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认识这些药材
第454章 认识这些药材
黄秀英只当严保国是为了逃避自己的职责而找理由,而她却正在思考着其他的问题,于是没好气地插嘴,直接把严保国的话堵了回去:“你说这个做那个做那个的,有意义吗?”
林爱云和严中秋将严清放在了严中东的后背上,看着严保国和黄秀英两个人还在争吵,也没有要走的打算,也没有要帮着清荷的意思,心中的怒火更盛了,直接扑了上去,和他们大打出手。
“要不要回家取点银子?如果严清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拼了。”
平日里温和可亲的“软柿子”,这一刻却是判若两人,对着严保国和黄秀英就是一顿胖揍。“林爱云,你发了神经病啊,干嘛要对我动手啊?”
严保国一把拉住林爱云的手臂,将她按住,平复了一下心情,想了想,说道:“杜英才也是个好医生,我们带着清荷,带她回杜家吧。”
“啥?”
村子里的人都听说了,杜英才是个光着身子的医生,跟县里的那些老人在一起工作了两年之后,他就回到了村子里,一般的感冒、发烧什么的,他都能治好,但是什么大病,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严保国这是要置严清于死地,不让她到县人民医院来。
“你真的是清荷的父亲吗?现在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事情来?”如果没有足够的现金,林爱云现在已经转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瞧。严保国是从何时开始,就变得如此狼狈的?或者说,他天生就是一个人,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性格才会渐渐显露出来?
一想到小时候的美好,林爱云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割了一把,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衣服。
他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要是自己当时就应该听妈妈的,将自己的救命之恩和自己的个人情感分离出来,好好思考一下实际问题后再婚,那自己的儿女岂不是也不用一直跟着自己受苦了?
可是,世上没有什么可以反悔的事情。
“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让我在病床上躺几天就好了,严清那个贱人,还真要去医院?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币。”
黄秀英的话音未落,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黄阿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哪一个从小就喷了,就算是小伤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连你们保国都把他给打了,我一个外人都替他感到惋惜,您怎么就不在意一下?”
“再说了,你昨天还想着去买新的大米、鸡蛋和花生呢,怎么现在连个看病的银子都没有了?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做人要有点良心,否则会被天谴的。”
说话的人,是供销部的王春花,她也听见了这边的声音,把房门反反复复地反反复复地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却没有料到会看到这么一个让人生气的场面。
“啧啧,还有这种人?”
“有钱去买那些高级的东西,却没有钱去治疗自己的小孩,唉,等她年纪大了,小辈也就不再理她了,那她可就惨了。”
“严家的那个小姑娘,虽说是新收的,可毕竟是自家的嫡系,你就那么绝情,连个银子都骗不了。”听到这些人的议论,黄秀英觉得很没面子,恨不得上去给王春花一个巴子,可是她的岳父就在她身边,黄秀英只好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王春花,你别胡说八道,我哪有吃过这些?”
“你知道的。”王春花丝毫不惧黄秀英,大声的喊道。
大家都不傻,王春花也没有必要说谎,因为他们村长家跟严家没有任何的恩怨,所以黄秀英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内疚和愤怒了。
“黄阿姨,你赶紧把银票收起来,不要耽搁了给小孩看病。”田智学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看到躺在严中东身上的严清已经晕了过去,他皱眉对黄秀英说道。
“妈妈,你不能把我的工资给我。”彭娟在一边看热闹,一边走到黄秀英身边,扯着她的衣角低语着。这不是他们的财产吗?要他们掏腰包,为二房的姑娘看病?休想!
