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意外仇敌
“嗜血三娇之一的……收命无常……红牡丹……”静静地看着陆仙儿半天，紫昙仙子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普天之下，也唯有被誉为收命无常的红牡丹才能在容貌上与她并驾齐驱，甚至更甚于她。
“是”
张忆点头。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他想不承认都不行，以紫昙仙子的精明，自然可以猜得到。而且，陆仙儿所练《玄冥神掌》，内力至阴，虽然一般人不认得，但身为圣手毒医的得意弟子，想要辨认出这种武功，自然是轻而易举。
“果然是她！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心中所爱？的确是容貌惊艳世间，让我都自叹不如，怪不得你会拒绝我。我想，那个以不惜代价为她续命的高人就是你吧？”紫昙仙子酸溜溜的道。但接着，她语调一转，声音凝重中带着责备，道：
“可你本身身为医者，莫非不知道你如此做的代价吗？以命换命，损伤命元，随时都会让你武功大减，跌下武之极你知道吗？而且此举，至少可以让你少活十年，如此做，值得吗？”
张忆苦笑。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世上，恐怕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如此做的后果。若他在巅峰倒也罢了，闭关个十天半个月也不是不能恢复。可问题是，他在受伤且内力枯竭以后还如此做，这就无异于是在找死。陆仙儿并不懂医理，所以并不知道他此做的严重性而已。要是知道，恐怕就是宁死也不会让他这样做。他认真地看着紫昙仙子，道：
“这世上哪有值与不值？只有做与不做。真爱一人，又何须计较？我能不计较她的身份，不去计较她的过往，不管她正与邪，善与恶，都毅然选择了她，就会毫无保留的去爱她，去保护她，为了她，我舍得付出所有。我不知道如此做值与不值，但我知道，看见她受伤，我会比她更疼。看见她不开心，我也会伤心。所以，哪怕是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倘若紫昙姑娘有办法，还请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倘若真的无法，还请告知令师赤脚先生的下落，在下同样铭感五内。”
紫昙仙子眼中既羡且妒。有谁不羡慕有这样一个男子如此深情以待？将自己的生命与安全置之度外，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感动？只可惜，如此男子，她却遇到的太迟了。叹了口气，她无奈的开口道：
“我师叔的本命蛊毒，是出自正宗的毒皇一脉，除非修炼过《毒皇经》，否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无法治愈。而这世上除了我师傅，再没人能一睹此经的神奇之处。所以……”
说话的同时，紫昙仙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死死地盯着张忆，静观他的表情变化。当她看见张忆眼中的失望和痛心疾首时，心中忍不住对那个红衣鲜艳，姿容绝世的少女更加是又怜又恨。怜的是同为女子，而且是如此一位人间绝色，但此刻却是半死不活，随时都有可能命丧黄泉，香消玉殒。恨的是这个杀人如麻，为祸天下的女子让张忆如此奋不顾身以待，她为张忆感到心疼。她语气顿了顿，接着开口：
“虽然我也没有修炼过《毒皇经》，但我师叔向来都是对我们图谋不轨。所以我师傅为了教我自保，曾传过我一些《毒皇经》里的术法，让我足以克制我师叔的本事。所以他的本命蛊毒虽然厉害，可却还没有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真的？”张忆面色一喜，惊叫道。
紫昙仙子轻轻点了点头，正要回答，但小丫鬟秀儿这时却上前一步，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让这位紫昙仙子的一双秀眉登时就竖了起来。
“此言当真？”她盯着秀儿问。
小丫鬟秀儿连忙点头，道：
“事关重大，我哪里敢胡言乱语？”
紫昙仙子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了陆仙儿，眼中一缕杀机闪现，但很快又被她压下。
“紫昙姑娘，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忆感觉不明所以。他刚刚并没有听秀儿所说的话，所以并不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紫昙仙子神色冰冷的抬头看了眼张忆，并没有说话，只是那种眼神中却包含着许多无比复杂的情绪，这让张忆感觉一阵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紫昙仙子怎么会突然如此态度大变，甚至是带着一些仇恨的意思，难不成自己在无形之中得罪过她？
“秀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下似乎没有得罪过姑娘吧？”张忆心中又急又怒，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还以为是秀儿从中作梗故意说些坏话，不让紫昙仙子救治陆仙儿。
“我……”秀儿被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开口就要解释，却被紫昙仙子拦住，她叹道：
“张兄，小妹且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张忆想都不想到张口答应。
“昨日，你们是不是出现在江南第一大世家查家？”
“是”张忆虽然不知道紫昙仙子为何会如此问，却还是点头。
“那龙威镖局的主事者查布雄被杀，掌管天下财团的财主秦风之妻查亚男被废，老爷子被伤，到今天早晨才醒来。《洗髓经》被夺，这一桩桩一件件，可是都和你们有关？”紫昙仙子又问。
张忆终于听出有些不对劲。听这位紫昙仙子的语气，似乎和查家关系不浅的样子，她莫不是查家的亲朋好友，想要一报昨日之仇？心中如此想着，但他依旧点了点头。男儿当世，就该敢作敢为，敢作敢当，就算是有仇有怨，亦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就请恕小妹无能为力。实不相瞒，小妹我和查家有着极深的渊源。查家遭逢如此大难，看到仇人我本不应该袖手旁观。但远来是客，而且张兄对小妹有恩，所以小妹就不为难你们了，但想要我再设法救人，却是万万做不到的。”紫昙仙子双眼始终盯着被张忆抱在怀中，昏迷不醒的陆仙儿，语气中带着些许异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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