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我……”
顾如笙的心狠狠揪成一团,脚步虚浮地往外走:“……我回头,会向傅总解释清楚的。”
李玉上前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解释?你跟了傅总五年,他什么性子你不清楚?!顾如笙,你还想不想在国内混?你这次要是走了,信不信傅总能掐死你?”
顾如笙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傅霄的声音森冷阴沉:“别耍花招,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车子就在门口,一分钟内你没有上车的话,后果,你清楚的。”
李玉皱起眉:“这是谁啊?”
顾如笙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外走。
李玉独自一人返回发布会。
蒋成一见到她,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
“顾秘呢?傅总已经宣布法务代表是她,就等她发表就职演说了,她人呢?”
李玉战战兢兢地看了看台上的傅晏初,声音细若蚊呐:“顾、顾秘她,走了。”
蒋成瞬间变了脸色。
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到台上,在傅晏初耳边说了一句话。
傅晏初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顿了下,笑容由和煦如风逐渐转为寡淡森冷。
片刻后,他正视镜头,矜贵一笑:“抱歉诸位,就职发布会临时取消。”
转身的刹那,笑容尽失,清隽眉眼染上毫不掩饰的狠厉。
场上一片骚动,记者如同闻到腥味的苍蝇,迫不及待地伸出话筒。
“傅总,请问发生了什么?可以告知一下吗?”
“是顾如笙小姐临时放了鸽子吗?你们之间出了什么矛盾吗?”
“面对五年心腹秘书长的放鸽子行为,您有什么看法?”
一片嘈杂中,傅晏初大步离开,把喧嚣丢在身后。
十八楼总裁办的落地窗前,钟婉晴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会场的混乱。
半晌后,她按下一个号码。
“赵记者,新闻标题就按我说的写。”
挂了电话,她的唇角露出得逞的弧度。
“顾如笙,这一次,我一定要摁死你。”
伴随电梯的一声“叮咚”,傅晏初黑着脸走进总裁办。
钟婉晴小步跑着迎上去:“初哥,我怎么听说如笙没来啊?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提这个名字。”
她面露焦急,语气诚恳地帮顾如笙解释:“你别生气,如笙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你这次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是个人都会感恩戴德,不可能不珍惜的。”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像是给傅晏初心头的火上浇了一桶油。
“别人可能不会,但她这个白眼狼可不一定。”
丢下这一句,他“砰”一声关上办公室的门,声响巨大。
所有人都吓得浑身一震。
只有钟婉晴,泡了一杯咖啡,哼着歌,悠然自得地刷起了手机。
办公室里,傅晏初沉着脸按下顾如笙的号码。
却被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闭上眼睛,额角的青筋隐隐欲现,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
“顾如笙。”
话音刚落,钟婉晴拿着手机打开了门,神情看起来又温柔又为难。
“初、初哥,你要不要看看热搜,和如笙有关,也……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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