“我知道。”安格尔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黄秀英一把拉住了自己的衣袖,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腿上:“都是我这个老女人,我要让你好看。”
“……”众人纷纷后撤,一脸的无奈。
彭娟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一次,她的老丈人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一次,谁也得不到她的一毛。
“你是不是不懂,我这是有苦衷,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但是既然是被人欺负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昨晚?严清跟我们说了一声,那个女人就把儿子抱回家了,估计是在林家人那里吃了点亏,把严清给气得吐血了,要不是保国把她给揍了,怎么可能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哪个长老不能管自己的子女,三言两语,就想要回去,我们也不想要这么不听话的媳妇和外孙女,现在就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逐出严家。”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站在了黄秀英这边,尤其是那些年纪相仿的老太太们,纷纷指责林爱云做的不对,不过也有一些人认为黄秀英只是为了不让严清看病而推卸责任而已。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争论。
“老村长,咱们现在就将他们两个从严家人的名单上除名。”黄秀英从床上站了起来,冲到了邓光富的面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严家的名册上没有这两个女人,他们就不是严家的人了,到那时,就不能让他们给自己买单了。
“妈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她这么说,岂不是逼着他跟爱云离了婚?没有,没有。严保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林爱云,却发现她正用一种漠然的目光望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抹绝望,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他知道,再这么发展下去,自己将会彻底失去自己的妻女。
“我不答应,妈妈。”严振业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到嘴边的话语戛然而止。
“你要我们当父母,就给我住口,你要不要像他们那样,成为一个不肖之人?”严振业沉着脸,皱眉看着严保国。
严保军一把拉住了严保国:“老二,我们是自己人。”
闻言,严保国像是泄了劲一样,低下了脑袋,不敢与林爱云对视,攥紧了双拳,仿佛有一道巨大的山峰,将他整个人都给压垮了。
林爱云看到这一幕,顿时恍然大悟,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答应你,我林爱云和严保国,从此一了百了,此桥归桥,再无瓜葛。”以前在乡下,没有什么结婚证,只需要办个酒席,然后到村长面前报个名,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他在村子里签了字,然后转移了他的土地和户头,那他和他就算是“离婚”了,从此一刀两断。
“我要和我妈妈一起去。”严清有气无力地举起手,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严中秋连忙道:“我和母亲一起去。”
“还有我。”叶伏天开口道。严中冬抱着严清,看到这一幕,顿时热泪盈眶,男人嘛,就算是哭,也不能哭。
“严清要离开也就算了,中秋的时候,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黄秀英气呼呼的说道,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搭理她。
“同为严家人,为何要跟着这个林的女人一起离开?”黄秀英用手指着严中东和严中秋,恨不能将这两个人的头给揪出来。
“为什么?”问道。
严中秋双眼通红,一步步走向黄秀英,他的脸颊被打出了一个明显的手印,上下扫视着那些“严家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我们就是您的亲外孙?难道是您的亲生骨肉?难道是您的外甥?不,我们就是一头不会劳作,不会发牢骚的野兽!”
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吓了他们一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不让自己看到对方眼中的怒火。
这些年,我们在家里,从来都是最多的,最不缺的,最不缺的,最不缺的!”
“爸爸,您就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我们这些年辛苦挣的工资和工资,全部都是你的,平时我们可以视而不见,可如今,你有了这么多的银子,居然不肯用来治疗妹妹,真是欺人太甚。”
“我们已经厌倦了这种日子,既然你已经将我们娘和妹妹给赶走了,那我们也不会再让你为所欲为了。”
“就算要乞丐,我们也不会再向您求助了。”
这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别说是当事人了,就算是旁观者,也是忍不住为之动容。
林爱云一把抓住严中秋,哭得梨花带雨:“我们走吧,把姐姐送到镇上,我再跟你爷爷要点银子。”
王春花抹了抹眼泪,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钞票,递给了林爱云。
“我这里也有,我们的命比什么都值钱,不要去理会那些卑鄙小人,我觉得还是斩草除根比较好,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指着黄秀英等人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就有好几个人走了进来,想要借债。
黄秀英见状,声嘶力竭地叫了起来:“喂,你个忘恩负义的臭丫头,我把你抚养成人,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衣食无忧?你以为我们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吗?”
