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放在心上
贺兰绝也不恼，道，“今天本王帮你这么大一个忙，寒王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寒王眯了眯眼，道，“贺兰王爷，若不是我家凌音帮你，今天与言嬷嬷颠鸾倒凤的就是你……”
话没说完，就被贺兰绝接上去，“说得对，所以本王欠着凌音一个人情，若有机会，一定要努力以身相许，以报大恩。”
“贺兰王爷，当真不必了。”
我差点没哭出来，“妾身今天也是受害者，我不过是自救罢了，您不必往心上去。”
寒王说，“那还是要往心上去，贺兰王爷的人情，一般人可没机会得到。咱们有了，就要好好珍惜。”
贺兰绝说，“寒王说得对。”
“……”
我无言以对，插不上话只能任由他们你来我往，整个人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如果再有谁说寒王不善言辞，沉默寡言，我就给他一个大逼兜。
骗子！
好在，这事儿没持续多久，贺兰绝就与寒王达成了一一致，“本王之于西秦，犹如寒王之于大魏。明天早朝，寒王知道怎么说吧？”
“用不着你来提醒，明天早朝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寒王哼了一声，下了逐客令，“贺兰王爷还是先回吧，不然叫旁人以为，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猫腻。”
贺兰绝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那一眼叫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他好像对带走我这件事情势在必得，胜券在握。
我心里乱糟糟的，便听徐老侧妃说，“这一次，对亏了凌音机警。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又看向寒王，“你也别光顾着外面的事情，如今凌音怀着身子，你心思多放在她身上。你别看这偌大一个京城不缺高门贵女，但凌音这样的，你却找不到第二个。”
“娘说的是。”
寒王难得驯服，像个孙子一样低头服软，道，“儿子往后定与凌音好好过。”
“那你忙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徐老侧妃叹了一声，叫宋妈妈进来，“你去，将给凌音补身体的东西带上。”
“府上不安全，她要吃的，穿的，这些东西都要格外谨慎，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宋妈妈闻言，喜笑颜开地去拿东西。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欢喜。
大概是因为我今天帮着徐老侧妃，紫云阙的人看我的眼神，多少也有些自己人的亲切感。
我躬身朝着徐老侧妃行礼，“那母妃也好好休息。”
“嗯，你去吧。”
徐老侧妃点头，没多说什么。
她的身体看上去的确还有些虚弱。
我与寒王退了出去，到了院中没了旁人，寒王紧握着我的手，难得真诚，“凌音，这一次多亏你了。”
“本王不会忘记你的好。”
“……”我一噎，“敢情王爷记住的，只有妾身的好？”
寒王回神，抬手捏我的鼻子，笑道，“不仅记住你的好，还把你放在心上。”
我脸上一红，“王爷说到做到。”
“嗯。”
他瓮声回答，紧握着我的手往佛堂那边去。
“皇后是不是已经走了？”我琢磨着今天这个事情，歪头看向他，“她今天闹出这么大一件事情，回宫之后怕是不好解释。”
寒王眯了眯眼，“本王正愁弄不了二皇子，他娘却自己冒出来，便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我闻言心下琢磨着，寒王要对付的人是二皇子和皇后，那他支持的人是谁？
皇帝有五个儿子。
太子已经死了，我阮家还牵涉其中。
如果没有意外，二皇子是当之无愧的新太子人选。但寒王不支持他，那他难道支持三皇子或者四皇子？
但看那日后院那人的相貌和年纪，却又好像只能是三皇子。
我想到这里，抬头问他，“王爷，您知道我爹生前支持哪个皇子吗？还是谁都不支持？”
寒王看向我，眼神变得深邃，“按照你爹的性格，他应该是支持废太子的。只是你要知道，皇上既然废了太子，便证明他不想让他当储君。”
我琢磨着这话，问，“既然皇上赦免了我，那证明阮家没有叛国。既然阮家没有叛国，那废太子谋反一事便是假的。”
“是谁，害死了太子，让皇上都不得不装傻？”我抬眼看向寒王。
寒王停了下来，扭身与我面对面，目光定定落在了我脸上。
看我半晌，才道，“阮凌音，太聪明是要死的。你若是个男人，皇上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必定要重用你。可惜了。”
这叫我无话可说。
憋了半天，才说，“朝堂上用人，难道不应该看才干？看身上多出来那二两肉，才是真的离奇……罢了。”
我也懒得与他争执这个，道，“皇上是不是被架空了？”
寒王瞥了我一眼，拉着我继续往前走，道，“这些事情，暂时还轮不到你操心。你先好好养胎，不要参与这些事情。”
“你要知道，皇上虽然赦免了你，但是也把阮潇潇弄进了宫里去。”
“这在皇上跟前伺候笔墨当书童，听起来是个美差。但是对你来说却是好坏参半。阮潇潇在皇上身边，他就拿捏住了你的七寸。是帮你，也是在控制你。”
“更何况，她现在离皇上最近，也很容易被人盯上，还是要设法尽快把她弄出来。”
这也是我担心的。
我听得心头沉甸甸，“妾身知道，只是这事儿急不来。在皇上身边当书童，总比要在教坊司强。至少，皇上一大把年纪，不至于对一个七岁小女孩下手。”
就算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都喜欢年轻的，也起码也会等到十五岁之后。七八年后，皇帝都是个老头子了，就算是有贼心，也没了体力。
说话间已经到了佛堂外面。
只有青鸾在门口等着，上前拱手道，“王爷，皇后娘娘与老王妃、沈将军三人已经回昭和苑了，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
“你去盯着皇后，等她进宫跟本王说。”
寒王似乎不是为了这个来的，闻言脚步根本就没停，拉着我直接进了佛堂。
青鸾应了一声，消失在了院中。
我跟着寒王进了佛堂，问，“王爷是冲着密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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