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怎么选
我出了龙哥的办公室，直接去了疯狗经常呆的那个包厢。
大多数时候，疯狗这个时间点都在里面跟女人嗨皮。
可今天却难得的没见到女人，只有疯狗、大山还有另外一个打手，海子。
这三人，平时主要负责KTV的安保。
看到我进来，大山冷哼一声。
而疯狗只是懒洋洋地看着我，那玩味的眼神，实在让我有些不喜欢。
“狗哥，大山哥，海哥，都在呢？”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几根烟，第一个给疯狗递了过去。
“哎呦，还是中华，不会是龙哥给你的吧？你小子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这烟是我自己买的，大山哥，来一根？”
大山并没有伸手接，而是直接道：“我最近喝酒喝多了，嗓子疼，不抽了。”
我也没多说，又给海子递了一根。
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人，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
三人中，海子显然是最没有话语权的。
散烟这个东西，也是有点讲究的。
递烟表示善意结交，如果对方不接，那就等于变相的一种拒绝，会让散烟的人心中不喜。
海子明显不想得罪我。
大山就不同了，就差直接跟我拍案撕破脸了。
我站着随便跟他们聊了几句。
这三个人，一个闷葫芦，一个阴阳怪气，还有一个皮笑肉不笑，实在是让我呆得别扭。
那时候的我还处于年轻气盛的阶段，热脸贴冷屁股的事，还是做不到。
没呆多久，我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我直接回了洗浴中心，看一切正常没什么事发生，就找了个房间眯了一会儿。
当了队长之后，我也相对自由了一些。
加上小马，磊子，还有底下的几个兄弟，对我还挺恭敬，也不担心出了事他们擅作主张。
刚眯了一会儿，我就听到过道里传来一阵女人的痛苦叫声。
我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刚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再度听到了尖叫声。
这下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急忙爬起来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单听声音，那个女人似乎挺凄惨的。
我刚出现在过道里，就看到小马和磊子也在，急忙走过去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磊子开口解释道：“没啥大事，那个女人不愿意接客，疯狗哥，大山哥还有小雨哥正在教训她。”
小马也说道：“这种事其实很正常，有的女人家里欠了债，不得不来干活偿还。
普通的按摩师工资太低，她们就会选择下海，一开始却又放不下面子，都会闹一阵儿，被教训一下就没事了。”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从小马的笑声当中，听出了这个“教训”恐怕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
顺着人群看去，只见一个女孩披头散发地被疯狗扯着头发拉进了包厢里。
那个女孩看上去有些熟悉，好像就是之前向我求救的那个。
我迟疑了一瞬，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小马一把拉住我问道：“陈哥，你干啥去？这种事真的特别正常，你可不能做糊涂事。”
小马暗戳戳的提醒，我听出来了。
但那个女人无助的眼神，还是无法让我坐视不理。
“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包厢在范曼曼被拉进去之后就关上了。
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范曼曼已经被捆在了床上，用的还是她自己腿上的丝袜。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得七七八八，嘴里被塞了一块布，疯狂地扭动着身体。
一边的疯狗已经光着膀子，露出了身上的恶狗纹身。
大山站在床边，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你他么的老实点！早晚都有这么一遭，你过不去心里的坎，那我们就好心帮你一把！”
小雨更绝，此刻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就差提枪上阵了。
看我进来，三人的眼神都不算太好。
“怎么着？陈队长也想一起玩玩？也不是不行，不过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你只能排在最后了。”
疯狗说完，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中带着一些让我捉摸不透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床上眼泪直流的范曼曼，斟酌着开口道：“我知道，既然来了咱们洗浴中心，就得乖乖配合听话。
但如果她不愿意，是不是能另外再想想办法，没必要这么直接吧？”
大山眼神阴沉地走到我面前，用胳膊肘子狠狠撞了我一下，“小子，你想管闲事？
你看上她了？
在道上混，最忌讳的就是圣母心，真不知道龙哥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你！
这个女人家里欠了一笔巨额债务，她自愿来卖身，懂吗？”
我没有理会大山，而是看向了范曼曼，伸手把她嘴上的布取了下来。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可以想别的办法，我去借钱，我一定会还钱的！我不想，我真的不想这样啊！”
我木着一张脸，冷声问道：“你去借？你想办法还？你怎么还？我们看的是钱，你既然当初点了头，就应该明白该付出什么代价！”
我这话把疯狗几人给整蒙了，原本以为我是来多管闲事的，但是看我说的这番话，又不太像。
范曼曼满脸无助地疯狂摇头，“欠你们钱的人不是我，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啊……”
“既然你不想，那你爸的手脚，恐怕就未必保得住了！还不上，我们可以先收点利息，或者……你再好好想想？”
范曼曼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一边点头一边急促地说道：“我再想想，求求你们，再让我想想！”
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想给范曼曼争取一个机会。
如果我不管，恐怕今天范曼曼就会被强行糟蹋，到那个时候，她就只能被迫一条路走到黑。
听了我的话，小雨面色彻底沉了下去，“陈哥，你耍我们呢？我裤子都脱了，你说再让她想想？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
疯狗慢悠悠地说道：“陈崇啊，大家都是跑江湖的，在我们几个面前耍心眼，把我们当傻子？”
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我既然站出来了，如果就此退让，以后恐怕想要管理好手下的那帮打手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可如果不退让，今天恐怕就彻底跟眼前这三人结下梁子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姐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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