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见客户
第一百章 见客户
曾莫满怀心事地去接向子敬，一路上开车都开得心神不宁，几次出现交通事故，他心神不宁的原因当然只有一个，就是韩楼要去见客户的事情。
那个客户可是他和韩楼的老熟人，秦天易。
秦天易当年给他和韩楼可是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如果没有秦天易的话，他和韩楼早就在一起了，哪里会浪费那么多的好时光。
大学毕业之后他本以为以后和秦天易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谁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如今就是随便谈个生意都能遇到老“战友”，说出来也是好笑。
很多人都说一笑泯恩仇，当初多大的仇恨，现在过了这么多年了大家心里也应该都放下了，这么原本也是这么想，但是他发现他错了。
当初的额隔阂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存在，甚至隐隐有加深的趋势，毕竟秦天易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当时知道新客户是秦天易的时候他差点直接放弃了，但是后来想了想，只是听了别人的名字就放弃了一桩生意的合作，说出去似乎有点傻，而且他毕竟是一家公司的总裁，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很小气。
最关键的是，向子敬马上就要回来了，依向子敬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的，就算自己有心瞒着他，但是保不准公司会有人闲言碎语地说出去，到时候就算向子敬不来问自己，自己心里也会有个疙瘩，向子敬心里也会不好受。
所以再三思量之后，曾莫决定接下这个客户，而且他要亲自去接，当面告诉秦天易，韩楼不是他能打主意的，就算他现在没有和韩楼在一起，但是他秦天易也配不上韩楼。
至于为什么，呵呵，他怎么会说呢？反正他就是看秦天易不爽，就和看何蜀西一样，谁都可以成为韩楼的另一半，除了秦天易。
曾莫如意算盘都打好了，没想到后来又出了照片的事，无奈之下，只能让韩楼代替他去，希望秦天易能够自制一点，不要做什么很过分的事。
而韩楼此时的心情却可谓是轻松无比。再碰到老朋友的开心冲淡了一切因为时间的流逝而产生的隔阂。
学生时代的那些情感，韩楼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想到自己以前对秦天易不是很客气，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该说的还是要说。比如说，双方公司的利益问题。
韩楼就这个问题和秦天易说了很久了，秦天易却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坚定，韩楼说的口干舌燥，还是没能说服他接受那个条件。
“秦总，你的意思是？”韩楼最终放弃了游说，开口询问秦天易的意见。秦天易全程都是在听韩楼说，等到韩楼停下来的时候就微笑着表示自己不接受，倒是全程没有提过自己的要求。
韩楼也是说了很久之后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所以才停下来询问。
“我没什么意见，合同上就是我的意见。”秦天易微笑着回答，笑里看不出什么想法，眼里一滩墨色，紧盯着韩楼，让韩楼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记得秦天易以前挺温和的一人啊，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变得冷冷的了。“秦总，我们今天是来谈合同的，不是签合同的，所以您有什么要求可以提。”韩楼被秦天易不温不火的态度刺激到了，有点生气。
这人怎么回事，这正经谈生意，却好像完全心不在焉一样，真不知道是在给谁下马威。
韩楼当然是记得秦天易和曾莫之间那点事的，她原本还在想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没那么计较，这时候才发现，是她错了。
她也终于能够理解曾莫早上那种表情的含义了，感情是怕自己和他有什么纠葛啊。
那还真是不可能。
韩楼无比自信地想到。
“其实我是有条件的，如果你做到，刚刚你说的怎样都行。”秦天易大概是见韩楼生气了，话比刚才松了一些，韩楼一看有戏，原本的灰心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你说。”韩楼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致勃勃。秦天易看着她的样子有点出神，他记忆里的韩楼一直都是腼腆的，话不多，也不爱说话。没想到这么久了再见，她却是活泼了很多。
“你来我这里做事。”秦天易说出自己的条件。
他当然是心血来潮，在此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韩楼在曾莫手下工作，既然现在知道了，他就不会放过。
