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大戏
初一这天到来。
衍圣公府挂门红绸，孔城内布满红布。
而在城外更是有一处好大的祭天之地。
众人完全沉寂在一片红色汪洋之中，随着人群出了孔城，来到祭台周围。
朱元璋高坐于明台之上，文武百官随行左右，各地大儒矗立在对面，诸多顶级大商人，则站在最外围。
孔克坚率先走出来，手执告天书信，开始大声朗读道：“山西知府颜阙，开创牛痘之法，以治疗灾民何止百万，功德浩大……”
洋洋洒洒上千字。
大体意思便是，颜阙功绩特别高，是五百年一出的圣人，这次来是通告上天，我们准备要将其册封为神圣的存在，而后让其永载史书，修建庙宇与长生祠，让其享受后世子孙香火万年。
孔克坚读完告天书信之后。
身穿素袍的颜阙从一侧走了出来。
左右两侧侍童洒着花朵，后面的侍卫洒着酒水，一副神圣至极的莫样。
待到颜阙走到高台之上，拱手行礼四方之后。
孔克坚再度说道：“陛下，列为臣工，天下大儒，顶级商贾，列为见证！”
“今日乃是颜阙封圣之日，可问各位是否同意？”
顶级大商人中，经营海运的大商人陈明，见到沈万三不动弹。
他便按照原本的计划，站出来说道：“我等商贾共鉴，颜知府，圣人诶！”
“我等文臣共鉴！”宋濂走了出来，高声道：“同意，颜知府圣人诶！”
儒学世家中，颜家家主站出来，高声说道：“同意，颜知府乃圣人诶！”
武将群体中，越侯胡天站出来，高深说道：“同意！”
商人、士大夫、文武百官认可，再加皇室认可后！
就代表天下人，已经承认颜阙的功绩！
从此以后，颜阙就是在世的活圣人，地位比朱元璋都要高。
孔克坚见到此等情况后，便看向皇室，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一脸戏虐的看向沈旺，示意沈旺可以动手了！
在他看来，皇室，不可能承认欺世盗名之辈。
谁料到！
沈旺还没开口！
四皇子朱棣率先站出来，说道：“皇室同意，颜知府圣人诶！”
此话一出，皇室众人脸色皆变。
朱元璋面色阴沉至极。
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四儿子，居然胆敢如此。
可此刻若是否定，便是彻底丢了皇家颜面，皇室言而无信的标签，将永记史册。
朱元璋抓着实木椅子，将其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他看向沈旺，若是沈旺不出手，他便要出手了！
“我不同意！”
沈旺话音，响彻全场。
全场随即将目光看向了沈旺。
颜阙身形一颤，死死地盯着沈旺，心道，你难道胆敢违背天下人的意愿？
不料，沈旺根本无视规矩，直接上了高台，抢走了孔克坚的告天文书，将其撕成了一堆废纸。
“你！”
“这是告天文书！”
“你此举，等于对天不敬啊！”
孔克坚话音刚刚落下。
沈旺上去就是左右开弓，连续打了孔克坚八个大耳光子，啪啪的声音，响彻全场。
所有人都蒙了，没想到会有如此一幕。
“老夫！”
“老夫是孔子后人，孔家当代家主，衍圣公啊，你——”
啪~~
没等孔克坚说完。
沈旺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孔克坚原地转了两个圈。
他冷声不屑道：“我打的就是孔子后人！”
“尔等作为圣人后裔！”
“投敌卖国，乃是不争的世实！”
“国灭而不殉国，反而恬不知耻，我打错了？”
孔克坚被这一番话，怼得一时间找不到还嘴之语。
沈旺此举，直接震慑住了全场。
蓝玉领着数十人冲到高台下面，刀剑出鞘，威慑住要冲上来孔家众人。
而沈旺则走到颜阙身前，直言道：“欺世盗名之辈，还胆敢妄言牛痘是你发明的？”
“就是本知府发明的！”
颜阙硬直腰板说道。
“那你且说说，牛痘，如何发明的？”
沈旺进一步逼迫道：“既是你发明的，你不会不知道副作用吧？与天下人说说，发明的前因后果！”
颜知府一时间语塞。
沈旺则大声宣布道：“牛痘，乃我沈旺所发明，最先出现牛痘，乃是我岳父徐达之军营之中，全军将士皆可作证，而后便出现在陈县与窑县，二位县长也可作证。”
这番话一出，全场震动开来。
不明就里文武官员和各地大商人们，皆是露出惊骇的神色。
诸多大儒们，有的泯然闭上眼睛，有的叹息一声，更有的准备跳出来反驳沈旺。
可不等他们跳出来。
两县县长率先跑了出来，先后说明牛痘如何出现，如何运用，以及自己族人运用最后的效果，是有一定量的副作用的，但是没有说明是什么副作用。
而因为牛痘是沈旺提纯的不彻底，效果赶不上前世实验室的水准。
才有一定量后遗症的。
沈旺再度看向颜阙，问道：“牛痘，可有副作用之说？”
颜知府语塞，想了半天，说有副作用。
自己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副作用。
伴随着他的语塞，大家逐渐反应过来。
众人看待颜知府的神情后，逐渐怪异起来。
他们进而将目光落在沈旺身上。
沈旺等待目光聚焦后，直接说道：“牛痘之副作用，那就是提纯不干净，五百之一人身上会出现感染，发高烧而死的情况，同时所有人接种后，都会出现一定量低烧。”
“颜阙，你连根本情况都说不出来！”
“还胆敢欺世盗名，妄图冒领我的功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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