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一把推开她，那是另外的价钱！
“希望你到上面嘴皮子也那么好。”
主管冷哼一声。
李墨这人，对于认识时间不长的人，都是一副哑巴模样。
也就是和他认识久了，还会对他调侃开玩笑。
上去见到客人肯定又是一副自闭样子。
李墨闭上嘴，看起来老实了。
主管又冷哼一声，傲娇地转身，火山形状的高跟鞋在地板上磕嗑作响。
“还不跟上来！”
“好的主管。”
主管和李墨坐上画着宏伟天使之战壁画的电梯。
封闭的空间里，主管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叮嘱李墨：
“天神层是我们会所最高级别的客人，想要上去天神层，不止要有钱，还得有权。”
“除了天神层，其他客人我都能帮你兜底。你等下上去注意言行举止，如果真得罪了客人，我也没办法保你。说话做事多想想你家里人。”
“上层人爱面子，你给他脸，一开心了什么都会赏给你。我一会尽量在你身边，遇到不会回答的，就给我一个手势。”
李墨低头笑了笑：“我知道的主管。”
服务行业，受委屈很正常。
他唯一要担心的是怕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玩得很大，一时之间他还接受不了。
电梯门打开，迎面的是一条雕画着各种各样天神模样的长廊。
拟态的天空，让人感觉踩在云端之上，周围围绕着神态各异神明的雕像。
李墨神情微敛，专注行走，没有作出左顾右盼的姿态。
小家子气，这是接待员的大忌。
他看到走在前面的主管妖娆的走路姿态都收敛了许多。
主管在一扇战斗天使的浮雕门前停下脚步。
李墨跟着停了下来。
主管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抬头整理了一下李墨的面具，又上下检查一下李墨身上的衣服，确定没有毛病才理了理头发，扬起一抹热情不失礼貌的笑容。
浮雕门两侧对称打开。
露出里面的天上庭院。
碧波在云上庭院中轻轻荡漾，晶莹剔透的露珠如点点星辰，镶嵌在翠绿的叶片上，当金色的阳光穿透那轻纱般的云朵，它如同神祇的恩赐，温柔地照耀在每一片仙花瓣上。
在庭院的一隅，一座由玉石雕刻而成的凉亭静静伫立，它被绿色的枝丫紧紧缠绕，凉亭四周，瑰丽的花朵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幽香。
就在这如梦似幻的景致中，一个戴着金色面具，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随意半躺在金色浮雕长椅。
墨色长发如瀑，顺着长椅落在云中。
白色吊带长裙像是云彩所织，乖巧地服贴在女人身上。
如羊脂般白皙细腻的手臂搭在长椅外，纤长的手上拿着一个水晶杯，里面荡漾着金色的液体。
水晶杯轻沾云间，金色的液体倾斜杯口，仿佛人间的阳光是从此杯落下。
白色半透明，长着美丽又繁华花纹的光之蝴蝶和黑色半透明，长着同样花纹的光之蝴蝶围绕着庭院中的女人飞舞。
庭院里所有生物都围绕着女人生长，就连阳光都格外钟情于她，落在她的身上，格外柔和。
光明与黑暗，在女人身上纠缠交织。
两人的脚步同时在门口处停顿下来，屏住呼吸，静静地望着这幅画面。
李墨面具下的眼眸睁大，毫不遮掩眼中的惊艳之色。
女人戴的是整张面具，她的容貌被面具遮得严严实实，他看不到她的样子。
李墨第一次感受到，气质氛围比外貌更重要。
他仿佛真的看见了某位神明的庭院。
他们打开的不是会所的房间，而是阴差阳错之下打开了通往神明的领域，让他窥见了神明藏在神国中的唯一珍宝。
“你们在门口站着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打破两人的迷离。
主管反应迅速，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吹捧已经说出嘴边：
“哎呀，我们这种人没见过这么好的景色，一时之间看呆了，我们要多谢客人，才能看到这等风景。”
天神层的房间有呈现客人想象中的场景的功能。
目的是让客人感受梦想成真。
这样神圣充满神性的庭院主管从来没有见过，会所也没有，是来自此间客人所想。
主管不敢细想为什么客人想象的画面有这么多细节，只当这位客人幻想力厉害。
感觉她好像真的去过神明庭院似的。
在花园中穿梭游走的透明水母61，百无聊赖地逗弄飞舞的蝴蝶。
它看穿了主管和李墨两人的想法，嘿嘿一笑。
可不就是真的去过吗。
这地方就是从老板某一段记忆中提取出来的。
一比一复刻还原。
方珺坐起身，她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主管那红色火山发型上。
这发型还挺别致。
她勉强收回视线，盯着看太久就不太礼貌了。
方珺又看了一眼沉默站在主管身边的李墨。
左手微抬，他们两人身边白云翻涌，生出白玉雕琢的椅子。
“坐吧。”
李墨惊奇看着眼前一幕，怪不得这一层叫做天神。
这里模拟给客户的场景就像是掌控一切的神明。
主管和李墨对视一眼，默默坐了下来。
“不知客人想要怎么样的服务？他是今晚刚上任的新人，还没有真正工作过。”
主管这一句有两种意思。
第一种意思是告诉客人，这是新人，没有人享受过服务，满足某种客人喜欢新人的癖好。
第二种意思是客人心里对新人的标准会宽松一些，若是有冒犯的地方，也能接受。
“嗯，你们坐着陪我把这杯酒喝完。”
“安静一些。”
客户是上帝。
多奇怪的要求在这里都不算奇怪。
主管隐晦地给了李墨一个眼神，
李墨双手放在膝盖处，十分乖巧。
两人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等待。
躺回长椅上的女人，将她手中的酒慢慢喝完。
三人离得有些远，云雾缭绕，李墨看不清客人是怎么戴着面具喝酒。
只觉得客人喝酒的姿态格外潇洒。
相比西方的神明，更像是他以前世界中所看过的修仙小说中，修道的仙人。
山间酒，云中仙。
一杯酒的时间不长，两人眼睁睁望着客人喝完酒后，带着酒意微哑的嗓音：
“黑发的小哥留下，红发的先出去。”
“那个，我…”
主管试图争取留下，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客人的眼神下噤声。
他给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李墨，默默走出去关上门。
主管站在门外沉默地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他在等李墨的通讯。
那个傻小子不会有问题不出声吧？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主管的内心越发不确定。
正想着要不要冒险冲进去阻止时，门被打开，李墨从里面走出来。
主管眼神锐利地扫过李墨全身，确定没有变化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门关好后，脸上又挂上了嘲讽表情。
“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居然没有留住客人。”
本来打算说什么的李墨被主管的话一噎。
沉默几秒后，一脸沉重地说：
“本来客人是想的，但是我想到了主管你的教导。”
主管挑眉：“怎么样？”
“我一把把她推开，厉声拒绝并且表示这是另外的价钱！”
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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