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玩上瘾了
一晌贪欢，陆辞寒随意整理好自己，曲清如则看似穿戴整齐地躺在罗汉床上，懒懒的不动弹。
这个长工可真有力气，那腰杆子极为有劲。
折腾这么久，她这个空闺寂寞的小娘子总之是受不住了。
曲清如漫不经心地回味着，眼底的笑意一直在。
她感觉，这一世从陆辞寒似乎比前世更加让她食髓知味了。
等他什么时候愿意坦诚重生这件事，她再考虑老老实实留下来当他的妻子吧。否则……想到这里，曲清如的眼神不由得黯淡了几分。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要求太多，她自己也没坦诚相待，却对他要求颇多。
“吱”的一声，有人进来了。
曲清如倒也没怕，气定神闲地看过去。不知为何，她觉得但凡有陆辞寒在，他总会事事安排妥帖，不会让外人随意闯进来。
只见陆辞寒端来一盆水：“这里不方便叫水。”
曲清如的脸又红了。
倘若他能一直这般好，不再像前世那样让她一次次失望，她还是愿意跟他过日子的。期间她可以慢慢攒钱，等他哪日负了她，她便带着阿娘远走高飞。
她还是挺贪恋眼下这种享受的，被伤害过的女子应该保持清醒，而非断情绝爱。
她贪恋陆辞寒某些方面的本事，于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曲清如为了缓解娇羞，顾左右而言他：“怪道郎君们都喜欢喝花酒。”
陆辞寒：“嗯？”
“想来那些姑娘们风情万种，确实叫人难以忘怀。”曲清如想像了下，若是她能揣着大把银票去纨绔浪荡，一个个容色俊朗的郎君们在她面前争奇斗艳，暗送秋波，她也会心动。
确实美得慌，确实流连忘返。
陆辞寒看她一脸憧憬，不禁蹙眉：“骄骄在想什么？”
“这是你一个长工该问的吗？”曲清如看着他唇红齿白的样儿，心道下次可以让他演那种白面小郎君，她便是万花丛中过的恩客。
陆辞寒看她不怀好意的眼神，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流连，忽然有点后悔。
他今日是不是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总感觉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些不好的事情。
他整理好曲清如的穿戴，又就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挨个尝了一遍，心里大致有了计较。
俩人一本正经地出了厢房，相较于陆辞寒的厚颜无耻，曲清如还是有那么一点心虚的。
她怕刚才的荒唐被人听了去。
掌柜的却笑呵呵道：“适才伙计们都忙着伺候楼下试菜的客官，忘了招待东家，还请东家莫要责怪。”
曲清如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只有三个客人，哪里需要那么多伙计招待？
陆辞寒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宝藏掌柜的，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真厉害。
她欣慰地松了口气：“无妨，自然是客人最要紧，他们觉得味道如何？”
掌柜的含笑回话，他们几乎都是之前就在明月楼做伙计的人，除了灶房里的厨子。
明月楼此前生意好，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厨子的厨艺好，所以明月楼的人无罪释放后，原先的厨子很快便被其他酒楼请了去。如今的厨子，是陆辞寒另找的。
掌柜的他们都已试过这位厨子的菜，一个字：绝！
曲清如也觉得这个厨子的厨艺不错，很快便在掌柜的指引下，在相关文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儿。陆辞寒甚至已经帮她准备好一份独属于她的私印，在官府过了明路的那种。
曲清如爱不释手，水润的大眼盯着陆辞寒看了好一会儿。
陆辞寒不自在地清清嗓子，趁着掌柜的整理文书时，弯腰提醒曲清如：“骄骄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为何？”曲清如不解。
陆辞寒悄悄掐她腰上的肉：“你说呢？”
曲清如听懂了他的反问，暗恼地瞪瞪他。
真是满脑子不合时宜，眼下要挣钱，想什么呢？
掌柜的笑道：“东家放心，我今日就将这些递交到官府，手续不日便完成了。待您选好良辰吉日……”
“五日后吧，可好？”陆辞寒看向曲清如。
曲清如娇气道：“我是东家，还是你是东家？”
陆辞寒也不恼，提醒她：“忘了五日后是什么日子了？”
曲清如眨眨眼：“什么日子？”
“你的生辰。”他的骄骄很快便要十七岁了。
曲清如当真忘了。
农门长大的，哪有过生辰一说，竹溪村甚至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那便是孩子生辰一顿打，大人生辰一碗汤。
阿娘倒是不会打她，在她印象里，倒是会每年给她煮一碗荷包蛋，里面还加点儿糖，甜甜的，美味！
曲清如不禁有些动容。
“待那日，我会安排人将岳母一起接过来，一起庆祝骄骄又长大一岁。”陆辞寒宠溺道。
掌柜的听得老脸一红，笑呵呵地点着头，不说话。想他年轻时，也和自家娘子如此恩爱过，如今老夫老妻了，便没了那份心思，这会儿忽然想着回家也给老妻准备点儿惊喜。
曲清如皱皱鼻头：“好。”
今生的陆辞寒，真的挺好的。
回武阳侯府的马车上，曲清如主动抱住陆辞寒的胳膊，依偎在他肩头：“寒郎真好。”
陆辞寒帮她理耳边碎发：“我就你这么一个妻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曲清如撅嘴哼道：“你可不止，你还会偷人呀，会翻墙去弟妹的屋子，还会当长工诱引主家娘子呢……”
心里想的却是，日后还会当白面郎君伺候她这个女客呢。
陆辞寒哭笑不得，但想起刚才的荒唐，呼吸难免紧促了些：“那娘子觉得长工如何？”
曲清如抿唇，不回答。
俩人温情缱绻着，压根不知陆祈年那边正在酝酿着争权夺位的阴谋。
对于寒长工的本事，曲清如是当天晚上给的答案。
是夜，陆辞寒沐浴之际，忽然听到细细簌簌的动静。
他很快便察觉到有人在偷看。
他沐浴时，不习惯被任何丫鬟伺候，所以这种时刻周围是不该有人的。
他随手捞起一旁的长袍，正要湿着身子穿好，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嘟囔着不满：“怎得这么快就要起了？”
陆辞寒松了一口气，顿时哭笑不得：“骄骄，出来。”
她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曲清如撇撇嘴，从屏风后露出半个脑袋：“长工，你继续洗呀，不是你说我会偷瞧你沐浴的吗？你就当没发现我，继续吧。”
陆辞寒头疼地揉揉额角。
小东西，怎得还玩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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