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一呼百应
第212章 一呼百应
诏县自打王县尉出事儿之后，齐大人就开始收拢权力，当初被王县尉分割走的事务归拢到手中，原先分而治之的情况不复存在。
齐大人越发威严，齐夫人自然跟着水涨船高，很多当初和王县尉家交好的夫人，也都开始巴结上了。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硬气的，自问当初和王县尉没有什么瓜葛，所以对谁都不怎么低头的，哪怕对方是诏县的父母官。
比如，如意坊这种自恃过高的。
明知道那些方子是来自十里香坊，但谅他们没有证据，即便知道那背后的东家之一是齐夫人，依旧无所畏惧。齐夫人倒不是个滥用权势的人，不过这段时间巴结的人多了，很多商户都乐意卖给她一个面子，所以宋瑜说的那后面两条，就比较容易达成了。
如意坊能做出这次针对十里香坊的事儿，显然现如今的东家也不是个什么正直的人，再加上名声在外，所以和那些酒楼、饭馆的合作，一直都比较强势，甚至有些小的饭馆看不上，都拒绝合作的。
宋瑜现在提供的说法是，点心的味道和如意坊一模一样，但是价格变低，这可不就是给了他们机会吗？
不敢说一呼百应，但齐夫人这消息一放出去，前来问询的商户就马上络绎不绝。
至于那些小的点心摊子和点心铺子的糕点师傅，那更是很好聚集。
外人不知道，这些关注着这个圈子的人还能看不出来如意坊做的龌龊吗？没有人怀疑宋瑜的能力，能让如意坊都偷盗的方子就是出自她的手，本身就是一种能力的认可。
不过，她这一招明晃晃的阳谋，不加以任何掩饰，想来，是真的被如意坊气疯了吧。
暗地里还念叨着，这位宋东家当真是有魄力，只是不知道，这个海口夸了下来，是不是真的能做出如意坊一模一样味道的点心来。
如意坊也在就这个问题辩论。
齐夫人差人将消息放出去不到一个晚上，他们就知道了。
当时，如意坊的东家嗤笑一声：“还当是个聪明的，现在瞧着，分明是个蠢妇，如意坊的点心可都是几代人经过数次改良才定下来的，若这么容易被仿制，也不会屹立诏县这么多年了。”
对面的男子垂眸，漆黑的眉眼微动，手中捏着黑棋‘嗒’的落在一处。“不可小看任何人，当初别人也是没想到她会做点心的。”
那东家脸色一顿，凝眸：“沈公子的意思是，她当真有那出神入化的味觉，能吃一口分辨出点心的方子？”
旋即，他又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自嘲一笑：“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奇人，我倒还不如相信如意坊出了叛徒，将那些方子泄露出去了呢。”
沈诚没说话，他其实也不相信。
可是，隐隐的，他又觉得，以从前他对宋瑜的认识来判断，未免太不准确。
瑜娘，她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他敛下眸子，压制住心头的思绪。
如意坊看似不在意，但随着第二天王掌柜直接挂牌歇业，开始聚集那些点心铺子和点心摊位的大厨来十里香坊学习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整整一整天，进十里香坊近三十个点心师傅，没有一个提前出来的，而且到了傍晚离开的时候，各个脸上带着笑，言语互相之间，对宋瑜还颇有推崇。
如意坊隐隐觉得似乎有些失态了，开始自查。
他们仍旧认为是铺子里出了叛徒，有人偷偷地将方子卖给宋瑜了，就像当初姜师傅收买王真儿一样。
如意坊被搞得人心惶惶，每日面对东家的疑神疑鬼和各种盘问，也弄得乱糟糟的，就算铺子里的生意节节攀升，也没能开心起来。
第三天，西城有一家小小的点心摊位上，出现了如意坊的招牌之一，山楂酥饼。
摊位老板逢人就说味道和如意坊的一样，但是价钱约摸只有如意坊的七成。
如意坊的东西素来价格不便宜，能只有七成，对于民众来说就是捡了便宜了。
很多人不相信，能来小摊位买的，本身就是银钱不丰的，而七成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贵了。
所以，都不敢冒险。
那小摊老板也不着急，只学着此前十里香坊的做法，切开一个，每个小一口放在盘子里用牙签扎着。
有怀疑味道的人，直接吃一口就知道了。
有些人吃了就买了，觉得划算，有些人没吃过如意坊的点心，无从比较，但酥饼的味道确实好，犹豫犹豫也就下手了。
一时之间，小摊子的生意暴涨，而这种事儿本就是靠着口碑，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两日，就有人知道了这家小摊位做的山楂酥饼和如意坊的味道一样了，而且价钱还便宜。
品牌效应很有用，情怀也很有用，但在普通百姓面前，价格才是看的到的最实惠的东西。
当下，那摊位附近的一家如意坊店铺，山楂酥饼销量猛降。
这还仅仅只是一道点心。
这种事情，三天之内，陆陆续续的在整个诏县其他的地方也逐渐展开，有的是小摊位，有的是小点心铺子，还有些投机取巧前来学习的人，其实是酒楼和饭馆里做点心的师傅。
宋瑜不拘来人，只要乐意学，便能教导，便能送方子。
当然，说的免费送方子，但其实并不是三十多道点心的方子都给了。
宋瑜不是做慈善的，固然，搞垮如意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也是个赚钱的机会。
前面，大家都是一样，只学了一个山楂酥饼。
如果再想学习下一道点心，便要签个契书。这个契书很简单，宋瑜提供四个如意坊的点心方子，那家摊位学会之后，每日将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给附近的一家或者是几家饭馆或酒楼供货。
如此这样一来，那摊位或者点心铺子，就能多一个稳定的客源。
而那几家饭馆和酒楼的点心成本，就能降低下来。
宋瑜则是双向收费，一个是因提供客源和方子，所以向点心铺子或摊位收费，一个是帮助酒楼和饭馆降低成本收取的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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