“我也是无辜的,要不是我节衣缩食,家里早就破产了,奶奶也是穷的叮当响。”
“切,你还在这里装什么仁慈,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让你给他们找个婆娘,我记得当年保军家里的那位镇上老婆可是花了不少钱的。你怎么不把中秋节也嫁出去?他的儿子都快要变成单身狗了。”
一个大妈在围观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对黄秀英的态度更加的厌恶,作为一个母亲,一个祖母,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她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虽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可只要是个有点良心的老人,都不会做这种事情。
“是呀,你以为谁都是瞎子吗,上次彭娟还在我面前炫耀她新织的毛衣,我看这布料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艾芸身上的衣服都破了,破破烂烂的。”
“我还以为严保国是个很宠老婆的人呢,没想到啊,哈哈。”
一人吐了一大口水,让黄秀英等人都低下了头,脸色不一,但都不是很好。
“走吧,我们到医院。”林爱云把所有人都记住了,然后和严清一起离开。
但严清执意要让他们搬到村子里去。
严清反应极快,拉着王春花的手:“姑姑,你能不能救救我们?”
“哎。”苏青桑叹了口气。看到严清这么弱,竟然想要从严家这个穷凶极恶的家族中逃脱,王春花心中一动,连忙同意了,然后转过身去,对着邓光富问道。
“爸,你能不能帮忙?小册子呢,在你房间吗,我给你拿过来。”
邓光富见王春花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好像这件事情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似的,顿时火冒三丈,白痴。
他没有理会王春花,转头看着严家家主:“林爱云、严清、严中秋、严中东四人要搬离你的户籍,你说呢?”
“不同意。”严振业眼神一凝,摇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严中秋闻言,顿时就是一惊:“有何不可?”
“就因为我是你的外公,等我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看来,他们已经长大了,连家规都不懂了。”严中秋一听,吓得差点吞了一口口水,正要开口,可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嗓音打断了他的话:“我上过小学,不过也懂点规矩。”
严清看到了暴跳如雷的严振业,不由得两个大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哪条法令?”邓光富闻言,不由想起了之前的会议,他提到过,“法治社会”。
不过他毕竟是“文盲”,认识的也不多,自然不可能懂什么国家的律法,所以当严清说她是一个高中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更加的相信了。
“十八岁以上的人都可以自己建立家庭,建立自己的家庭,这一点就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阻止,更别说他们了。”
严清的这句话,就像是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
“不会吧?”邓光富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在场最有教养的田志学。田智学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望着邓光富,“你说的对不对?”
“不行。”严振业忽然开口,他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像是要把一只苍蝇捏碎一样。
“你这是要跟我们的律法叫板啊?我们现在已经十八了。”
严清差点没忍住,这一声大喝,完全不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但喊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他假装奄奄一息,无力地靠在严中冬的肩头。
“她说的没错,就算他是真的疯了,也绝对不能违背法律,搞不好还会坐牢的。”田智学喊了妻子一声,让她去家里取相关证件,这才摸了摸邓光富的手臂。
“发什么呆?赶紧把事情处理了,这件事情就当做是一件善事,如果你在这里耽搁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就惨了。”
田智学看着严清,看着她的脸渐渐发白,忍不住开口道。
他当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少去联系一些熟人,看看有没有机会去镇上发展。
如果在这种紧要关头,自己经营的村庄出现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那么一切都将付之东流。
“好。”王耀应了一声。闻言,邓光富顿时明白了田志学的意思,赶紧答应下来,一边抹着冷汗,一边让王春花去拿。
“你这是要我的小命啊!保国,你倒是说句公道话,你的孩子都不要你当爸爸了,你赶紧去救救那些不肖的孩子。”
黄秀英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严保国,她感觉自己这棵“摇钱树”就这么没了,这让她很是心疼。
而且,村长等人还跟林爱云等人打着招呼,谁敢挡着他们,谁就得坐牢。
所以这口恶气,他也就只有严保国了。“中秋……”喃喃自语。
严保国一开口,就被严中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说不出话来,他心中一痛,但还是叫了一声“中冬”,果然,他也得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目光。
“作孽啊。”叶伏天喃喃自语。黄秀英一拍桌子,不过还没喊两句,就被严保军和彭娟给拽走了。
“爹地,这是一个摆脱林爱云和严清的好时机。”彭娟一脸的幸灾乐祸,眼睛都直了。
“不过,中秋氏他们也要去,他们一去,咱们家里能挣多少钱?那岂不是要被活活的?”黄秀英皱眉,她和严振业对视了一圈,不明白彭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傻了,现在是春天,是夏天,是春天,是夏天,就是夏天,也就是两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谁不想回家,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老老实实地回家,或者给我们带点什么。”
“而且严清都这样了,想要治疗的话,恐怕要花费不少的金钱,如果我们不将他们驱逐,那我们就要自己出一份力,你真的愿意吗?”
