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到底在想什么？
第一十七章 我到底在想什么？
给奶奶做手术，其中费用的高昂。
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
不然不会对着奶奶不闻不问。
可以说，如果不是我一个人扛着的话，奶奶早就已经不在了。
也正因此，酒鬼老爹总是向我要钱喝酒。
赌鬼老妈，虽然不至于做出这种事，但要是出乎意料了呢？
我又该如何应对？
我都已经打算，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的。
打算，奶奶医治好，我就悄然的带着奶奶离开。
但是现在？
呵呵，奶奶会和我走吗？
我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这时，门外有护工敲门进来通知。
我回过神来，哦了一声，随后收起一地零落的情绪，对着奶奶安慰道。
“奶奶别急，安心手术，等你出来，就能看见他们了。”
奶奶没有理我，只是看着窗外。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随后转身出门。
站在走廊上，看着奶奶被推走的时候，都还在念叨着父亲的名字。
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到最后，也只是幽幽一叹，看向走廊外面。
奶奶，您也会让我失望吗？
不对，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奢望。将一点点的好，当作了全部和希望。
哈哈，我到底在想什么？
将我养到十四岁，还不够吗？
已经够了。
我闭上眼睛，一点热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说来可笑。
父母生而不养的时候，我没哭。
得知费用高昂的时候，我没哭。
尊严被踩在地里的时候，我依旧没有哭。
可是这不经意的一个细节，却让我难以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这三年来，都在为了什么而坚持。
也许是因为，年少从未感受到的关怀，也就是亲情吧！
我真的渴望。
“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让所有的孩子……”
我伸出袖子，抹了把眼角，随后轻声哼着喜欢的歌谣。
伤心什么的，见鬼去吧。
我没有心。
奶奶就是奶奶，是她将我养大，这就够了。
浑然没有发现，我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影。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通知你的父母的。”
我没有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
她是我奶奶的护工。
嗯，我请的。
最开始的时候，薪资是一万一个月。
后来，她就要的越来越少。
感谢好心人吧。
仅仅只是那一万，当年成了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回头看她。
她要比我大一些，应该是有二十六岁了吧！
记得是她自己说的，看起来也确实年轻。
可有一次，我却是在电话中听到。
三十八离异带俩娃。
我就知道，和我一样，她也是个不幸的。
也是从那次开始，我竭力再没按她要求，少给过一份工钱。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甚至会多给。
“张姨，没事，我不怪你。”
我淡笑说道，毫不在意。
这并不重要。
爸爸妈妈是奶奶的亲儿子儿媳，奶奶手术，理应过来看看。
我不能太自私了。
张姨看着我的笑容，忽然眉眼就低了一下。
嗯，她其实很漂亮。
虽然我认为她已经三十八岁，但她真的就像是二十六岁一样年轻。
脸上也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意。
她的心态比我更好，我明白一个母亲带着两个孩子有多不容易。
可在她脸上，我从未看过一丝愁容。
只不过，我从没见过她的两个孩子。
想来是和我一样，注重职业素养吧。
工作和生活分开，真是个好妈妈。
“真的不怪我吗？”
张姨带着一丝笑意，伸出手想要在我脸上捏一下。
“真不怪。”
我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去，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张姨的手。
其实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两年了。
张姨总是会想要捏我的脸，揉我的头发。
得逞后，也都会露出看起来，好像是满足一样的笑容。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处于阿姨，那种母性的关怀。
后来，我长大一些，就开始明白一些东西了。
张阿姨，之所以一直以来，少要些钱也不离开，总归是要从别的方面得到些什么的。
“唉呀，祥恒长大了，都不让姐姐捏脸了。”
张姨银铃一般笑了一下，随后面色一肃说道。
“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姐姐，叫姨都给我喊老了，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很老吗？”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姐不老，但是捏脸就算了，我已经十八了，不小了。”
张姨闻言，笑的更灿烂了。
“十八，怎么了，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说着，又一次伸手过来。
不仅在我脸上捏了一下，还rua了我一下头发。
最后更是挑起我的下巴，顺着往下摸到喉结才停下。
“祥恒，真是长的越来越好看了，在学校有没有谈女朋友？”
嗯，就冲这作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护工。
汗！
我往后退了一步，从张姨手中逃出，淡淡的笑了一下。
“张姐说笑了，我怎么会谈女朋友。”
“哦！那你是喜欢大一点，成熟一点的？”
张姐，往前逼近一步。
淡淡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孔，让我不自觉地转过头去。
“张姐，你别这样，我害怕。”
“哈哈，逗你呢!不过，你也确实是到了该谈女朋友的年纪，要是没有姐给你介绍一个？”
张姐轻笑道，保持现在的距离。
“哈哈，好啊！不过，要等我高考完，而且，我可是有要求的。”
“那种，没车没房没没存款的就被给我介绍了。”
我说笑了一句，眼睛往刚刚奶奶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也不知道，现在手术开始了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有钱就行？”
张姐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异色。
额，这让我有些心里发慌。
真的，我一直都感觉张姐可能想吃我。
但是担心突然换了护工，会照顾不好奶奶，就一直维持在这样。
三年来，尽管我一直守身如玉，但是被张姐占的便宜可不少。
而且一直以来，其实我都不知道张姐的具体姓名。
只知道她姓张，没办法，以前小没经验。
现在，也不好意思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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