韩楼的能力他当然知道，所以这也算是正常的挖墙脚，“我这里开的工资肯定比曾莫高，而且我不会为难你。”
说实话韩楼是有点心动的，刚好她现在要换工作，要是答应了秦天易的话，即解决了自己的工作的事，又解决了曾莫交给自己的任务，也算是两全其美。
只是自己从曾莫这里到秦天易那里，真的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吗？韩楼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没有别的选择吗？”
她当然不想秦天易拿着个威胁自己，她希望自己的入职是完全自愿的，而不是为了这样那样的原因。
“没有，只有这一个。”秦天易笑着回应，他本来打算的是如果是曾莫来的话，他就和曾莫好好谈谈，不牵扯任何私人的事情，但是来的是韩楼，他就不会那么轻易作罢了。
“你让我想一会儿。”韩楼说道，她确实需要想一会儿，其实去秦天易那里做事挺好的，至少自己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最重要的是她不用随时都怕自己的心情被暴露，最最重要的是，她不用整天看向子敬和曾莫的你侬我侬。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交易。
韩楼兀自纠结着利弊，这边曾莫接道向子敬之后还是没能从神游中回过神来。“怎么了，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向子敬心情很好，问的时候尾音难得上扬，曾莫被他的好心情感染，收了收泛滥的思绪，“没什么，就是想到公司里的事了。”
“遇到一个棘手的客户了？”向子敬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棘手？好吧，秦天易也算是棘手了，抛开以前那段不快不说，最近秦天易发展的势头很猛，只不过和自己不在一个区域，他也就没有多管，现在他和秦天易都想在对方的区域里参合一脚，讲真的话，谁都不是很愿意。
向子敬见曾莫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话，看来这次的客户不是一般的棘手啊，曾莫都不愿意说话了。
向子敬倒是乐观地很，曾莫的事才是大事，其他的事都是有解决办法的。
所以向子敬在面对公司事务上冷静地不得了，有时候连曾莫都佩服他的冷静。曾莫怎么会告诉向子敬他说棘手的真正原因？
开玩笑，打死都不会说的。
曾莫勉强集中精力开车，向子敬显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跳过这个话题和曾莫聊起了别的事情。
曾莫一边和他聊天一边不受控制地想到韩楼现在的情况。他了解男人，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他有没有成家，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有一点不一样的感觉，这是本能的，没有办法阻止，所以他很担心秦天易和韩楼真的又擦出什么火花来。
虽然这不关他的事，就是他们擦出了什么火花也不是他能管得着的。
可是想想有那个可能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韩楼毕竟是自己的曾经的女朋友，秦天易毕竟是自己的情敌。
向子敬在和曾莫说话的时候其实也察觉到了曾莫的心不在焉，只以为是他最近太过劳累了，也就没有多想，再加上今天算是和好的第一天，他也不想再生事端，谁都有个不想被别人知道的秘密，他没必要一一追究。
向子敬是很大度的，但是在韩楼的问题上，他大度不起来。
韩楼明里暗里都算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自己虽然不排斥曾莫对她好，但是曾莫对她太好了，他心里多少都会有点不好受，这次回来之后他想的就是和韩楼好好谈谈，这样对大家都好，以后有什么事了也不会闹得不好看。
而他担心的人，韩楼，此时还在纠结之中。
秦天易给的条件很诱惑，她甚至都怀疑秦天易是不是调查好了来的，但是她也只是想想，秦天易看到她时的惊讶她可没有错过。
但是秦天易真的是一语中的，她最近急需的，正在考虑的，秦天易一句话就提出了，而且没有任何后退的可能。她知道如果理智一点的话她应该答应，这样对谁都好，可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秦天易只是由着她思考，也没有出声催促，更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意思，只是在韩楼再次为难地看向他的时候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听说曾莫现在和向子敬在一起了？”
“恩。”韩楼艰难地点点头，这是她最不想承认的事实。
“我就说这么多。”秦天易笑着往后靠在椅子上，一派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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