“爹地,您说是吧?他们要是不回去,我和宝俊不也一样了?我不会让你挨冻的。”
彭娟偷偷的捅了捅严保军,他也跟着说道,看着两位老人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彭娟嘴角微微上扬。
这下好了,要是被撵走了,那还不都是自己的了?严保国就是个唯唯诺诺的人,从来不会和父母吵架,更不会被人欺负。
严中春跟他父亲一样,也是个老实人,给别人盖了一间屋子,又给人做了不少的家具,严中夏在乡政府工作,也算是个小官儿,他们俩住在一起,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严振业和黄秀英闻言,面面相觑,想了想,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等着村长和村支书送来一份文书,让他们签字,他们也就爽快的签了字。
他说的斩钉截铁,让周围的人都侧目。
“为什么这里没有我兄弟二弟的名字?”严清清了清嗓子,在签字的过程中,看到了少了两个人的名字,连忙抬起头来。
“必须得到我的允许,如果他们不在的话,我就不能这么做了。”田智学耐着性子,将严清的名字取了下来,在上面盖了个指纹,然后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这才继续说道。
“四个人虽然不是严家的人,但风源村的土地和食物,都是他们的,如果有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们的队长。”
如今每个村子都不是很富有,连自己的族人都饿死了,哪里还会收留其他村子的人,要是都这么做,那村子里的人都会逃到富村,那还不得天下大乱?
“事情都处理完了,赶紧送到医院吧。”田智学将一张资料交给林爱云,嘱咐她好好保存,然后赶紧叫人去了一趟。
“嗯。”叶伏天应了一声。
严清咬了咬牙,虽然没有一蹴而就,有点遗憾,不过能顺利转移到别人手里,也算是运气好,等哥哥和二哥回来再说吧。
一念及此,严清放下心来,老老实实地躺在严中冬的后背上,让他们把自己扛出了村子,而在村子外面,一台手扶拖拉机正在那儿等着。
“大家不要再盯着了,赶紧把工作做完。”彭洪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扩音器,用扩音器将人群疏散开来,很快,整个操场就变得空荡荡的。
*
手扶拖拉机在公路上开出,因为路面的原因,车子开起来并不平稳,颠簸让人很不舒服。
严清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他只觉得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趴在林爱云的大腿上,半睁着双眼,看着周围郁郁葱葱的山峰,对自己的晕车病有一定的帮助。
在经过一座小山的时候,严清似乎在一颗大树的背后,发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不过转瞬之间,那道人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错觉?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扶拖拉机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捂着嘴,只觉得一阵恶心。
“清荷,你怎么了?”林爱云焦急地问道,他的目光始终落在严清身上。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晕。”严清说着说着,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一上车,就出了问题。严中秋以为严清是在虚张声势,一巴掌拍在了副驾驶上的金属支架上,大声说道:“二柱伯,你再加速,我姐要死了。”
“嗯,都给我老实点。”生死关头,刘二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加快了车速,摇晃的更加剧烈了。
“……”严清。
真是太感谢你了。
好不容易到了镇上的医院,看到这么多人,值班的小护士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让他们将严清放在了床上,然后将他们推到了急诊科。
可是很快,那两个医生和一个小护士就神色古怪地从里面走了出去。
林爱云三人正在门外等着,看到这一幕,连忙问道:“我的闺女没事吧?”
“我妹妹呢?”
