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彻底激怒
“我不怕。”牛蛋三个字回答了姚娜，把姚娜急得团团转，可又无法阻止他，她突然觉得自己把牛蛋这个蛮子带到这里来真的是失策。
她不但担心牛蛋被王泉报复，也担心王泉拿她开刀，她这个局长位子完全是王泉顶上去的，如果王泉想让她下来，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就在姚娜这种担忧下，牛蛋来到了肖婉的遗体旁，她像睡熟了一样，美眸紧闭，殷桃小嘴没有了血色，但唇形依旧那么性感美丽，看到她，牛蛋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他和肖婉两人含情脉脉，相依相偎地深情对唱。
一会儿，牛蛋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肖婉那天的深情对白，“范郎，此生必定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痴，为你狂，为你轰轰烈烈梦一场，为你荡气回肠情两厢，范郎，我爱你。”
这个场景一出现在脑海里，牛蛋的双脚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现场气氛顷刻间凝固了，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牛蛋的身上，包括前面的刘强，他惊讶地发现牛蛋竟然也会在这个现场，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姚哪知道牛蛋要发神经了，还不等她拉起牛蛋，只见牛蛋，突然手抚肖婉的美丽的脸颊，爱抚她性感的红唇，然后开腔唱道，“婉儿啊！范郎我要哭得海枯河干、地塌天崩、神鬼皆知婉儿一生一世只为一片心……”唱的同时，牛蛋泪流满面，语气寸断肝肠。
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连王泉也是惊愕地看着牛蛋对自己媳妇哭唱的深情款款，悲痛欲绝，他没有想到牛蛋会对她五十岁的女人用情如此之深，刘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位吴医生是个神经病吧？怎么跑到王部长媳妇的追悼会上来了？还哭得这么伤心，难道这臭小子把这位秀阳县曾经的第一美女也干了？给王部长也戴绿帽子了？
刘强将目光集中到王泉的脸上时，发现这位市委组织部长脸色铁青，姚娜见势不妙，赶紧拉扯牛蛋起来，可是，牛蛋已经进入戏中了，对视着肖婉的遗体，一直唱个不停，拉都拉不起来。
“婉儿呀！有句话儿范郎我一直未能说出口，我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变。”牛蛋边唱边哭，边哭边唱，现场的男人们有的在偷着乐，而女人们则大部分被牛蛋悲切的唱腔和寸断肝肠的表情所感染，许多女人与他一起泪流满面。
正在这时候，就听一声断喝，“妈的个巴子，哪里来的疯子？给老子滚出去！要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了。”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得斯斯文文的，但眼里阴冷阴冷的，他死死地盯着牛蛋和姚娜。
“王忠，你别生气了，姚姨马上拉他走。”姚娜见王泉的儿子一副阴冷的眼神，很担心牛蛋的安危，她了解王泉这个儿子王忠，在秀阳县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真要得罪了他，牛蛋会有危险的。
“慢着，姚局长，这人是谁呀？为什么会跑到我妈的遗体旁发神经，他和我妈什么关系呀？”王忠疑惑地问道。
这时候，王泉发话了，“刘局，这个人在我妻子去世前曾经与我妻子一起学过戏，两人发生过矛盾，我觉得他和我妻子的死有关系，希望刘局能将他羁押到分局，调查清楚再说。”
“哦，是这样啊？王部长，你放心，只有是嫌疑人，我们肯定不让他轻易离开的，马队长，你马上带人将这个小子带到局里去协助调查。”公安局长刘松也在现场，忙吩咐手下人将牛蛋抓起来再说。
“王部长，吴医生和肖大姐根本没有矛盾呀？刘局长，你们不能随便抓人。”姚娜见王泉要刘松把牛蛋给抓起来，非常惊讶。
王泉愤怒地瞪了姚娜一眼，将她扯到一旁，冷冷地说道，“你自己都自身难保，别多事了吧！何况，现在这局面，你让我怎么办？我先让人把他弄走再说，你再多嘴，我连你一起抓。”
姚娜吓得不敢吭声了。
牛蛋这个时候还跪在地上，手摸着肖婉的遗体哭得伤心欲绝，完全忽视了眼前的危急，直到两个警察将他架起来戴上了手铐，他才反应过来了，“你们干嘛抓我呀？”
“你这个疯子，到局子里再说吧，王八蛋。”王忠说着，抡起拳头给了牛蛋一拳，牛蛋因为没有在意，手又被铐住了，这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随即，他的口中蹦出了鲜血，一旁的姚娜看得心痛不已，想上前阻止，被王泉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牛蛋回眸看了一眼姚娜，同时，他的目光还看清楚了不远处的刘强，刘强也正疑惑地看着他，突然，牛蛋再度放声开唱，“婉儿啊！范郎我要哭得海枯河干、地塌天崩、神鬼皆知婉儿一生一世只为一片心……”
