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黑衣人？
第49章 黑衣人？
陶森然倒在法国见过想喝水的病例，不停地喝水，喝撑了也要喝。
她倒来一杯水，试着平缓的语气：“老太太，喝水吗？”
老太太起初还无动于衷，一直在轻轻拍打自己怀中的枕头，后来越打越重，嘴里还大骂着：“你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哭！”
陶森然只得放下水杯，抱住霍老太太：“它没哭它睡着了睡着了”，一边说一边捋着老太太的后背，“你看，它是不是睡着了。”
霍来太太顺着陶森然声音的引导，缓缓地看向自己怀里的枕头，痴笑着：“嘿嘿它睡着了它睡着啦，梦莹不用出去啦~”霍老太太将腿伸直，一使劲，两只鞋尽数脱了下来。
陶森然默不作声，只能看看她要做什么。
霍老太太摇晃着脑袋，嘴里嘀咕着：“我要送它去睡觉，可它为什么要叫，为什么要叫！”
她突然大吼，将手中的枕头狠狠地摔到地上，不断地踩：“为什么要叫！”
情绪已经失控，陶森然静静地观察了许久，大声说：“梦莹在这里！”
霍老太太的动作果然一滞，猜对了！
陶森然继续引导，将水杯重新拿起：“这是梦莹给您倒得水，她想你喝下去。”
霍老太太的表情极其痛苦，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但她还是乖乖地拿起水杯，喝了整整一杯水。
“我认得你的声音”，她又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梦莹，是不是没有原谅我？”霍老太太开始哭了起来，这次她流得泪极多。
陶森然默默给她擦着眼泪，当他们在发泄心魔情绪的时候，一定不能过于打搅。
时间不经耗，点点指尖流逝，等霍老太太哭声渐渐变小时，落地钟直逼七点。
她双手覆上陶森然的脸，“你是梦莹吧。”
只是她却一直不肯直视，准确的说，就像是在透过你看另一个人，眼睛是一直没有聚焦的。
陶森然试探着：“您能再跟梦莹说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话音刚落，窗户响起了动静。
窗帘突然被打开，夜色悄然钻了进来，伴着还有冷涩的寒风，以及寒风中的…...黑衣人？
陶森然大惊，拉着霍老太太向门处退，刚想喊人，那黑衣人动作极快，似乎是一步就飞到了他们面前。
先是一掌打晕了霍老太太，接着捂住了陶森然的嘴。
黑衣人的手掌没有丝毫的温度，捂着陶森然的脸冷冷的。
虽然害怕，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陶森然双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臂，生怕他捂死自己。
黑衣人将陶森然带到墙边，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她的胳膊绕腰半圈，直接压在了她的背后面。
就这样正面瞧着她。
陶森然瞪着两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忽见他靠近，她陡然闭上眼睛，却迟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她刚想睁开眼睛，又有另一只复了上来。
一只手捂嘴，一只手盖眼，这黑衣人什么情况啊？
黑衣人沉沉的声音响起：“给我把手捂热了，就放开你。”
这种情况，她还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陶森然乖乖站着，虽然感觉自己这算是受到了轻浮，但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能忍则忍。
黑衣人继续说：“嘴巴可以吹吹气？”
什么！这黑衣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罢了罢了，性命要紧。
陶森然老实听话，热气缓缓从嘴中送出，打到黑衣人的手掌上，又不断地在她的脸和他的手掌之间回旋。
气氛陡然升温，黑色蒙面布下，一双好看的嘴唇微微上扬。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
陶森然迅速离开了墙边，她往门那里看了看，离门还有一段距离，也没有看到人影。
无论是她此时破门而出还是选择喊人，以刚才所见的这黑衣人的身手，她都是逃不掉的。
她选择了什么也不做，逐渐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冷静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若有要求，他会自己提的。
不过看到躺在地上的霍老太太，她说：“我能先把人扶到床上吗？”
黑衣人不为所动，两人僵持片刻，陶森然妥协：“你究竟想干什么？”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响了一阵，却并没有进入这个房间中。
陶森然明显地有些失望，黑衣人笑，靠近她，“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大声喊韩孟城，他就会从天而降来救你。”
什什么？喊韩孟城？陶森然呆愣住，只见黑衣人利落地撕下了黑色蒙面布，韩孟城的脸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她问。韩孟城笑：“不是我的话，怎么只打昏霍老太太，不打昏你。”
“我以为…...”，陶森然声音越来越小，“我以为你要挟持我逃出去。”
韩孟城的笑容更甚：“霍家我来去自如。”
“哦。”
陶森然将地上的霍老太太拉起，准备扶她到床上去，韩孟城也来帮忙，本来不知道黑衣人是他还好，这知道了，那方才让她给捂热手的行径，他究竟是真的手冷还是故意的？
想不通，想不通。
将霍老太太在床上放好以后，韩孟城环视了整个房间，最后目光又落回到了陶森然身上。
“是霍敬桥强迫你来的吗？”
陶森然摆手：“是我自己愿意来的。”
韩孟城记得上一次见霍老太太发病，就是她给稳住的。
陶森然给霍老太太盖好被子，去检查她脖颈上的抓痕。
“你懂这个？”指霍老太太的心病。
陶森然点点头，“我在法国主修心理学。”
韩孟城又问：“你打算治吗？”
陶森然却是摇头。
突然，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隐约还能听到“你请。”
韩孟城走到墙边，将耳朵贴了上去，陶森然也跟过来，学着他的样子将耳朵贴在了墙面上。
他解释道：“霍敬桥今晚会在霍公馆接待一个异国的军火商，外面聚集的贤客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他为了防止别人窃听打扰，没有在客厅或者书房接待，选择了他老母亲房间的旁边一个屋，真是只老狐狸。”他的话也恰恰印证了陶森然刚来时的想法，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陶森然疑惑。
韩孟城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与他想在了一块。”
原来是两只老狐狸，陶森然偷笑。
在墙边贴了一会儿，她什么也听不到，这墙真不是一般的厚。
她正想同韩孟城说什么，却看他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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