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宋蕴中毒
第71章 宋蕴中毒
萧赫旻心虚，自觉理亏，可他必然是要将宋蕴拉到望风亭去，并让宋蕴帮苏含容。
“你与我去望风亭一趟，只要你愿意出手帮含容一点小忙，我便允你出宫，盗取金灵草之事，也不会将你牵扯其中。”萧赫旻让了步，抓住宋蕴的手便要往望风亭去。
宋蕴用力甩开他的手，怒道：“我凭什么要帮苏含容？”
萧赫旻拦住她，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宋蕴拽到他身边，搂住她的腰肢，两人身体贴着，萧赫旻炙热的气息扑在宋蕴脸颊上，开口却是威胁冷语：“蕴公主是想跟我动手吗？听说蕴公主学了武功，我也正好试试！”说完，他眼神一狠，拽着宋蕴的手一绕，将她双手绕在身后钳制。
若真打起来，萧赫旻可不一定是宋蕴的对手，不过此时在宫中，全是宋昱敬的耳目，宋蕴不能发挥全部实力。萧赫旻这番态度，恐怕宋蕴不去帮苏含容，他绝不会罢休。
离开皇宫尽快赶去姑苏为重，帮苏含容对她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并不妨碍什么。
宋蕴也就不跟萧赫旻纠缠，忙做出被他捏住双手吃痛之状，妥协道：“好，我随你去就是！”
萧赫旻放开宋蕴的双手，看她一眼痛苦之色，眉头皱得像苦瓜，眼中含着委屈的泪光，他突然觉得心里窒闷，他撇开眼睛不看宋蕴，心里想着宋蕴是如何的会算计人，如何深不可测，这样，他胸腔的那些的燥闷才一扫而空，顿然清朗许多。
一路到了望风亭，姜如晦和苏含容等人正在里面喝茶，姜如晦是端得一身雍容华贵，牡丹色的宫装衬得她更是明艳照人，与同坐的苏含容、苏含绫、林蓁儿等人只是穿浅绿、浅黄、浅粉宫装相比，就好似姜如晦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们三人是宫婢。
苏含绫坐的方位正好是面对宋蕴的，她率先看到宋蕴和萧赫旻过来，她小声提醒了姜如晦一句：“昭仪娘娘，蕴公主和萧世子过来了。”
姜如晦听此，侧头看了眼，果真看到宋蕴和萧赫旻，便领着几人站了起来，宋蕴和萧赫旻一过来，姜如晦就讨好的笑着道：“难得见蕴公主出来走动，蕴公主可要同我们一起喝茶用些点心？”
宋蕴进了亭子里，对亭中的几人笑了笑，态度和善可亲。
“天气热，蕴公主走过来，想是渴了？”苏含容问，就要沏茶给宋蕴，同时给旁边的萧赫旻使了个眼色，萧赫旻领会到后，她扫了一眼她那杯茶。
那杯茶是刚倒上的，她还没有动过。
萧赫旻过去拿了那杯茶递给宋蕴：“这有现成的，小苏才人不必多劳。”
宋蕴将这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她狐疑的看了萧赫旻一眼。的确有些口渴了，接过茶就喝了。
放下茶杯的时候，宋蕴察觉到苏含容眼中闪过一丝窃喜，稍纵即逝，很快就掩饰好，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存在感极低。
倒是姜如晦很是懂得要讨好宋蕴，端了一碟子凉糕递过去给宋蕴：“蕴公主常常这凉糕，是我娘家人特意送进来的，味道还不错，尤其适合夏日吃，入口丝滑，清清凉凉，又软糯。”
宋蕴正要抬手去拿凉糕，突然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宫中太医全都赶到了蕴香宫，个个焦头烂额，只能看着宋蕴的脸色越发苍白，宋昱敬得了消息后，就立即赶到了蕴香宫。
他一看宋蕴嘴唇发黑，知道是中毒之状，怒色质问太医：“蕴妹中的是什么毒？可有解毒的方子？”
一众太医吓得全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皇上恕罪！”
宋昱敬没有理会这些太医，转而怒色看萧赫旻和姜如晦等人，质问：“蕴妹怎么会中毒？”
萧赫旻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怀疑又警告的眼神看了苏含容一眼，不知道苏含容到底要做什么。
姜如晦等几位嫔妃都吓得跪在地上，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最后还是苏含容眼泪汪汪的道：“回皇上，蕴公主是替人受过了，蕴公主只是过来喝了一杯茶，而那杯茶本来该是臣妾喝的。”宋昱敬横眉看向萧赫旻，萧赫旻将在望风亭里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宋昱敬听后，朝陆如海喝了一声：“立即派人去查，望风亭的所有人都禁足详细盘查！”
