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师徒
胡宗文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沾了沾嘴唇然后又放下，冷静的看着秦德：“你不该过来。”
“恩？”秦德眯起眼睛。
“你应该知道陛下的意思，如今这炎国最大的两股势力便是你我二人，陛下这是害怕我二人势力过大，影响帝位置，所以希望我们两派争吵起来，也只有我们争起来陛下才会安心。”
秦德闻言轻笑了几下，一口饮尽杯中美酒：“今日无妨，众人皆大醉，周围也十分吵闹，无人会在意咱们，今日正是绝佳的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并且今后恐怕也不会有机会。”
“你找我有事？”胡宗文侧过身子。
“我有一言。”秦德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美酒，表情却认真了起来。
“说。”胡宗文见状，也正了正神色。
秦德神情认真的开口。
“今后，咱们会如同陛下所期待那般变成敌人，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告知。”
“您是我所崇敬的前辈，日日研习您的那本《松间真录》，虽然咱们不曾过多深交，但是我一直在心里将您视作老师，视作吾辈之榜样。今后咱们肯定会有很多摩擦，但是请您记住，我做出诸多动作，阴险也好，狡诈也罢，大多实属无奈之举，只因深居其位，并非本人心中有所怨恨。”
胡宗文闻言，略显惊讶：“我的数百著作之中，你最喜欢那本《松间真录》？”
“正是。其书并非如同外界所传，是您的一生污点，书本看似朴实，实际朴实背后是玄妙，只不过是那帮蠢蛋没有读懂罢了。”秦德补充到。
“把你那杯酒端给我。”胡宗文突兀的说道。
“啊？”秦德没搞懂这突然一句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下意识的去做了。
胡宗文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您不是……”
“你这个学生，我收下了。不过，这份关系，就隐藏在我二人的心中吧。”
秦德闻言，顿时狂喜。
他扶着地面，想要双膝跪地呈现坐姿，但是身体却撞到了酒桌。
不过这么显眼的举动却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因为这已经是被撞翻的第五张桌子了，众人的目光停留不过一秒，都只是认为是秦德喝多了。
宦官前来清扫桌子，但是却被秦德挥手给打发走了。
秦德跪在地上，情绪激动的压低声音：“老师。”
“诶。”胡宗文轻声答应，并且笑着点头。
秦德心中激动和感动来回翻涌。
但是片刻之后，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努力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我停留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我就不再停留了，有缘再聚。”秦德起身。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胡宗文叫住了对方。“如今的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您原本是怎么看的？”秦德驻足。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无非是个运气很好的家伙，最多可以算是个合格的继承人，真正厉害的人是方仲，不是他。”胡宗文老实说道。
“我曾经在老太爷的手下工作数年，老太爷擅长隐忍继续力量，魄力十足可称英雄，但是心思却是浅显了许多，我只需要一看，就可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图谋，我自以为看透了老太爷的所有安排，但是却没想到他选定的继承人竟然可以如此的优秀。”
“陛下的想法，我始终无法参透，我在孙少爷的面前，第一次产生了我脑子不够用的错觉。”
“用一个词来形容：才智无双。”
胡宗文闻言忍俊不禁：“真的有如此吗？陛下能头如此的夸张？”
“若非我脑子不够用，今日就绝不会有你我同为侍郎的局面。”
“为甚？”
“多说无益，这一切都是陛下对我的惩罚罢了。”
秦德摇着头转身离开。
酒席上，推杯换盏。
许多对自己酒量没有点b数的臣子都喝吐了。
空气中原本是酒的香甜和饭菜的香味。
但是在许多人都吐了之后，味道就变得辛酸刺鼻了起来。
因为今天的饭菜食材是他也不经常能吃到的，所以方颖吃的很饱。
空气中的这股味道，让方颖一阵犯恶心。
所以，方颖就起了离开的意思。
“你吃的怎么样了？”方颖看向了陈茂，随即发现他桌子上的饭菜都没有怎么做。
“还行，水平不错，这鱼做的齿颊留香，但是和我比，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
“吹吧你就。”方颖白了陈茂一眼，
喝过酒后，醉意上来，困意也就开始翻涌。
昨日没睡觉的疲惫就在此时纷纷找了上来。
“你还吃不？回去睡了。”方颖对着陈茂问道。
“走。”陈茂率先起身。
方颖吩咐众人吃好喝好，随即便离开。
一离开待客大殿，冷风一吹，方颖立刻就好受了很多，那股恶心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你等着，以后我弄鱼给你吃，你吃过之后，才知道什么叫鱼。”
“行啊，我等着。”
“回头咱们在岸边弄个摊子，找几个人在一旁钓鱼，钓上来就立刻烤了，咱们吃新鲜的。”
“我就在一边给炉子扇风。”
“你拉到吧，火候可不是你能控制好的。你等着吃就行。”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漫步，很快便回到了寝宫。
此时寝宫的围墙已经打开了一扇门。
王寿站在一旁，正在监督宦官们工作，见到方颖来了，赶忙跑了上来。
“陛下，这路今晚就能修好，屋内的东西已经归置好了。”王寿上来就先汇报情况。
“好，那你抓紧去睡觉吧。”方颖对陈茂摆了摆手，随即摇摇晃晃的走向屋子。
“陛下，房内有秦德大人送给您的一份惊喜。”走出几步后，王寿喊道。
此时，他已经都想好了一会睡觉要用什么姿势了，他极为肤浅的嗯了一声，随后推开门，走进寝宫当中。
走进寝宫，方颖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
屋内怎么没有太监？
不是每天都有人在此站岗的吗？
顾不上许多，方颖迷迷糊糊的走进屋内。
脱掉衣服，随即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床上。
方颖在被我里面摆着姿势，但是很快，他的指间感觉到了一阵松软。
方颖睁眼，仔细看清眼前，随即顿时一惊。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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