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乔治笙送的礼物
卢姐说话的声音格外温柔。
偏偏话里的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眼底写满恶毒的心思，借用阿姐鼓敲山震虎，就差明摆着威胁我：
要是再敢靠近乔治笙半步，就会让我成为那个被剥皮做鼓的祭祀少女。
“卢姐果真是见识不凡，晚晚今日受教了。不知卢姐有没有了解过做鼓的具体过程？”
卢姐瞳孔一缩，蹙眉看向我。
我继续说道，“据说取皮时，喇嘛会在女孩头骨处开一个小洞，从洞口将水银一点点灌注进去，填满骨头的缝隙，使其进入血管、肠胃，流到每一个神经末梢。”
“当水银充满女孩体内的每一个缝隙后，最终会达到皮肉分离的效果。没了皮的女孩，还会被敲下头盖骨，将被粘合成鼓的主体。腿骨则会被分离出来，做成鼓槌。”
我每说一个字，卢姐脸上的苍白就多上一分。
等到将具体的制作过程说完后，我冲着她微微一笑：“卢姐可能不知道，我老家刚好毗邻西藏，自小就听过阿姐鼓的由来。”
那些人祭祀的时候说女人脏阴气重不能参与，选祭品的时候却说女人纯洁。
他们手拿腿骨，敲着阿姐鼓，嘴里说着：我佛慈悲，愿天下苍生不再受苦。
这就像是来夜场消遣的恩客，嘴上劝着小姐从良，实际上抽出皮带压着小姐屁股打的时候，丝毫不会手软，比谁都不是人。
实际上传承千年的古老祭祀远不止这些，活采肉莲、双休佛母、盛放人脑的嘎巴拉碗，尸体埋葬了八百里的狮驼岭。
还有布达拉宫之下的雪监狱，活剥人皮，用小刀把眼睛挖下来，然后把热油浇进去。
以及地下二层的蝎子房。
卢姐想借着这一点来吓我，只能说她低估了我，也高看了她自己。
我并不想与卢姐为敌，但这会儿是真没忍住。
“没想到卢姐对阿姐鼓感兴趣，既然如此，乔四爷不如成人之美，拍下这面鼓送给她。”
乔治笙倒真听从我的提议，抬手叫起了价，大有一副要将这面鼓拍下来送给卢姐的架势。
卢姐腾地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身，面色苍白如纸：“不用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间。”
说完这话，她匆匆离开，不再看台上的阿姐鼓一眼。
但凡是人，毕竟有恐惧之心。
没有几个人能对着一面用人皮做成的鼓平心静气，当成一件艺术品来欣赏。
饶是卢姐手段再高，也同样如此。
卢姐走后，拍卖依旧在继续。
可我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阿姐鼓上，而是看向妥善放置在一旁的玻璃种手镯。
晶莹剔透、翠绿欲滴，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样的镯子，按理来说不应该跟我的生活轨迹有所交集。
可不知怎的，每当看到这个镯子，我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随口打探了一句：“乔四爷这个镯子不打算送给卢姐，是为了留给养在北省红楼里的情人吗？”
他目视前方，此时正在抬手竞拍。
“情人跟红楼有什么关系？”
“红楼里不全是乔四爷的女人吗？”
乔治笙转过头来，蹙眉看了我一眼：“谁跟你说的？”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他嗤笑一声，“那赶明儿你跟我去红楼里走一遭，你也是我女人？”
他这话说得我不由一噎，一时半会儿竟搞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生气了。
我担心卢姐回来找我麻烦，没坐多久就出了拍卖厅。
出去后，我正好碰上姐妹花和温言三人在的小团体。
他们三个今天劳动了一天，成果满满，这会儿早已累得腿软，但精力却十分充沛。
一看到我，就说要带我去看另一个宴会厅正在举办的成人秀。
这是泰兰德传过来的东西，尺度挺大。
男的能用下头将鼓打得锣鼓喧天，女人能从身下掏出金鱼和青蛙，数量还不止一个。
或是一边走秀一边跳脱衣舞，脱完之后再围着全场走一圈，让观众亲自上手。
这种表演没看过的人觉得新奇，像我这样见识过的人却觉得挺没意思的。
毕竟早前我下海当小姐那会儿，天上人间就邀请过澳门的成人秀团队来夜总会表演。
那时候表演的还是“八国联军”。
八个国家的美女一块站在台上跳脱衣舞，肤色长相和头发颜色各有不同，各有各的风情。
姐妹花和温言还在兴头上，在成人秀上玩得不亦乐乎。
温言甚至被邀请到了台上当嘉宾，刚上去就被扒光了裤子，最后是捂着屁股蛋子下来的。
我看了一阵后，便回了房间休息。
游艇上的房间都是为权贵安排的，其实并没有商务模特的份。
模特要么陪阔少彻夜狂欢，要么凑合找个沙发睡一觉。
我们几个人虽然是被卢姐带过来的，但这次也是看在乔治笙的面子上，才一人分配了一个房间。
我回到房间时，已是深夜十一点。
门口站着一个半人高的小孩。
我走近一看，才发现他竟然是先前在地下赌场被打的那个“旺财小弟”。
我看到他，面上一脸惊喜：“原来你没死啊？”
之前来海城的那天，听卢姐说地下赌场那出了事，死了一个旺财小弟。
我当时生怕是他，还曾担忧过一阵子。
没成想，自己居然会在海天盛筵的游艇上再度见到他。
“我现在跟在乔四爷身边做事，已经不当旺财小弟了。”
小孩笑着回应道，还对我说他的名字叫做小七，谢谢我上次出手救了他。
我浑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问他来我房间门口做什么。
他回答说，“乔四爷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说话间，他将一个盒子递给我，然后转身跟我道了句晚安。
我脑海里闪过几分诧异，回到房间打开一看，才发现里头装着的竟然是我今天遗失在休息室的那个手机。
以及一个玻璃种的翡翠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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