陆海应下后，宋昱敬又向那边跪了一地的太医下令：“你们要是就不救活蕴妹，朕就砍了你们！”
苏含容和苏含绫姐妹两人是住在同一院子，苏含容聪明，苏含绫也从来不傻，否则，在凉州苏府的时候，苏含容怎可能被她欺负得无处诉苦？
她们被送回双姝苑禁足看管起来，苏含绫就急急去找苏含容，一脸怒不可遏，斥了两人的宫婢出去，关了房门，怒问：“蕴公主中毒的事，是你和萧世子搞的鬼？别人不知，我可知道你与萧世子的奸情，他为何要端那杯茶给蕴公主喝？你想干什么？”
被苏含绫戳破诡计，苏含容没有半点慌色，不但不辩解，还承认了下来：“没错，蕴公主中毒，是我设计的一出戏。”
“我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苏含绫狠色瞪了苏含容一眼，转身就要去走。
背后响起苏含容凉凉的语调：“凭着皇上对蕴公主的在乎程度，我下毒谋害蕴公主，皇上一定会将我满门抄斩吧，姐姐？”
她在“满门抄斩”和“姐姐”这两个词上刻意加重了语气。
苏含绫的脚步顿住，转身恶毒的看向苏含容。
“你想做什么？”
“姐姐只需要明白一点，那茶本应该是我喝的，是有人要毒死我，蕴公主只是错喝了茶。等皇上那儿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姐姐只需要站出来指证姜昭仪一直以来恨我入骨，想除掉我。”苏含容缓缓道来，精致的妆容，狡黠的眼神闪过一丝凉薄狠意。
“你给蕴公主下毒，只是为了嫁祸给姜昭仪？”苏含绫探寻问道，以她对苏含容的了解，苏含容所行之事，一定会算计给自己最大的利益，像杀姜如晦这种利益甚少的事，苏含容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拿皇上最疼爱的蕴公主下手。
“姐姐还想知道什么？”
“蕴公主的毒如何解？你还不至于大胆到害死蕴公主，我猜，用蕴公主中毒一事，拉姜昭仪下马并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想在皇上面前得一个救蕴公主的名头，得皇上宠爱赏赐！”苏含绫随便一猜，便猜中了苏含容的心思。
她步步逼近苏含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我们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只想自己飞黄腾达，不将如何救蕴公主告诉我，那我就会在你救了蕴公主之后，去同皇上给你求个恩典，看在你救了蕴公主的份上，能成全你和萧世子。”“你！”苏含容气怒，素来以温柔纤弱示人的她，此时一脸咒怒，寒意逼人，手指如剑，指着苏含绫。
苏含绫轻笑，她从来都未将苏含容看在眼里。
“不说吗？那我可就走了，我等着妹妹你救下蕴公主立功。”
苏含容拿苏含绫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叫住她，将她的计划全盘告诉了苏含绫。
“我会割肉滴血做药引来救蕴公主，我给蕴公主下的毒看似严重，其实并不致命，休息几天，毒素就会自己清空。”
“好一个割肉滴血！妹妹的手段真高，姐姐我自叹不如。”
苏含容说完这话，就离开了。
她刚回到自己的屋子，太监陈春就过来请她和苏含容去凌霄宫里问话，走到半路的时候，遇上了同样被请去问话的的姜如晦和林蓁儿。
她们到了凌霄宫后，宋昱敬并不在，是陆如海负责询问。
这么些时间，陆如海已经调查清楚，那个茶壶的茶柄上有机关，机关一按，到出来的茶水就是内壶壁里藏着小水囊里的水。而这些茶具茶壶是姜如晦的人准备的，给苏含容到的那一杯茶，也是姜如晦身边的亲信丫头笺蓝倒的。
另外，陆如海也查过，姜如晦对苏含容一直很是看不顺眼，早有除去之意。
“昭仪娘娘，您看看这个茶壶，可有什么玄机之处？”
姜如晦很是不解，看了那个茶壶，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陆如海道：“这个茶壶有个机关，茶柄一按，倒出的就是有毒的茶，茶柄松开，倒的则是没毒的茶。”
姜如晦不傻，她慌忙摇头否认：“本宫不知道，也没有要毒害谁的意思？蕴公主中毒与本宫无关！”
陆如海可不听她的一面之词，她向林蓁儿和苏含绫问道：“两位才人算是姜昭仪的心腹，她平日对小苏才人的态度如何？可曾说过要杀小苏才人的话？”