“以后有晕车的时候,也不需要去医院,只需要在这里稍微歇一歇就行了。”大夫无奈的挥挥手,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他还真当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
“就是有点头晕?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妹妹刚才咳了很多的鲜血。”严中冬连忙在周围画了一个圆圈。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职业素养?你喷个屁啊,这是用商道里的胡萝卜榨的。”
林爱云、严中秋、严中冬三人都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进去,就看到了严清,正坐在床上,冲着他们嘿嘿一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平平安安的分开,抱歉。”严清警惕地望着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生怕她们会因为这件事而发怒。
场面一时有些僵硬,林爱云第一个开口,伸手揉了揉严清的脑袋:“这有啥好抱歉的,反倒是要谢谢你,让我们见识到了他们一族的无情。”
“是啊,总算是甩掉了他们,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严清闻言,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叶哥哥想出来的。”
此言一出,严中秋和严中冬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脸色难看之极,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都是这家伙的意思?
“什么人?叶哥哥是谁?”林爱云莫名其妙地望向严清,他抓了抓头发,说道:“叶炎,老大让我陪他去摘花生米。”
“叶炎,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家伙——”
严清一听,还以为林爱云也是和别人一样,对叶炎有偏见,赶紧插嘴,“叶哥哥是个好人,工作上对我很好,把地里的花生都搬回来了,不让我背着。”
“还给我讲了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摆脱严家人,真是太感谢他了。”
看到严清如此焦急地保护叶炎,林爱云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在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面前,为严保国出头,心中就升起一股怒火。
林爱云怎么会不知道严清的心思?她可能还不知道自己对叶炎的感情越来越深,但作为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林爱云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林爱云见自己的闺女如此,知道这个时候再顶嘴,反而会让她对叶炎更有好感,毕竟自己当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她和严保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是谁都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看错了人呢?
当然,她也不希望严清也落得同样的下场。
娶了这么一个老九,再怎么好,再怎么好,也要被人唾弃,真是够惨的了。
不,还没有开始,林爱云就抛开杂念,慢慢地笑道:“回头我让你弟弟带点礼物过来,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
“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走。”严中秋有些尴尬地别开了脸。
“那就算了。”严中冬连忙道。
“那我就不走了。”严清冷哼一声,然而他的话才刚刚说完,就被三个人齐齐喊了一嗓子。
“我去。”惊呼一声。
“别走,我自己走。”
“我还是走吧。”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严清有些疑惑,这几个人都和叶炎不对付,只是没有任何的把柄,所以他只是用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刚才的小护士:“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赶紧走,别占用你的房间了。”
林爱云立刻点了点头,转而对着严清说道:“还在昏迷吗?”
“好了,我们去。”严清站了起来,林爱云连忙将他拉了起来,看到她衣服上的“血渍”,顿时笑了起来:“你先去洗手间,洗一擦,马上就可以了。”
“好。”严清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面色涨得通红。
等他们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几个人从医院走了出去,他们走的太急,忘记了方向,七拐八弯地来到了中医大楼。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药香,那股苦味让人忍不住皱眉。
“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走?”
“要不,我们去打听打听?”严清看了看四周,看到前面有两个人正在那里晒太阳,赶紧走过去,还没有说话,就听见了两人的谈话。
“只有两元,是不是有点低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山里挖出来的,大夫,你看看,都很新鲜。”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指了指天平上一大片青翠的药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要抬高价格。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披白色手术服的中年人,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我可没有故意刁难你,我也不是不愿意出高价,而是你这里的药材,只占了药材的三成,其余的都是一些无用的野草。”
“哪有这种事啊。”系统大爷还在辩驳,结果那名男大夫直接道:“你要是在这里捣乱,我就不要你的药材了。”
听到这句话,系统大爷立刻不说话了,他捡起自己的篮子,恋恋不舍地接过大夫的账单,转身就走。
等老头离开之后,那名男大夫这才发现严清他们在旁边,不由开口:“怎么了?”
“我们是来请教你的。”
严清打断了严中秋的话,截胡道:“这个,你是来采药的吗?”
“对,对。”医生皱了皱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能不能把这些药材带到我这儿来卖?”严清双眼放光,心中充满了兴奋,仿佛看到了一条发财之路,只要得到“男博士同意”的许可,她就能找到一条致富之路。
然而,那名男医师却冷冷一笑,默默地看着两人,然后又摇摇头,善意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要的,说不定在这山里干活一个多月,连一毛都捞不到,我们这里也不会收无用的野草。”说着,他挥了挥手,说道:“赶紧回家,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他们是从乡下来的,倒不是他瞧不起他们,而是现在很多人都不会写字,更别说辨认药材了。
最多就是一些经验丰富,认识一些普通药材的老头,将这些药材都买了下来,然后出售。
“严清,你怎么这么说,我们连药材都不知道。”林爱云一把抓住了严清的胳膊。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严清的身上。
那名男大夫原本是将刚刚从系统大爷手中取来的药材放入竹篮中,闻言心中一动,微微一挑眉毛,淡淡一笑:“你知道药材?”
