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饭局
“喏。”李济世指了指客厅墙角。
“改锥，有吗？”吴牧云问。
“有，你真会修啊？”
“别问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镇定一点。”
三分钟后，外面有人敲门。
李济世开门，一张证件，直接怼在了她眼前：“井察，刚才你家是不是进来人了？”
“对啊，怎么了？”
两个井察，推开李济世，径直闯入房间中。
只见一个维修工，正蹲在沙发旁边，空调的零件，整齐地散落在地，维修工正在查看电路板。
“是他吗？”一个中年井察，问另一个年轻的。
“呃……应该是，刚才距离有点远，我记得是蓝色衣服。”
“两位井官，有事吗？”吴牧云一边拧螺丝，一边淡定地问。
中年井察给了年轻井察一个眼色。
年轻井察拔出槍，对房间进行了一番搜索。
李济世表示反对，但中年井察出示了一张搜捕令。
李济世装作很气愤，抱着肩膀，数落俩井察踩脏了她家地板。
年轻井察搜完一层，上楼，再下楼，自然是一无所获。
“打扰了，李小姐，如果有自称三体派的人来找你，请务必联系我们，那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中年井察警告道。
“什么三体派，有病吧，你们！赶紧走吧！”李济世把俩井察轰出了家门。
十五分钟后，两个井察看见，那个维修工，拎着箱子，从李济世家出来，扫了一台滴滴电动车，离开了小区。
中年井察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那个维修工的身材，倒是和嫌疑人照片上很像啊！”
之前在赵家楼外面，“周桐”进入了监控视野，被清晰地拍到了全身像。
“师父，要不，咱再回去看看？”年轻井察建议。
“人都走了，去看了还有啥必要？”中年井察点着一支烟。
“不是啊，师父，刚才那个维修工，不是说修空调的么，如果是假的，那现在，那些空调零件，应该还在原地，而空调也没能修好，再查查李女士的消费记录，看看有没有支付空调维修的记录，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中年井察眼前一亮，笑道：“小白，你可以出徒了！”
“都是师父教得好嘛！”
两警察再度回返李济世家，敲开门，直接看向墙角的立式空调，完好无损。
“还有什么事情？”李济世不满地问。
年轻井察径直进屋，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空调。
一股凉风，席席吹来，很好用。
“李小姐，刚才修空调，花了多少钱？”中年井察问。
“一百啊，怎么了？”李济世理直气壮道。
“能给我看看消费记录吗？”年轻井察问。
“我给的现金，有问题吗？”
年轻警茶一下子被问愣住了，长久的移动支付习惯，让他已经忘记了还有现金这回事！
“那没事了，打扰了。”中年井察赶紧把年轻井察拽出来，再次灰溜溜离开李济世家。
确认他俩走后，李济世打电话给吴牧云：“还好你真的会修空调，那俩人果然回来了，还问我花了多少钱。”
“没查你消费记录吗？”吴牧云笑问。
井察杀回马槍这事儿，他已经料到，临走前，和李济世做了交代。
“我说给你现金了，哈哈，师父的反应是不是也挺快的？”李济世得意道，那语气，不像是师父和徒弟对话，倒像是妹妹在和哥哥撒娇。
“我师父嘛，当然厉害了——先不说了，有重要电话进来。”
吴牧云切换接听，是周美琪。
“小吴，昨天的事，有眉目了，宋书记正往青木市赶，我约他在‘外屋地’饭店吃饭，谈你的事情。”
“老仙走了吗？”吴牧云明知故问道。
“呃……已经走了。”
“咋样啊，你俩。”
“哎呀，你问这个干嘛，”周美琪羞涩道，“那个，你要不要过来？”
“还有谁参加饭局？”吴牧云问。
“几个本地商人，我叫来作陪的。”
吴牧云本想换一张脸，混入饭局，但想到系统提示，不让他轻易换脸，容易出问题，遂放弃。
不过，吴牧云还是现在第一时间得知周美琪和宋书记谈判的结果，便骑车去了“外屋地”饭店，正好自己也还没吃饭。
这是一家非常普通的小饭店，前台只有四张桌子，里面的装修也不考究，菜谱上的样式也不多，平时基本没什么食客来光顾。
吴牧云以前在凤鸣集团的时候，来这里吃过饭。
这家真正的饭店，藏在后面，只有包房，菜单也不一样，是专门为达官显贵准备的私密场所。
吴牧云穿着空调维修工的服装，本想假装工人，在前面散台吃点东西，却被服务员给赶走了，说饭店老板家里有事，马上关门，恕不接客。
吴牧云猜测，可能是因为宋书计要来，饭店为了安全，决定清场，人家毕竟是青木市的头把交椅。
古代棺员出行，都要肃静、回避的，现在也差不多，你看谁在大街上，看过正常出现的高棺？
吴牧云对于这片区域比较熟悉，出了饭店，绕到后面一条街，找到隐藏的“外屋地”的后门。
但这道后门，只能从里面开启，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吴牧云观察了一下，找到一处突破口，趁周边没有行人，从围墙翻了上去，落入后院。
已经为宋书计清场，后院没人，倒是可以闻到后厨传来的香气。
吴牧云哈着腰，钻过厨房玻璃窗，潜入用餐区域，随便找了个包房，钻了进去，将门轻轻关闭。
这里的包房，全都没有窗户，没开灯、关门的情况下，很黑。
吴牧云倚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因为上午和周美琪战斗的太久，有些疲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直到外面的喧哗声响起，吴牧云睁开眼，手机里有一条三分钟前周美琪发来的信息：我到饭店了。
吴牧云发信息询问：“那个包间？”
“808。”
等到喧哗声停止，客人们入座，走廊里安静下来。
吴牧云开门，瞅了瞅，对面就是808包房，门上有厚厚的软包，外面的人，绝对听不见里面人的说话内容。
看来很难潜进去，该怎么得知里面的谈话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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