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世上总会有人无条件地爱你
“不，不可能吧，外婆你一定看错了。”
就陈秘书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还会喜欢别人？
方锦柔还以为陈秘书是无性恋。
或者事业恋？
这辈子只会和事业在一起。
她无法想象陈秘书谈恋爱的模样。
方珺也没有执着这方面，她从储物柜上飘下来，摊手：
“哦~可能是外婆看错了。”
“是啦，外婆。”
“晚上想吃什么？”
“大闸蟹！”
沈复蟹黄过敏，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最爱的大闸蟹了，今天一定要吃过瘾！
“好，现在刚好是大闸蟹的季节，外婆给你买。”
“好耶，谢谢外婆。”
方锦柔离开公司，走在路上，耳朵带着无线耳机，就算是和旁边别人看不见的外婆说话，也没人会觉得有问题，只会认为她是在打电话。
“外婆给咱们的小柔柔买五只，都给小柔柔吃。”
“嘻嘻，好呀。”
方锦柔想到美味的蟹黄，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可是妈妈都不给我一次性吃这么多，说蟹黄难消化。”
方珺背着手，给了方锦柔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放心，你妈妈那边，外婆解决。小柔柔想吃的东西，一定要给小柔柔吃好。”
“至于消化问题更不用担心，外婆有一个汤方，对于促进消化非常有效。”
方锦柔虽然不太明白外婆怎么解决妈妈，但是听到外婆说的这两句话，感动地眼泪汪汪：
“呜呜，我就知道外婆最疼我啦！”
*
方颖抱着胸，双眼微眯地望着面前的两人：
“你们的意思是，辞职之后去菜市场遇到了一个老人家卖大闸蟹，看她可怜然后把她的蟹都买空？”
方锦柔乖巧地点头，方珺一脸老实地点头。
“所以才买了30只蟹？”
方锦柔和方珺老实点头。
方锦柔长得很像方珺，两人站在一起像是姐妹，不像是婆孙。
方颖被这两个“小孩”给气笑了。
一个真小孩，一个老小孩。
方颖没想到方锦柔这么大了，妈妈还是这么惯着她。
以前方锦柔小时候，方颖不让她吃辣条那些垃圾食品。
暑假回老家时，方颖总会抓到妈妈和方锦柔躲在老屋后面小树林吃辣条，两人吃得嘴都是红油。
方颖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方锦柔光滑白皙的额头：“你啊，就会用外婆做挡箭牌。”
方锦柔眨了眨眼睛，明亮的黑眸里是懵懂乖巧的眼神，乖巧得让方颖忍不住心一软：
“算了，到时候肚子胀别和我抱怨。”
方锦柔咧嘴一笑：“妈妈~你最好啦~”
方珺双手捧心：“女儿~你最好啦~”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多了一碟白色的小方 块糕点，上面撒了一层黄色的干花瓣，精致又可爱。
方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饭桌上多出来的桂花糕有些错愕。
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方锦柔见此，笑着说：
“惊喜吧，外婆特意给妈妈做的桂花糕。”
“外婆说这是妈妈小时候最爱吃的。”
方颖把清蒸大闸蟹放好，在看到桂花糕的那一刻，眼神柔和了许多，她轻笑一声，对女儿方锦柔说起以前关于桂花糕的故事：
“以前那个年代，物资匮乏，一个月都吃不了几次肉，更别说甜食。我上学的时候看到同学吃大白兔奶糖，也吵着你外婆给我买。”
“当时家里很穷，根本买不起大白兔奶糖，你外婆便想办法上山找到了一棵桂花树，摘了桂花回来做了桂花糕给我吃。”
这故事，方锦柔还是第一次听，外婆去世之后，妈妈就很少会聊起外婆。
“好吃吗？甜不甜？”
方锦柔好奇地问。
方颖笑着点头，和微笑看着她的方珺对视一眼：
“很甜，那是妈妈吃过最好吃的桂花糕。”
当年的桂花糕其实没有什么甜味，没有加糖只有一点桂花的香气，但是对于小方颖来说，是全天下最好吃的桂花糕了。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坐在土院子里，一脸泪痕，抽噎着吃下热乎乎带着桂花味的糕点，母亲在一旁笑着擦女孩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在方颖记忆中，那一年都充满了桂花的香味。
她的妈妈过世后，再也没有吃过这样的桂花糕，就连记忆都开始模糊褪色，只剩下隔着岁月朦胧的感觉。
方颖夹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清淡的桂花香弥漫在口腔中。
她抬起头望着坐在她对面的妈妈，桃花眼泛着水花：
“好好吃啊。”
妈妈的桂花糕。
方珺柔声：“好吃多吃点，下次想吃和妈妈说。”
“只要颖颖想吃，妈妈不管在哪里都会做给你吃。”
这一份桂花糕，是方珺从方颖的妈妈手中拿到的。
跨越了生死与时空，来到了方颖面前。
方锦柔把拆好的一只蟹肉和蟹黄放在妈妈面前：“第一只，妈妈先吃。”
方颖把蟹黄夹起：“好，妈妈先吃。”
妈妈和女儿都在身边，这样的日子方颖连这样的梦都没有做过。
如今居然在现实生活里发生。
虽然她们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但只要家人在身边，就算有多大的困难都不怕。
无非是从头来过。
吃完饭后，方颖和方锦柔在客厅转圈消食，方珺则是坐在沙发上，把毛衣收尾。
她们讨论着接下来的打算。
“妈说我们回不去原来的世界，那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既然如此，方小柔考公，我得找一份工作养家。”
方颖自觉成为家里赚钱主力军。
毕竟一个要考公，一个是别人看不到的魂魄。
方锦柔晃了晃双手：“要不我先找一份工作，一边工作一边考公，这样负担没那么重。”
“不行不行，家里又不缺你的三瓜两枣，考公得花很多心思，你负担太重了。”
方颖坚决不要方锦柔一边工作一边考公。
两人苦恼商讨时，方珺在旁边默默掏出了两张黑卡。
“妈，这是什么？”
方颖的询问让方锦柔也注意到了那两张黑卡。
方锦柔之前的工作接触的都是金融界的人，曾经见识过传说中的黑卡。
第一眼就看出来这卡的重量。
“百夫长黑金卡。”
方珺微微一笑：“我养得起你们。”
她拿起一张黑卡放在方颖手心：“我记得颖颖一直都很想开一家甜品店不是吗？小时候总说要让妈妈吃你做的甜品。”
“拿着这张卡，去追逐你的梦想吧，妈妈会一直陪着你，做你的后盾。”
说罢，又将另外一张卡放在方锦柔手中，方珺对她眨了眨眼：
“这是外婆给你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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