王泉听到这些唱词，什么火都来了，“刘局长，把这疯子赶紧押走吧！”
刘松得罪不起王泉，连忙让手下人将牛蛋押到了警车上。
十分钟后，牛蛋被警察押到了秀阳县公安分局里看押了起来，将他关押在了一个审讯室，牛蛋无所谓地坐在里面，他知道，他又没有犯法，人家也不能拿他怎么着，可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秀阳县公安局局长刘松也是王泉一手提拔的，进了这个地方，没有王泉发话，谁也不敢放他走。
他一呆就在里面呆了一天一夜，满以为姚娜肯定会救他走的，但他哪里知道，姚娜一个教育局局长，也是王泉提拔起来的，她根本救不了牛蛋。
第二天晚上，王泉领着披麻戴孝的儿子王忠来到了审讯室，父子俩将附近的人都赶走了，只有他们父子俩在审讯室里，牛蛋一看这架势，觉得自己有些凶多吉少了，这父子俩估计是要报复自己了。
“哼！老子调查清楚了，姚娜那个贱人根本不是你的表姐，你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情人关系对吗？”王泉恨恨地说道。
“她就是我姐，你们想干嘛？你们无权关押我，我没有犯法，你们再不放我出去，我告你们去。”牛蛋淡淡地说道。
“告我们？小子，你也不想一想，这是在哪里？这是秀阳县，明白吗？说，你跟我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妈为什么会自杀？”王忠愤怒地吼道。
“因为你妈爱我，我回家有事没有来得及看她，她以为我不要她了，所以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和你们的心情一样，我很痛苦，很难过，王部长，我也不瞒你，我爱上她了。”牛蛋坦诚地说道。
“臭流氓，妈的，你有什么资格爱我妈？说我妈爱上你了？凭什么呀？就凭你年轻英俊？你不就是个赤脚医生吗？骗吃骗喝，骗女人。”王忠愤怒地说道。
“爱一个人和身份无关，这点你可以问你老爸是不是这样？你妈十六岁就被你老爸霸占了，可是，几十年了，你妈都没有爱过你爸，你爸和你妈夫妻生活是怎么过的，你可以问老爸？”牛蛋挑衅地说道。
“住嘴，姓吴的，你真的不想活了吗？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我媳妇已经有过那种关系了？是不是？”王泉因嫉妒脸都变得扭曲了。
“没错，王部长，实不相瞒，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天，绝大部分时间在做、爱，所以她才深深地爱上我了，我也爱上她了，我才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纯洁的女人。”牛蛋说道。
“王忠，这个王八蛋搞了你妈，你给老爸报仇，弄死他。”王泉被牛蛋彻底激怒了，歇斯底里地吼道。
牛蛋的话像一把刀似的，深深地扎进了王泉的胸膛里，因为他这辈子都没有真正和肖婉有过非常愉快的夫妻生活，他从未真正走进入过肖婉的内心世界，而眼前的这个赤脚医生，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让他王泉的女人对他爱的死去活来，足足干了她两天，他觉得这是奇耻大辱，觉得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败。
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牛蛋用了这么残忍的方式，让他当众出丑，参加追悼会的人，而且都是有身份的人，哪个不聪明？都看出来了他王泉的媳妇肯定被这个赤脚医生给干了，而且两人感情肯定非常深，要不然这赤脚医生不会对他媳妇如此情深意切地哭丧。
就连他儿子王忠都追问他，是不是知道牛蛋和他老妈肖婉的事情，王泉这才如梦方醒，觉得牛蛋的身份可疑，让刘松开始调查，结果发现了真相，姚娜和牛蛋根本不是表姐弟关系。
那么肯定就是情侣关系，所以，昨天他把姚娜叫他宾馆里，逼问出了姚娜和牛蛋的真实关系，他在宾馆里就把姚娜打了。
再说王忠，突然，他从腰里拔出了一根橡皮警棍，阴冷地朝牛蛋逼了过来，牛蛋双手被铐住了，但他并不感到害怕，他在积聚力量，一旦王忠要在这里弄死他，他就和王家父子拼了。
突然，王忠疾步窜到了牛蛋的身边，扬起手中的警棍朝他腰上横扫过来，牛蛋忙一闪身躲开了。
王忠没有想到牛蛋的身法这么快，竟然躲过了他的一击，再次扬起警棍朝他的头部砸来，牛蛋又是一撤身。
“儿子，狠一点，打死这个王八蛋，记住，他搞了你亲妈，你能放过他吗？弄死他。”王泉在一旁吆喝道。
“爸，你放心，我今天肯定要替我老妈报仇的。”王忠说着，再度扬起警棍朝牛蛋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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