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月影岛是伊豆群岛中不起眼的小岛之一，既没什么特产，景色也不算优秀，往来的船只都是小型船，速度比较快，载客量却很有限，不过这趟赶了巧，乘客全是前往月影岛的，倒不用让船长多费心。
海上航行的两个小时内，调查员跟毛利小五郎他们自然熟悉了起来。
“你们也不容易啊，为了一通电话跑这么大老远一趟。”
知道不存在业务竞争后，毛利小五郎对调查员的态度立刻好转了许多，还半是自得半是认真地给这些后辈分享经验心得：“干我们这一行，没有收到定金就随便出差的话，事务所再怎么有钱也会撑不下去的，跟委托人见面后，别怕丢面子，通勤费一定要清清楚楚算在委托费里面……”
万良叼着没点燃的烟，频频点头：“在商言商，把赚钱的希望寄托在委托人身上实在不靠谱，有最低限度的预付款项，即便委托赚不到多少钱，至少不会亏本。”
“就是这个道理。”毛利小五郎给了万良一个你很上道的眼神。
“但我们都是通过电话接受委托，”安西千趴在围栏上，对着大海叹气，“连个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真的有委托人会在委托前给我们付定金吗？”
“应该担心的不止这一件事，”出羽伊澄戳了戳吊在围栏上的小宫馅毛毛虫，“最应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这家伙卷了定金跑路吗？”
小宫菅夫为自己叫屈：“真过分，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同伴的吗？我们之间的信任——”
“小宫先不提，事务所的事确实该提上日程了，”万良随意打断了小宫发言，“能在谷歌上查到我们的固定办工地址，委托人也会安心一些，预付款项也有谈的基础了。”
安西千从自己口袋里拿出钱包，给万良看自己的身家总和：三万五千五，没有万元钞，都是零零碎碎的纸币和硬币，看着就寒酸。
万良：几个意思？
安西千自觉他跟万良心有灵犀，收起钱包，认真地咨询：“万良你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你觉得贫穷dk型的男公关有钱途嘛？”
万良嘴里叼的烟没叼稳，顺着海风被刮进大海。
[万良：我不逛会所的。]
[安西千：？]
[万良：？]
[安西千：？？？]
[万良：……？]
[小宫菅夫：你们是怎么做到用同一个符号鸡同鸭讲的？]
“不行的！”毛利兰抱着没人愿意抱的江户川红莉栖，对安西千摇头，“安西同学你还是学生，学校虽然不禁止大家打工，但是去做公关还是太超过了，你虽然身高很高，但跟我一样都是未成年，去那种场所绝对不合适！”
安西千对着毛利兰wink：“真的不合适吗？毛利同学，你不喜欢我吗？”
[安西千：魅惑！我要为app85代言！]
[万良：当面NTR么……]
[kp：安西千魅惑70 1D100=93 失败]
[安西千：……]
[江户川红莉栖：这就是世界意识的选择吗？]
[小宫菅夫：单纯是这个人非吧，跟万良靠太近了。]
[万良：……]
毛利兰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后退一步，若有似无地把江户川红莉栖抱得更紧，挡在自己跟安西千之间。
安西千受伤地捂住胸口。
柯南笑得像个歪嘴龙王，揣着口袋站在旁边，满脸写着“小兰怎么可能被你这种土味情话打动”。
kp：五十步就别笑百步了。
“我不是讨厌安西同学，”毛利兰赶紧道歉，绞尽脑汁避免伤害到安西千自尊，“只是，那个，如果安西同学真的缺钱的话，我可以帮忙一起找时薪不错的打工地点，但是男公关就……真的不适合安西同学……”
越是真心实意的善良，打出来的伤害数字越是高。
直到下船，安西千整个人都一片灰白，看着人还在，实际已经走了有一会儿。
除了小宫菅夫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江户川红莉栖，毛利小五郎对其他调查员观感都不错，下船后发现不同路，还很遗憾。
“没办法，速战速决吧，”毛利小五郎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知道工作的重要性，也不强求，“运气好今天能解决委托的话，晚上还能坐同一班船回去，实在不行，就东京再见吧。”
万良满口应下，顺便收了一张毛利小五郎的名片。
后面出羽伊澄扛着小宫菅夫下船，松绑后，人还是跟死了一样软在地上，站不起来，江户川红莉栖爬到他身上玩叠叠乐都没反应。
“这也是晕船的副作用吗，”安西千蹲在小宫菅夫旁边，“我真是越来越好奇小宫菅夫的生理构造了。”
出羽伊澄挑眉：“你是要给他开除人籍？”
安西千吐槽：“他什么时候入过人籍？”
“别磨蹭了，赶紧跟委托人碰个头，再过不久就该吃午饭了。”万良走过来，看了看时间，他们早上8点出发，坐了两个钟头的船，现在将将10点，接近饭点。
委托电话是出羽伊澄接的，碰头地点自然由他带路。
委托人在电话里自称麻生圭二，说是在月影岛看到了不像人但又混在人类中的冒牌货，希望调查员能尽快来月影岛调查清楚，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要求当面详谈。