苏含绫想了一会儿，就答道：“从还是秀女时，姜昭仪就与我妹妹不对付，但……”苏含绫心寒意冷的眼神看姜如晦：“我一直以为姜昭仪只是喜欢欺负含容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想毒杀含容！我虽平日里不喜欢含容，可她到底是我的妹妹……”
“没有，不是我……我没有下毒……陆公公，本宫对此一无所知，要真是我下毒，蕴公主喝茶的时候，我一定会阻止的……”
一旁的林蓁儿看明白大势了，苏含绫都背叛了姜昭仪，而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姜昭仪，她可明白，皇上最是在乎蕴公主，蕴公主中毒，非同小可。
此时，林蓁儿只想赶紧与姜如晦撇清关系，免得自己收到牵连。
她立即站出来道：“陆公公，姜昭仪的确有想杀小苏才人的意思，有一回我去见姜昭仪，偶然听到她愤怒的跟笺蓝恨意的说一定要杀了小苏才人！”
……
陆如海叫她们来询话，不过就是想多了解一点儿，看看其中还有什么纰漏，既然都怀疑姜昭仪，此事也就有了定论。
“不……不是本宫做的！陆公公，你想想，那毒发作的那么快，茶壶那么明显，一查就会知道，就会与本宫脱不了关系，本宫即便要害小苏才人，断也不会这么傻！”姜如晦像是抓到什么重点，满怀希望的为自己辩解。
没想到一向以她马首是瞻的林蓁儿，给她这条希望的小路彻底封死。
“中毒的若是小苏才人，宫中又怎么会严密调查，只是姜昭仪没有想到，蕴公主会喝下那杯毒茶，才引得皇上大怒，彻查此事，姜昭仪您的恶毒用心才会曝光在天理昭昭之下。”
陆如海也这般觉得。
后宫里死个没什么背景，又不是很得宠的嫔妃，死了就死了，如何死的，就看上面如何说。
他命人将姜如晦拿下打入大牢里，至于苏含容等无辜之人，都放了。
从凌霄宫出来，陆如海往蕴香宫的方向去，苏含容追了过去，她内疚歉意自责道：“都是因为我，才害了蕴公主，我想去蕴香宫里看看蕴公主。”
陆如海笑了笑，揶揄了一句：“小苏才人，您是知道皇上在蕴香宫，才想去蕴香宫吧。”
苏含容忙道：“公公说笑，我是真的想去看蕴公主。”
苏含绫跟着一块去了。
林蓁儿看他们都去了蕴香宫，便也跟着过去。
蕴香宫里，宋昱敬守在宋蕴的床榻前，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在宋蕴面前，收起了所有帝王的威严，冷意和杀意。
他一心想的，是他最爱的蕴妹千万不能有事。
“皇上，几位才人过来看蕴公主。”陆如海过去低声道。
宋昱敬从宋蕴身上移开眼神，只扫了苏含容几人一眼，眼神就又落在了宋蕴身上。
“看过了，你们走吧，别扰了蕴妹休息。”
苏含容酝酿好了情绪，擦了擦眼中的泪，重重的跪在宋昱敬面前：“都是因为臣妾，才害得蕴公主中毒，臣妾心中愧悔难过，实难原谅自己，还请皇上责罚，臣妾心里也好受些……”
苏含容的话还没说完，宋昱敬就怒气冲她骂道：“蕴妹如今生死未卜，你还想着让自己好受些！苏含容，朕告诉你，要是蕴妹有个好歹，朕定会杀你给蕴妹陪葬！”
“臣妾知道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救蕴公主。”苏含容忍住惧怕，大胆说道：“以人肉人血入药汤，有奇效，或许能够就醒蕴公主。”
她话音落下，就拿出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割下一块生肉来，她捧着那块血肉模糊的生肉递过去，道：“蕴公主中毒是因为臣妾，臣妾为救蕴公主，死不足惜，一块小小的生肉算不得什么！”
宋昱敬一看那块生肉，心冷硬如他，也有瞬间软下心来，为之震撼。
太医忙过来接下那块生肉，用小碗盛着，道：“回皇上，似乎古籍中真有此记载，不妨给蕴公主一试。”“快，你们去准备汤药，另外……”宋昱敬看了苏含容一眼，“去给小苏才人包扎一下。”
太医慌乱的去忙了，有人去熬药，有人扶着苏含容，给苏含容包扎。
林蓁儿见到苏含容面不改色割肉后，整个人都吓呆了。
至于早就知道此事的苏含绫则是面色平静。
萧赫旻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含容割肉，他震惊的站在门外，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他好像第一天才认识苏含容一样。
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性子极其要强，还有几分狠意。
而他爱的那个苏含容，是那个总需要他保护，需要他帮她出头的柔弱庶女，与眼前这个能割下一块生肉而面不改色的小苏才人，像是两个人……
