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有话当众说
见顾湛越扯越远。
师妃暄和李世民互看一眼，都有些无语。
明明两人准备配合，让顾湛好好看一出戏。
怎么反而成了观众？
“所以，你的名字必须改，这也是为体现公平、公正、公理……”
顾湛还待再说下去，师妃暄受不了了。
“宋兄，既然不喜欢，那在下便不叫秦川。”
她连忙打断了对方的话。
顾湛“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到底叫什么？”
师妃暄：“……”
我怎么知道？
你扯了这么一堆，无非是看出我的来历，才滋生不满。
说白了，就是对我姓秦有意见。
现在又来问我，若随便说，难道你会放过我？
正不知如何回道。
李世民在一旁道：“宋少主，名字暂且不说，还是来问问这位仁兄，找你我何意吧！”
这是想把节奏拉回来。
师妃暄连忙笑道：“不错，我来此就是想问……”
“等等！”
她话没说完，顾湛又打断：“不知名字，如何称呼，又怎显尊敬？”
李世民：“……”
师妃暄：“……”
你，还没完了？
“宋少主，打算怎么称呼我？”
师妃暄见他牵扯不清，干脆把问题踢回去。
顾湛笑道：“我又不是你父母长辈，怎能给你起名字？”
师妃暄笑道：“宋少主身份尊贵，给在下起名，是我的荣幸。”
“这可是你说的。”
顾湛露出坏笑表情，接着道：“那不如叫小乖乖，好了！”
“噗嗤！”
早看出不对的尚秀芳，忍不住笑了出来。
师妃暄再也忍不住，抬起头，白了顾湛一眼。
这一眼，千娇百媚，令人迷醉。
不亏是慈航静斋，这种“高级会所”出来的公关。
模样没得说，就算婠婠和尚秀芳，比她也差了点。
李世民被这一眼，惊艳的发呆。
他是第一次，见到师妃暄本人，心中不由震撼。
好美！
另一边，顾湛却摊手：“你让我起名，不能怪我。”
“唉！”
师妃暄叹了口气，无奈道：“宋少主既看出妃暄身份，何必为难我呢？”
顾湛摆手：“没有，天地良心，我哪有为难……”
“此事不提，我此次来，就想问问二位，什么是为君之道。”
师妃暄立即打断他，将话题引回正轨。
李世民一听，知道重点来了，当即转头：“宋兄，由你先来？”
顾湛笑道：“客气，还是你先来吧！”
“那好，在下就当仁不让了！”
李世民不再推迟，把自己想好的话，一一说出来。
“为君之道，首先要选取贤能，否则再好的国策，如果执行不得其人，施行也不得其法……”
一番话说完，师妃暄连连点头。
就连尚秀芳，也跟着点头。
只有顾湛，不以为意拿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
师妃暄接着问：“大乱之后，又如何实现大治呢？”
李世民：“乱后易教……为君肯以身作则……”
又是一番大道理。
平心而论，李世民这套理论，并没有错。
看他之后执行，也基本遵循这些。
错就错在，这套理论缺乏变革性。
基本还沿用前朝制度，没解决社会核心矛盾。
当然，一个古人能有这些观点，已算不错了！
你总不能祈求，他上来就实施民主共和吧！
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是疑似穿越者的王莽。
他的失败，已经告诉大家，太激进没好结果。
等李世民说完，师妃暄转头，对顾湛问道：“宋少主以为秦王之论如何？”
顾湛呵呵一笑：“如何，我不好评说，不如让大伙都来听听？”
师妃暄一愣：“大伙？”
心中隐隐有不好预感。
正想顾湛会如何做？
忽然，就见顾湛伸手，隔空对厢房墙壁一拍。
“轰隆！”
墙壁坍塌，露出隔壁场景。
就见在隔壁，一群人正面色阴沉看着这边。
王世充、独孤峰、李天凡，以及各家势力的代表。
甚至，还有魔门的人，全都赫然在列。
顾湛解释：“小乖乖，可别怪我，我听闻秦王要约我，又听闻你尾随其后，就把大家叫过来。”
“毕竟，师姑娘代天选帝，闹得沸沸扬扬，不如大伙一起，你选起来也方便。”
“就问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惊喜？
意外是没错，但一点不惊喜，还有点惊吓。
甚至，师妃暄都想弄死顾湛了！
你弄这么多人来，看我和秦王演戏。
这事传出去，慈航静斋名声，就算完了！
毕竟，她化名秦川，又头一个找上李世民，这意图太明显了。
大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慈航静斋的意思。
好在，师妃暄也不是易与之辈。
面对众人，她微微一笑，起身行礼：“妃暄有礼了，本想一一拜访各位，可宋少主给了这次机会，不如大伙就一块说说，何为为君之道。”
轻飘飘一句话，把自己摘个干净。
顾湛不由直呼厉害。
按师妃暄的意思，会拜访所有人。
只是还没机会去做，就被顾湛搅乱了！
出现眼前的情况，怪也怪不得慈航静斋。
只是，任师妃暄如何会说，在场也不领情。
作为顾湛的小弟，王世充首先发难。
就听他沉声道：“师仙子，王某有礼了，你慈航静斋从事，我本来管不着，但我就想问，天子尚在，凭什么重选帝王？”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
无论怎么说，代天选帝都上不得台面。
尤其，杨侗为杨广皇太孙，继承帝业，合理合法。
人家还没有死呢！
你就过来选新皇帝，有点说不过去。
这还没完。
随即，独孤峰开口：“师仙子，就算你选皇帝，但当今大唐皇帝李渊没驾崩，皇太子李建成也在。”
“我很好奇，你来问秦王为君之道，是不是有点问题？难道你们想鼓动篡位？”
师妃暄沉默，眼神转动。
听闻，王世充和独孤峰都投靠了宋阀。
初时，她还不信。
此时见二人发难， 倒有些让拿捏不定。
“师仙子，我就是代我家大总管问问，选帝一事，到底有没有其他势力的份？”
坐在对方厢房角落一人，突然冷声发言。
众人看去，见此人有些消瘦，但双眼精光四射，气质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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