跟强调月圆之夜的麻生成实不同，委托人没有特别的时间要求，周一下的委托，出羽伊澄借口有成员在上学拖到周六再去，委托人也没意见，能碰上毛利一行人纯属巧合。
至于和委托人约定的碰头地点……
墓园门口。
小宫菅夫恢复了一些精神：“这是在讲什么地狱笑话吗？”
麻生圭二已经死了，想跟死人碰面，地点约在墓园……听着确实没什么毛病，但走进现实就颇为悚然了。
安西千耸肩，浑不在意地走进去：“嘛，来都来了。”
小岛上的墓园跟其他任何地方的墓园都没多大区别，墓园内冷清得很，这座岛上的居民不少，但他们自己生活都艰难，哪有空关心死人，岛上治安全靠一位上了年纪的巡警大爷维持，按照日本潜规则，没发现的违法犯罪等于没发生，小岛一直风平浪静，墓园门口连看门狗都没必要养一只，如今更是方便了调查员。
墓园虽然过于安静，但头上阳光灿烂，调查员步行在林立的墓碑中倒也不觉得阴森。
[kp：安西千侦察70 1D100=88 失败]
[kp：万良侦察70 1D100=63 成功]
[kp：出羽伊澄侦察65 1D100=1 大成功]
[江户川红莉栖：哇。]
[小宫菅夫：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比人跟狗的都大啊。]
安西千走走停停，过于灿烂的阳光照得他眼花，周围统一制式的墓碑在他眼里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看不出什么区别。
万良眼神比较好，在一簇簇墓碑里瞄到了麻生扎堆的几块墓碑。
不知道是不是被战场磨砺出来的缘故，出羽伊澄刚进墓园没多久就看到了刻有“麻生圭二”的墓碑，不仅如此，在墓碑后存放遗骸的位置，他注意到上面异常干净，缝隙里都没什么尘土。
这不是一般扫墓能做到的干净，而是需要不时开关墓穴，才能让夹缝没什么灰尘，更何况，麻生一家没有人扫墓——麻生成实为了真相忍耐了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为了扫墓功亏一篑——其他坟墓都很正常，显然这座岛的岛民没有时常翻新坟墓的习惯。
出羽伊澄将发现告诉其他人：“元芳，你们怎么看？”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小宫菅夫目光灼灼，“你们谁有铁锹？”
安西千不敢置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要挖我们委托人的墓？”
小宫菅夫非常光棍：“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安西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咒术模组以来，小宫好像不知不觉养成了一卡关就挖墓的习惯，但每次挖墓，倒霉的都是他们。
出羽伊澄倒不介意掘墓，不如说他早就习惯跟死人打交道了，正打算用四字真言堵住安西千的嘴，江户川红莉栖像敲门一样敲了敲墓碑。
[kp：暗投 ？？]
墓碑没有突然像三级片一样歪一下，然后从下面土里钻出一只腐烂的手，考虑到麻生圭二死了12年，那只手还完整的话，应该全是白骨了。
在五人面前，墓碑后的长方形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漆黑的门洞，向下探头就能看到能容一人通过的铁梯。
“吁~”小宫菅夫吹了声口哨，“这下找铁锹的功夫省了。”
安西千脸上浮现菜色：“总觉得进去会遭报应……”
“是委托人要我们来的，全部是委托人的错，遭报应也是委托人遭，”小宫菅夫熟练地把锅甩到不知在哪的委托人身上，搓了搓手，“谁先下去？”
以出羽伊澄的块头，下去了估计就上不来，安西千同理，小宫菅夫战五渣，万良的大小刚好，战力也达标，唯一让人忧心的是她感人泪下的骰运。
“我吧，”江户川红莉栖比了比自己的尺寸，主动拿出万良给她买的牵引绳，“你们下去再上来都不方便，我先下去，遇到什么拽拽绳子，你们可以直接把我拉上来。”
其他人：有理有据，没有值得反驳的点。
kp：年龄啊……
万良给江户川红莉栖绑好绳子，出羽伊澄把人从墓穴门口放下去。
再戴个安全帽，就活像是在压榨一个学龄前小矿工，逼着她下矿，感觉有点怪……
不会是要长良心了吧？——by 万良
[小宫菅夫：说起来，小孩子三观未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都不会掉太多san吧？]
[kp：12岁前的小孩子认知没有固定，除非直面克总级别的打怪，遇怪初见杀掉san基本恒定为1，心理健康的话，每周能固定回1点san。]
[安西千：版本之子啊这是。]
[出羽伊澄：红莉栖一共多少san可以扣？]
[kp：99。]
[万良：你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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