的说法。
“我高考那年，在58同城上找暑假工的时候，找了一家行政助理的工作，三个人面试，我学历最高，其中的一个女孩就是胸大了点，初中还没上完，最后老总把她录用了。”程安说道。
“既然长得好看就能去当秘书，那么干嘛还要去报文秘专业还得每次期末都要辛辛苦苦的复习考试怕挂科呢？” 我问道。
“现在大学女生值钱。”程安有种吐槽世风日下的感觉。这个学期的课不多，除了外语课需要考试以外，其他的都是考查课，由于与安东尼关系甚好，我倒是不担心期末会有什么问题出现。但每天在宿舍里过得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就报了一个社团，叫河洛星辰，是负责管理学校的网站文化的。
由于是新人加入的，里面的跟我同届的都已经成了各部门的副部长，正部长他们是当不上的， 因为正部长都是实习退役制的，必须要等到大三升大四，下一届的才可以上任。而我刚进去，肯定是个跑腿的部员咯。
其实这个部门挺好的，它跟学生会不同，学生会就是主席副主席整天开着会议装作一副很高深的样子然后把体力活都分配给大一新来的会员们，有学姐说啊，你没有关系跑腿跑到大三你也升不了副主席，正主席更加别想了。其实我一直对学生会很不屑，因为看他们的作风并不能让我们佩服，不过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法我还是值得推崇的。每周就是值一次班，在办公室。或许是缘分吧，我第一次值班的时候，就遇见了那个声音甜美的女孩，她是责编部的，我是办公室的，我们俩在夜自习的时候坐在一起值班，这种幸福来得好突然啊。
“啊，好巧啊，你也在这里。”我试图跟正在低头玩手机的她搭讪。
“你是？”她用这两个字回应我的搭讪真的是有够尴尬的。
“哦，没事，就是有一次去上浅买奶茶，看见了你而已。”我尴尬地说道。
“是这样啊，不好意思，每天买奶茶的同学太多了，我有点记不清。”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你可以不记住别人，记住我就行了，我跟五月是一个班的，所以很熟啦。”其实我跟五月一点都不熟，有几次打招呼还是跟着顾樵一起。“哈哈，是嘛？那就真巧咯，你好，我叫夏以南，你可以叫我以南。”她抬起头很呆萌地看着我。
“你好，我叫丁小诺，你不觉得有比我们认识更巧的事情吗？”我试着调戏她。
“哦？”她满怀疑问地说道。
“更巧的事情就是我的表跟你的表时间都一样哦，都是北京时间哦。”说完，我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个笑话有点冷。冷死本宝宝了。”她做了一个受冻的动作，全身都是戏。
“你什么专业的？动作这么协调？”我问道。
“我啊，报了个舞蹈班而已，没什么协调可说啦，我是文秘专业的。”得知她是文秘专业之后，我心里有点可惜，这么清纯的妹纸怕是要毁在那些老男人手里了，不过可能是我思想太过邪恶，这个不怕辛苦还去奶茶店做兼职的女孩肯定是有自己的追求吧。
2个小时的值班就这么结束，很开心的是我们彼此加了微信，然后终于给自己的心动找了一个可以放松的机会。
晚上我回去之后，把认识以南的事情兴高采烈地告诉了顾樵，顾樵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怕她毁在老男人手里，你何不让她毁在你手里？”
“你怎么了？头上冒着虚汗？”我看着说话都虚脱的顾樵问道。
“哎，别提了，刚去买完周黑鸭，然后去上浅五月手里买了杯冰冻柠檬水，这不回来两者一混，我就拉肚子了。哎呦，我去了”说完，顾樵又捂着肚子跑去了厕所。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和以南聊了很多，她聊天的方式很可爱，话题总是那么轻松愉悦，没有丝毫的矫情，和我的性格大大相反，也许这就是让我心动的地方吧，但又回头想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只不过是碰了一下她的手，为何就心动了？
沐沐聊天总喜欢用感叹号，发一大堆的表情，我有点嫌她烦，命令她不准再发感叹号，再发表情了，她有点失落，“哦”了一下就睡觉了，而此刻的我正在用着一大堆表情包和以南斗着图，乐在其中，直到聊到凌晨一点，明天还有课，我们互相道了晚安就关掉了手机。
