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二选一，转移矛盾
秦凡知道，有些事急不来。
“不用着急拒绝，朝廷的物资久久不到，你们可以为心中的坚持不要任何东西。
但是，难道还要这些士兵流血又流泪吗？
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报，只为一腔热血。
他们都是家中的支柱。
其中不少人上有老，下有小。
一旦牺牲，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身后的家人呢？”
两人听完沉默了下来。
但是，很多事不是他们能拍板决定的。
无论是朝廷的物资，还是太原调集来的物资。
每一次来的都不够消耗。
雁门关早就是一人一餐了。
只有轮值的人，才是一天两餐。
这种情况，一直到秦凡到来才有所改变。
现在关内的所有将士对于阴馆可是感恩戴德。
但即使如此，跟着秦凡的军队相比，待遇却是极差。
一日一肉，一日三餐，管饱。
“秦兄，我与伯平都是被吕将军从微末之身提拔上来的。提拔之恩，如同再造，岂可舍他而去呢？”
秦凡听完，瞥了两人一眼道：“堂堂威慑异族的飞将吕布，既然成了一名主簿，武将成了文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丁原不是值得追随的人，早晚会卸磨杀驴，吕布为丁原立足并州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结局呢？”
闻言，两人沉默了片刻。
高喊才缓缓道：“秦大人，有些事我们都懂，但吕将军离开时将此地交由我们把守，我们就得守好此地，哪怕粉身碎骨也得报答他的提拔之恩。”
听完高顺的话，秦凡眼神一凝。
这古代这些人真是让人无奈又怜惜啊。
只不过，眼珠子一转道：“雁门关肯定不容有失，整个并州最后的一道屏障，即使你们不敌，我也会想办法守住。”
两人松了口气道：“多谢。”
秦凡知道现在跟他们说太多也没有用，只有丁原或者吕布让他们失望才有机会。
这些重情重义的人，想要挖墙角可不是收买和许以理利就能解决的了。
“两位，此次互市已经成功了一半，你们准备跟太原汇报吗？”
闻言，张辽眼神一凝道：“秦兄，你你是觉得该汇报，还是不该汇报？”
“哈哈，文远，这是你的选择。你是觉得我将收益交给太原，还是改进雁门关全体军士的生活。
还是修缮一下雁门关的防御，这都是你的一已之意。
反正，无论哪一方面，我都不会吃亏。”
这虽是一个选择题，但自己有的选吗？
一个是继续过苦日子，但秦凡的军队本就大吃大喝。
而一旦此次的物资恢复原状，即使他跟高顺有威望，那也会让大军离心离得。
差异化太大了。
但一旦隐瞒不报，对于大军来说是好事。
但却会得到太原方面的问责。
这时高顺开口道：“文远，此事不上报。为了让雁门关能够资源自足，我们与秦大人合作也是无奈之举。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朝廷的物资和军饷一直没来，我们再有能耐又如何？
将士们都忍饥挨饿，那他们的家人呢？
便宜太原，还不如用来改善将士们的生活和补贴他们的亲人。”
说完，顿了顿道：“我们只要守好雁门关，便是对的起他们了。至于问责，到时由我一力承担即可。”
张辽深吸一口气道：“伯平，此地我乃最高守将，岂能让你一力承担。
竟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秦凡内心欣喜， 一毛钱难倒英雄好汉。
现在朝廷还没崩溃，所有的钱粮还没出洛阳早就被克扣的无剩无几。
来到雁门关，还能剩下多少呢？
而丁原，对于雁门关看样子也只是保证让他们饿不死。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粮价暴涨。
可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不顾代价去收购的。
“两位，不错。只要严格守好关门，不放任何人离开。这里的事，想要被曝光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两人点了点头，高顺突然道：“秦大人，不知陌刀营训练时，在下可否前往观摩一般？”
“哈哈，自然可以，我可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不过，我的训练方式有些费米，像你们这样穷的，我怕玩脱了。
建议想玩的时候，必须有足够的肉类才行。
消耗太大，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两人听完，脸上露出苦笑，这是在嘲讽他们穷的连练兵都跟不上了吗？
看着两人离开，二狗子有些犹豫道：“公子，此两人让你如此看重吗？”
秦凡闭上眼睛道：“是两名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雁门关，乃是我们的战略要地，需要发展成自己的地盘。”
“公子，需要派人来修缮一下防御和路面吗？”
秦凡思索片刻道：“暂时不用，这里有着太多的变化。
丁原是名义上的并州牧，整个并州受他管辖。
咱们没必要做太多的事情，以免招人眼红。
阴馆的地理太过于偏僻，很多人不会管太多。
但雁门关却是不容有失。
一旦鲜卑入关，一路长驱直入可以直接杀到武关。
他们不敢不重视。”
二狗子闻言叹气一声道：“公子，要不是此地离太行山近，其实最好的地方是在辽东郡。”
辽东的确不错，一路上的小国抹除，占据三韩之地就能打造大船。
一路可直登江东，或是出海。
但现在自己的人手还是有些少了。
“通知甄家，再买个辽东郡守，以田丰的名义。”
“公子，以我们当下的实力，想要坐拥辽东之地，恐怕会有所勉强。
那边的乌桓可是风头正盛，没有几万大军可没那么容易立足。
何况还要开通互市，到时恐怕会困难重重。”
“想要成功，就得先发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你看现在一开通互市，这源源不断的鲜卑人和南匈奴人，都开始遵守了我们的规矩。
只要我们能为他们提供这些，恐怕他们都会好好保护我们。
想要对付我们，断了他们的好日子。
恐怕这些族人就第一个不同意了。”
闻言，二狗子有些汗颜道：“公子，要不要再添一把火，将此事传到他们的王庭？”
“大可不必，这事他们早晚会知道。一旦草原上的动静太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只要让他们养成习惯，以后很多事都是自己说了算了。
减少边境的战斗，将一切的矛盾转移到草原上。
等到他们发现时，已经太晚了。
而几族之间，仇恨也会随着厮杀而矛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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