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呐））））））
辉夜姬和路明非对话几分钟前。
在位于北美的卡塞尔学院本部的中央控制室内，“龙渊计划”的本部指挥官施耐德，和风纪委员曼施坦因正看着路明非所传回来的那些照片，两个老家伙的眼中满是震撼。
呈现在大屏幕上的，是路明非所拍下的城中的照详细片，以及部分迪里雅斯特号从远程拍下来的模糊照片。
施耐德和曼施坦因作为卡塞尔学院的教授，也作为秘党的老人，他们都是是接触过很多龙族古物的人，也算是见过龙族相关的大世面。
但是在此刻，在路明非所传回的这样细致的雕刻和建筑的照片资料面前，他们仍旧觉得震撼莫名。
众所周知，在研究一个文明的文化这一方面，绘画、雕刻和文字向来是最有价值的古物，只要根据这些东西就能推想已经湮灭的古代文明，从生活方式到信仰，从工艺水平到政治制度。
“人身蛇尾的形象很罕见。”曼施坦因说。
“古文明中人身蛇尾的形象我只记得有印度的哪迦、中国的女娲和古希腊的美杜莎。”施耐德说，“在文献中从未记载龙类以人身蛇尾的形象出现。”
这些珍贵的图片资料是他们以前很少见过的，放眼全世界，龙族时代的遗址被发现的也寥寥无几，大部分建筑即使没被毁灭也被掩盖在尼伯龙根之下，就如同三峡水下那座青铜宫殿。
根据一些发掘出来的记载，青铜与火之王诺顿在三峡建造那座宫殿之前有记载的住所是在北欧，他曾经用整座山作为模子，一举浇筑出了一整座严实无缝的青铜行宫，那是鬼斧神工的创举，现代科技无论如何也无法复制的神迹。
而在他转移了自己的住所之后，那座青铜行宫也被他亲手毁灭沉入海底，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而除了诺顿的青铜城之外，其他的龙族时代建筑也几乎没有几个能保留到现代的。
施耐德仔细地打量着这些照片，直到他的目光在某一张照片上停了下来。
那是一栋很眼熟的建筑，它的主要结构由两根柱、柱上的笠木和岛木、插入两柱间的贯三部分组成。
“那是……鸟居？”施耐德的脸色变了。
“鸟居怎么了？”曼施坦因皱了皱眉。“这东西在霓虹不是很常见吗？我之前看的几部霓虹电影里都有这东西……据说是穿越二次元用的。”
“鸟居不是用来穿越二次元的，穿越二次元的是泥头车！”施耐德摇了摇头。“鸟居就是一种门！见鬼，他们真的在水下看见了门！”
“门？鸟居……对了！还真是！”曼施坦因面色也变了。
虽然看着不像，但是鸟居确实是座门，因为它区分了内外！
在那些电影里，只要踏进鸟居便是神社的领地，进去了就可以穿越时空！
霓虹的民间传说“神隐”就是跟鸟居联系在一起的！
“不要靠近不要靠近！返航！返航！”施耐德猛地站起身，情绪失控地大吼。
十一年前的格陵兰阴影事件给他造成的精神烙印太深太痛，此时此刻施耐德的门PTSD发作，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无人回答，通讯频道中静得叫人害怕。
源稚生不说话，迪里亚斯特号没动静，连日本分部的辉月姬系统都没有应答。
“报告施耐德教授，五秒钟之前辉月姬系统和我解除了所有连接，我们和日本分部以及迪里亚斯特号的一切联系中断，我正在试图维修，但辉月姬系统没有应答。”
诺玛的声音回荡在中央控制室里，施耐德震惊地看着大屏幕上位于日本海域的光点熄灭了。
。
。
。
镜头给到此刻的路明非，他正在和自己的电子女友白毛红瞳龙娘辉夜姬热情地聊着天。
“辉夜姬，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路明非美滋滋地对着手机屏幕“盒盒”傻笑，像极了看着皮套人直播就开始发情的管人痴。
没办法，辉夜姬的样子实在太合路明非的XP系统里。
白毛、红瞳、龙娘……这三个点，都在路明非的喜好上！
这不发情能行吗？
路明非已经决定了，他回去之后就要找出这个自称“辉夜姬”的女孩，把她狠狠地占有，带走狂暴鸿儒！
如果她不愿意的话，那么路明非就用催眠！用洗脑！用胁迫！用妹药！
总之……无论如何路明非也要得到这个白毛红瞳龙娘口丫！
路明非心中疯狂呐喊，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喜欢？唔……”
屏幕中的白毛红瞳龙娘可爱地歪了歪头，做出思考的样子。
随后，她伸出手，指了指屏幕前的路明非。
“唔……我喜欢路明非大人这样的男人！”辉夜姬笑眯眯地说。
“哇！我们辉夜姬真是太可爱了！”路明非大喜。
“这么说的话，我们岂不是两情相悦？”
“好好好，我现在就回去和辉夜姬结婚！你等着我！”
路明非本来在待在那座城里，此刻一听到辉夜姬和他两情相悦的好消息，便立刻坐不住了。
路明非吐出长长的大舌头，欣喜若狂地就要回到海上。
辉夜姬面色微变，没想到路明非这家伙这么儿戏，说回来就要回来？任务也不管了？
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沙币二次元和沙币皮套狗！
不过表面上，辉夜姬还是连忙做出劝阻。
“明非大人，不可以啊！我们还是先要以任务为重……”
“任务？什么任务？”路明非满不在乎地说。
“不就是一个不知道有没有孵出来的初代种吗？等我回到海上，直接对这里发射一发路明非终极毁灭光线就可以了！或者用一用归墟……直接把这条龙连着这座城全部都炸上西天！哈哈哈！”
“嘻嘻嘻嘻……我路明非大人的路明非终极毁灭光线，可是比你们霓虹分部藏在迪里雅斯特号上的那枚微型核弹的威力还要强的多、劲的多的口丫！”
“辉夜姬，到时候我给你表演一下，我是怎么一下毁掉半边地球的！哈哈哈哈哈！”
路明非举起手，得意洋洋地大喊。
辉夜姬大惊失色。
“什么？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不可以啊！这里是地幔层的裂口，在这里弄出什么动静的话，霓虹都会毁灭的！”