凌晨一点，这是顾樵第七次跑到厕所，他在厕所里一边蹲着玩手机一边哀嚎着，余欢的呼噜声响天彻地，完全盖过了顾樵的声音，我们无人管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上课的时候，顾樵说不去了，老师点名就说他请过假了，然后把上次的假条交给了我，让我改下日期，还好是5月16号可以改成5月18号，这次他走运，真不知道下次他请假再怎么办。“顾樵，5月份你还可以请一次假，今天是5月18号，你可以把5月18号的假条再改成28号，哈哈哈，虽然有点明显，但是应该不会发现吧。”程安说道。
“我不请假了，请假就看不到课上对着镜子化妆的五月了。”顾樵有气无力地说道。
五月虽然很少来上课，但是每次一来上课，总喜欢低着头，拿出镜子，描眉涂口红，而顾樵一直撅着头偷看她。
上浅的时光被五月和以南拉的很长，五月份的上浅不同于致青春酒吧，它所承载的只是青春里的小感动，它没有致青春的那种放肆张狂，每对小情侣玩着手走来，点了一杯又一杯不同的饮品，我们所能习惯的也只是这样的时光，没有轰动，没有热烈，就像每天午后上浅里播放的音乐一样，温婉细腻。也许会有人从上浅走过随意的说了一句：“这种音乐听得很容易让人变娘啊，”但我们都无需理会，一家奶茶店自然有它自己的故事，有它自己的风格。
一个星期天，顾樵又和我打赌输了，然后我又拉着他去了上浅买奶茶喝，知道星期天以南没事，我就故意挑话题和顾樵打着赌，没想到这货还真的吃我这套，可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毕竟上浅有五月，有以南。
本以为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去买一杯平常的奶茶，然后打声平常的招呼，结果遇见了个黄毛奇葩。
一大群人围在这里是要干什么？我突然听见五月的叫喊，待我没有反应过来，顾樵就从人群中冲了进去。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人家不给他微信他就在这缠着。哎，真是个奇葩。”人群中有个女生说道。
听到这句话之后的顾樵就火了，立马冲上去揪住那个男的衣服，喷了他几句。顾樵虽然瘦，但是个子1米78，比那个奇葩男高一头。那个奇葩男怂了，说道：“晚上篮球场右边的厕所，等你，不来是孙子。”
“滚。”顾樵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那个奇葩男穿过人群飞快的跑走了，不一会儿人群也散开了，我看见五月的眼角有些泪花。
“大学里还有这么无耻之徒？”顾樵嘲笑道。
“算了，没事。”五月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挤出个笑容给我们。
“五月，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这句话本应该出自顾樵的口中更为合适，没想到却被以南抢去了台词。
“哈哈，以后你就是我老公了。”五月开心地说道。
“好的，我的老婆大人。”他们俩个的性格真的很适合在奶茶店工作。
我跟着顾樵一起走了，我知道此刻的顾樵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在我跟以南微笑着说再见之后，顾樵一句话没有吭的拉着我走了，五月愣住那半天。
班里最近一直在炒顾樵跟五月的绯闻，顾樵嘴上笑笑，心里没说什么。
但可怕的是今天晚上就要来临了，顾樵命令我这件事谁都不准告诉，包括余欢和程安，他也警告不让我去，如果我去了就跟我绝交。
顾樵真的是个傻逼啊， 想自己一个人逞英雄吗？高中谁没打过架啊！
夜晚7点半，我们去食堂吃饭，唯独没有看见顾樵，我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顾樵要做傻事。
“顾樵去哪了？”程安问我。
“不知道呢。”我故作镇定。
“肯定是背着我们泡妞去了，这种事情只能偷偷摸摸地干，怎么能告诉我们呢？”余欢戏谑道，旁边的程安听完之后忙点点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五月突然跟我打了电话。
“顾樵呢？我开微信语音聊天显示手机不在身边。”五月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依然假装着镇定。
“你撒谎，上午那个恶心的男生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作为一个寝室的，你这样让他一个人去冒险？”五月很激动地说道，我隐约听见，她的旁边还有以南，以南说着：“别激动，他不是这样的人。”