“嗯,知道了。”严清笃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那名男子手中的药材,平静说道:“这是一种名为牛舌的药材,也叫做车前草,味道甘甜,可以润燥,可以散火,可以明目,可以止咳。”
听了这话,那名男子的笑容也收敛了,表情也认真了许多,他将手里的药材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才从旁边的一株药材上挑了一株,声音温和了许多:“小姐,你看看这个。”
严清粗略地扫了一遍,说道:“灯心草,清肝明目,利尿。”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然后认真地说道:“您好,我是中医科的院长,郑长瑞,负责采集药材。”
“我是严清,您好。”严清和郑长瑞握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终于得到了钥匙。
果然,郑长瑞脸上露出了笑容:“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时候,将所有的药材都带过来。”“郑大夫,那就麻烦你了。”严清松开了自己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色,转身拉着林爱云的胳膊,在地上跳来跳去。
我就在这里,呵呵呵。
林爱云还没来得及询问严清是如何认识这些药材的,就有人主动询问了,郑医生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这个活泼美丽的女孩,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严清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一转,脸蛋红扑扑的,故作羞涩地说:“我上中学的时候,我一个学生的父母是个大夫,她总是随身携带着这方面的书,我闲着也是闲着,就会翻阅一下。”
“我明白了,严先生的记性真是好,竟然能记住那么多东西。”郑长瑞对林爱云赞不绝口,说她是个优秀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老师。
被人夸奖儿女,林爱云心中无比的畅快,甚至离开了病房之后,她还一直在唠唠叨叨,叮嘱严中冬和严中秋要多向姐姐请教。
“有了这份药材的名字和价目单,我们就可以有目标的采集了,我们要发达了。”严清见两个弟弟都快尴尬死了,赶紧岔开了这个话题。
“那我们还有工作要干,哪里有功夫上山采药?”严中冬一针见血地说道。
“你不是每周放假一次么?今天我们就不歇了,先去山上采点草药,再卖出去。”
“没问题。”安格尔点点头。毕竟之前放假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要么被命令上山砍树,要么就是在自家田里挑着水浇地,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哥、四哥,我们现在都住在风源村,自然要去村子里打工了。”
严清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在爷爷奶奶那里生活固然不错,可是一天两个人要跑这么远的路程,对我们的体力消耗太大了。”
“再说了,老实说,老老实实呆在那里也不是办法,我更喜欢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些热泪盈眶,这句话说到了他们的心里。
虽然爷爷奶奶都很好,可是他们一家人也不能一直呆在家里,等他们长大了,他们也没有房子了,“寄人篱下”太长时间,难免会有冲突。
“大家看看,这里的药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要是能努力,肯定能赚钱的,到了风源村,咱们就建一栋大房子,给大家分一间屋子,让那些烦人的家伙饿肚子。”
哇,口气倒是不轻,不过也让众人心头燃起了一团火焰,想起严清所说的情景,众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对自己的前途,也有了几分憧憬。“好,那就合作吧,不过兄弟几个对药材一窍不通,到了那个地方,还得你来指点指点。”严中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嗯。”严清重重的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开着手扶拖拉机返回风源村,严清依旧是一脸的疲惫,被严中冬抱着往南沟村的方向而行,一路上,不少人都看到了,都是唏嘘不已。
严中秋被林爱云打发到了乡里,要他跟严中夏解释一下,自己则带着从城里采购的东西,到了村支书和镇上的长老那里,争取在今天中午之前,将户口办下来。
现在有了时间,严清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毕竟这个“公公”也是这个村子的原主人,上一世他也知道原主的遭遇,但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自己的孩子为非作歹。这对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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