她语气急促地说。
“明非大人，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什么从长计议。”路明非有点不耐烦地说。
“君子弹旦旦，小人长唧唧！我光辉勇者行事，什么时候从长计议过？”
“想要，就直接去拿！想杀，就马上去杀！想到，就立刻去做！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过来的，这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可是……那迪里雅斯特号上的其他几位专员呢？”辉夜姬焦急地说。“您要是行事过激，他们也会受到牵连的！还有您的故乡……”
“专员？什么专员？”路明非说。“只是几个不算陌生的人类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什么？”辉夜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路明非。
他刚刚不是还和那些人嬉笑怒骂，打打闹闹吗？为什么一转眼却能说出这样的冰冷的说话？
那些人……那些他的同学、他的同伴，对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吗？
看着屏幕上辉夜姬的样子，路明非脸上露出漠然的神色。
“至于故乡……你真的以为，那个所谓的‘国家’就是我路明非的故乡吗?”
路明非轻声说。
说出这句话时，从他的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神色。
那像是微笑，又像是嘲讽。
看着此刻的路明非，辉夜姬的人格模拟AL终于明白，路明非这个家伙……他根本就没有人类的情感！
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伪装吗？还是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才是伪装？
那些人类对他来说算什么？他作为人类的身份又算什么？
他是真的将这些人视为随手可丢的东西，还是只是单纯地在演戏给辉夜姬看？
辉夜姬分不清。
但是她清楚，路明非确实是能做到那种事情的人。
灭国这种事，对于路明非来说并不是什么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是要毁灭本身就坐落在一个脆弱地基上的霓虹。
只要路明非稍有动作，对地幔层稍微动点手脚……在极渊下的这几万亿吨岩浆，足以轻易毁灭整个霓虹！
计算出那样的残酷后果之后，辉夜姬的人格模拟AL立刻决定改变应对路明非的方式。
“哇！明非大人好厉害！”白毛红瞳龙娘一脸崇拜地拍了拍手。
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又变了下。
“可是辉夜姬我啊，不喜欢太过粗暴的男人哦……”她含羞地说。
“喔。”路明非一愣。
“此言有理，那我就不放路明非终极毁灭光线了。”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要怎么找出目标呢？”
路明非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座古朴恢宏的城池。
“也许我们需要声呐系统……明非大人，您需要先回一趟迪里雅斯特号，迪里亚斯特号上面有一套声呐系统。”辉夜姬建议道。
“声呐系统？不需要那么麻烦。”路明非挥了挥手。“不就是呐呐呐吗？我就是人形声呐！”
“……哈？”辉夜姬拟态出的白毛红瞳龙娘诧异地在屏幕上看着他。“这要怎么做……”
“看好了。”路明非示意自己要开始展示了。
然后他岔开马步，双手前伸，吐气开声。
然后，猛地一张口！
“（呐）”
“（（呐））”
“（（（呐）））”
“（（（（呐））））”
“（（（（（（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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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逼动静？”
迪里雅斯特号，正在无聊地挠屁股的芬格尔突然露出了警戒的表情。
“这呐呐呐的，怎么好像有沙币二次元？”芬格尔皱起眉头说。
“什么沙币二次元……芬格尔师兄你是不是幻听了？”
夏弥撇了撇嘴，不相信地对芬格尔说。
“还呐呐呐……你是不是在说‘呐，你现在是什么心情’这种二次元梗？”
“拜托，这可是八千多米的海底哎，历史上能来这么低深度的人类加起来都不超过十个人，怎么可能会有沙笔二次元？”
夏弥一脸理所当然地说。
“等等，要说二次元的话，不是有吗？”芬格尔在一旁低声说。
“和我们一起的那位，他可是重量级二次元！”
而在芬格尔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见夏弥、芬格尔和楚子航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
他们一起冲到了观察窗前，满脸震惊地看着外面突然出现的动静。
“这是什么声音？”楚子航说。
“这是什么情况？”凯撒琳说。
“发生什么事了？”夏弥说。
“踏马的！肯定是路明非干的！”芬格尔伸出手，指着自己头顶，满脸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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