听见以南的话，我终于坐不住了，我跟五月说好10分钟后在操场最右边的厕所集合，然后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程安余欢，他俩把我骂了一顿后赶忙回去叫上了许仙他们，让我先去厕所找到顾樵然后跟五月汇合。
等到我赶到操场的时候，五月和以南已经站在了顾樵的面前，五月挽着顾樵的胳膊，以南看见我之后眉头紧皱了一下，然后咬了咬嘴唇。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低着头，对五月说道，五月没有理会我，以南在旁边劝着五月。
“别怪他，是我不让他说的。”顾樵 对五月说道。
那个奇葩男倒是叫了不少人过来，不过看那群人的着装估计都是他们班同学吧，整个学校男生都不多，难道都集中在我们这两拨人了吗？
就在对方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声吼叫突然穿过篮球场，如一阵龙卷风袭来。
“谁特么敢动我的兄弟，老子灭他的祖坟。”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知道东北老铁老马跃来了，他带着我们班的大部队来了。
“你们”顾樵无奈地摇摇头。
“没事，兄弟，大不了一起记大过。”许仙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而此刻的我，一点都抬不起头。“小子，你还挺有种的哈，叫了这么多人。”奇葩男向前走了一步说道。
这个时候，老马跃上前迈着很大的步子，直到靠近那个奇葩男之后，停下来，喘着粗气，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有种再重复刚才的那句话让我听听，我只说一遍。”
老马跃的眼神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凶狠，他的右眼上方有做过手术的刀痕，此刻显得格外霸气，其实我是有点害怕的，我怕闹太大动静被学校发现开除了怎么办。
那个奇葩男显然是怂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我调戏小妞，关你，你们什么事！”
这个时候许仙冲了上去。
“这个妞有主了，没看到吗？没看到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她现在挽着谁的手。”许仙竖着大拇指朝着顾樵指去。
“不就是你们一班人在一起欺负我们人少吗？”那个奇葩男又在为自己找理由。
我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地分析着彼此的心理活动，我在想，老马跃他们肯定都准备开干了吧，而那个奇葩男在为自己的怂找台阶下。
然而五月是不肯给他台阶的，她像开穿了这一切一样，走到那个奇葩男面前，用很宏亮的声音说道：“你长得丑怎么配得上我？顾樵是我最低的标准。”
这句话说得很现实，现实到那个奇葩男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从别人口中认识到自己，有多丑陋有多无耻。
这场聚众没有打架的结果就是老马跃踹了那个奇葩男两脚后收场，在场的人都在起哄喊着顾樵跟五月在一起在一起，五月羞答答地挽着以南走了，以南跟我挥了挥手告别了，看着以南的背影，真后悔自己没有在刚才的冲突中发挥到一点作用。
其实我不必后悔，有很多事情我都做得不够符合心意，我没办法做到那么不惜一切放得开。
这也是我第一次从顾樵身上看到他的凛傲。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之后，顾樵就会顺其自然跟五月在一起，没想到顾樵身上背负着不能说的青春。
五月以南的上浅时光，在我们信誓旦旦说着兄弟情深同甘共苦的岁月里，变得更加悠长了。
好像预示着，顾樵会跟五月在一起，而我呢，会放弃沐沐跟以南告白。
但这件事情过后，谁都没有怪我，我自己惭愧罢了，顾樵也安慰我说不是我的错。为了表示感激，顾樵请我们所有在场的男生喝酒。
那也是第一次，我看到顾樵口中的忧伤，像花儿一样盛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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