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惊险遭遇
夜色浓重,四周寂静得只剩下虫鸣声,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叶长歌和顾清霜带领队伍在密林中缓慢前进,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按照顾清霜的计划,他们正悄然绕过豪强武装的追击线路,然而,这片深山中却潜藏着更大的未知危险。
“警戒组注意两翼,炊事组保护好后勤物资,大家提高警惕!”叶长歌低声嘱咐,尽量压低声音,但依旧透着一股威严。
队伍安静前行,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声凄厉哀嚎打破了寂静。
“啊——!”前方的探路组一人被突袭倒地,随即山林中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喊杀声,十几名豪强武装的士兵从密林中猛然窜出,直扑流民队伍。
“敌袭!保护队伍!”叶长歌立刻高喊,抽出身边的木矛,冲向敌人。
叶长歌迅速分析了局势,对方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齐全,且明显经过训练。这种情况下,硬碰硬绝对不是明智之举,他必须利用地形反击。
“孙大顺,带警戒组绕到敌人侧翼制造混乱!”叶长歌迅速指挥,“其余人分散退到林间,利用掩体反击,千万别正面交锋!”
流民队伍立刻分散开来,而叶长歌则带领几名骨干在密林间游走,不断用投掷的木矛骚扰敌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顾清霜也不甘示弱,她敏锐地观察到敌人的指挥官是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男子,于是迅速找到机会,用一块尖锐的石头砸中了他的头盔。对方指挥官被打得措手不及,现场指挥一度陷入混乱。
经过半个时辰的周旋,敌人损失惨重,不得不选择撤退。流民们虽然惊魂未定,但看到叶长歌冷静指挥、顾清霜果敢出手,心中顿时多了一份信任与敬佩。
战斗结束后,叶长歌和孙大顺在检查战场时发现一名被遗弃的敌方士兵。他身穿破损的铠甲,胸口插着一支长箭,脸色苍白,却顽强地挣扎着喘息。
“长歌,这人留不得,万一他醒来通风报信,咱们可就完了。”孙大顺皱眉建议道。
叶长歌摇头:“不,既然他没死,就说明天意让他活着。他可能知道重要的信息,带回去审问。”
孙大顺不再多言,几人将士兵抬回了营地。
士兵被安置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顾清霜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后皱起眉头:“这箭伤很深,再拖下去他必死无疑。得把箭拔出来,然后止血。”
叶长歌问道:“有把握吗?”
顾清霜点点头:“我试试,但需要你帮忙压住他,以免他挣扎。”
两人分工合作,顾清霜用一把削尖的竹刀撬开伤口,将箭头缓缓取出,而叶长歌则死死按住士兵的肩膀。整个过程极为痛苦,士兵几度痛得晕厥过去,但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处理完伤口后,士兵的呼吸渐渐平稳,缓缓睁开眼睛,沙哑地说道:“你们……为什么救我?”
叶长歌平静回答:“救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滥杀无辜。现在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们是哪里的部队?为什么要追击我们这些流民?”
士兵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们不是正规部队,而是岭南一名豪强的私人武装。我们追你们,是因为你们的队伍太大,他们怕你们抢占地盘,影响他的统治。”
“岭南?”顾清霜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追问道,“岭南现在是什么情况?”
士兵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岭南……目前局势还算稳定,许多豪强各自为政,但相对北方的战乱,算是太平之地。”
听到这话,叶长歌和顾清霜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个想法:岭南或许是他们的最终避难之所。
“岭南局势还算稳定。”士兵的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进水中,在叶长歌和顾清霜心中泛起涟漪。
对于长期在战乱中颠沛流离的流民而言,岭南的“太平之地”无疑是充满希望的地方。但问题在于,岭南的豪强武装是否会接纳他们这样一支庞大的流民队伍?
顾清霜轻声问道:“如果岭南有相对安定的环境,我们的队伍要如何穿越这些豪强的地盘?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我们过去吧?”
叶长歌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对那名士兵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刘成。”士兵虚弱地回答。
“刘成,我救了你,希望你能帮我们一个忙。”叶长歌语气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你熟悉岭南的地形和豪强的势力分布吗?如果你能提供详细的情报,我们不会亏待你。”
刘成犹豫了一会儿,咬牙说道:“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不会隐瞒。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些大概情况,至于更深入的情报……我需要纸和笔画一张地图。”
顾清霜立刻从随身行囊中取出了一些碎布和炭条,交到刘成手中。他艰难地撑起身体,开始在布上绘制地图。
“岭南南部的豪强势力主要分为三股,其中最强的是坐镇封川城的刘家。他们控制着几条重要的商路,对流民比较宽容,只要你们不惹事,交一些人头税就能进入城内。”
“其次是西边的贺家,他们人少,但地形险要,喜欢盘剥过往的商旅。你们的队伍这么庞大,若被他们发现,可能会被当成肥羊剥削。”
“最后是靠近山林的吴家,这家人性格暴躁,但也最忌惮流民成势。如果他们得知你们的存在,恐怕会主动出兵清剿。”
刘成一边讲解,一边在地图上标注了这些豪强的势力范围,最后在东南方向画了一个圆圈:“这里是岭南最安全的地方,几乎没人管辖,适合落脚。但要到达这里,至少得穿越两家豪强的地盘。”
地图绘制完成后,叶长歌将核心骨干召集起来,详细说明了岭南的情况。
“大伙儿怎么看?”叶长歌问道。
孙大顺率先发言:“刘家看起来比较讲理,要不我们试试通过封川城,交点税进城安顿?”
“进城容易,出来就难了!”另一名骨干李铁柱反驳道,“我们人太多,一旦进了城,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还不如直接避开豪强的地盘,去地图上那个没人管的地方。”
“你说得轻松!”一名悲观派流民冷笑,“你知道绕路需要多久吗?这些人撑得了那么久吗?万一在半路上饿死怎么办?”
众人议论纷纷,意见很快分裂成两派:一派支持通过封川城,暂时寻求安定;另一派则主张直接避开豪强地盘,寻找无人管理的地方安顿下来。
叶长歌听完众人的争论,沉思片刻后说道:“两条路各有利弊,但我们必须权衡风险。封川城虽然有风险,但至少能暂时安定;而绕路则需要更强的忍耐力和生存能力。”
顾清霜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折中的建议。既然我们要去封川城,可以先派一小队人前去打探情况,确认安全后再决定是否带主队进入。”
“但问题在于,谁来负责打探?”孙大顺问道。
顾清霜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和叶长歌去。”
众人一愣,李铁柱率先反对:“不行!你们是队伍的核心,万一出了事,咱们整个队伍不就完了?”
叶长歌摆摆手,笑道:“正因为我们是核心,才更适合去。只有我们才能迅速做出判断,并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没错。”顾清霜点头附和,“而且,我们不会贸然行动,事先会做充分的准备。”
在二人的坚持下,众人最终同意了这个计划,决定由叶长歌和顾清霜带领几名精干的探路者前往封川城,而主队则在原地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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