太医熬来了药汤喂给宋蕴喝下，宋昱敬看宋蕴喝了药汤之后，仍旧没有半点反应，震怒问道：“怎么回事？没有效果吗？”
太医急得抓脑袋，含糊答道：“蕴公主中的毒厉害，这药见效没有那么块，可能要等到明日，才会有效果。皇上，不必太过担心。”
宋昱敬稍稍放下了些。
天色渐晚，朝中有大臣有密折要呈给宋昱敬，宋昱敬只好先离开蕴香宫，回凌霄宫看密折。
赵雍淳早知道宋蕴中毒的事，碍于宋昱敬一直守在宋蕴的床榻前，他便没有露面，宋昱敬一走，他才进了宋蕴的房间。
房中除了玉香和春雨之外，还有几个太医和宫婢在伺候着。
赵雍淳叫了玉香过来：“玉香，你想办法将这些人支走，我去看看蕴公主。”
公主突然中毒，玉香都急死了，见到赵雍淳后，她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对赵雍淳的话很是听从，她与众位太医和宫婢道：“夜里时，公主身边不能有别的人在，你们都出去吧，公主若有什么问题，我立即通知各位。”
毕竟夜已深，毕竟蕴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少女，毕竟，他们留在这儿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就全都出去了。
赵雍淳暗中再度潜入宋蕴的房中，他过去给宋蕴诊了一下脉，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他与玉香交代：“玉香，你守着，我运功替她将毒逼出来。”
说罢，他便将宋蕴扶着坐起来，掌心凝聚内力往宋蕴背后推去，只可惜他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宋蕴体内的毒又十分霸道，他费劲所有的功力去逼出宋蕴体内的毒，不但没能逼出，反而因为宋蕴本身的内力抵抗，导致他受了内伤，吐出一口血来。
看赵雍淳倒下，玉香忙过去扶着，担忧问道：“你能救公主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能让她死！”赵雍淳擦掉嘴角的血，态度坚定道。
玉香道：“今日白天的时候，小苏才人割了自己的肉当药引熬药，公主或许明天就好了。”
赵雍淳虚弱解释道：“苏含容又不是体质特殊，血肉能解百毒之人，她的肉毫无用处，根本就不可能解毒。”
说着，他又运气凝聚内力，去逼毒。
每次他都被反噬，口吐鲜血。
玉香看着，担心的拦住他：“高护卫算了，你这样非但救不了公主，还会把你自己打搭进去。皇上不会让蕴公主有事的，明日我去找皇上，求皇上找高手来给公主逼毒。”
“那样，皇上便会知道，蕴公主体内有极其深厚的内力，这样，她才危险。”
说罢，赵雍淳又继续，他运起天字诀，净化转移，宋蕴体内的毒，他逼不出来，只能引到他的身上，只要宋蕴自己有了意识，她应该就可以自己运功，将残余的毒逼出来。
那毒，随着天字诀，一点点的从赵雍淳的手掌传入他的身体里，直到宋蕴嘴唇的黑色褪下，脸上恢复了血色，赵雍淳才松开手，将宋蕴放平躺好。
他捂着心口，虚弱无力的跟玉香交代：“等会儿她就会醒来，告诉她自己运功将残余的毒素逼出来。”
说完，他就强忍着心被啃咬灼烧的痛楚，离开了宋蕴的房间，一回到他自己的房间，他直接一口黑血吐出来，倒在地上。
那毒实在太霸道，连他这种几乎是百毒不侵的体质都难以抵御，难怪宋蕴会中毒昏迷。
在赵雍淳离开没多一会儿后，宋蕴就醒了，她自己运功将残余的毒素排出，人才舒服了，躺下睡觉。第二日一早，宋昱敬就匆匆赶来蕴香宫，他一进来，正好看到玉香在喂宋蕴喝粥，高兴不已，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人肉入药果真有效，多亏了苏含容，蕴妹才能醒来！”
宋昱敬一时高兴，也忘了宋蕴是因为苏含容的关系才中毒，他朝陆如海道：“苏含容救蕴妹有功，将她封为昭仪，另外姜昭仪，毒害蕴妹，废除昭仪封号，打入冷宫！”
他没有灭了姜家，也是看了姜妃的面子。
陆如海在旁提醒了一句：“皇上，还有位大苏才人呢？”
“封苏含绫为苏妃，等甘露殿修好了，皇后搬回甘露殿，让苏含绫住月华宫。”
这三道旨意下去，苏含容怎么都想不明白，割肉救了宋蕴的人是她，苏含绫什么都没有做，怎么苏含绫被封了苏妃，她却身份低于苏含绫？苏含绫站在院门口得意的看着苏含容。
说道算计，苏含容还是差了她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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