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刺探藩王势力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案上，柔和的光影笼罩了整个书房。李川正在整理当天的调查记录，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公主缓缓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目光却显得更加坚定。
“殿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李川站起身，微微施礼。
公主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她走到窗边，沉默了片刻，忽然轻声说道：“李川，你可知道，这次整顿内务，不仅是为了肃清腐败，更是关乎王室的存亡？”
李川愣了一下：“殿下此话何意？”
公主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望着他：“自先帝驾崩后，朝中局势动荡，父皇虽继承了大统，却始终未能稳固朝堂。如今，各地藩王拥兵自重，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越来越弱。尤其是南境的几位藩王，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扩张势力，甚至企图染指皇权。”
她的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忧虑：“而本宫手中的内务府，原本是王室财政的根基，却早已被一群贪婪的小人蚕食殆尽。若再不整顿，王室将彻底失去经济支撑，到那时，哪怕父皇有心挽救，也无力回天了。”
李川听得心头一震，忍不住问道：“殿下，难道朝中无人意识到这个问题？”
公主冷笑了一声：“意识到又如何？那些朝臣大多只顾自身利益，巴不得王室失势，他们好趁机瓜分权力。而父皇也深陷重病，早已无暇顾及朝政。如今，真正愿意为王室效力的人寥寥无几。”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李川，你或许不知道，这次整顿内务府，本宫不仅要面对那些蛀虫，还要提防藩王和朝中权贵的干涉。他们都希望本宫失败，这样王室就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李川听完，内心不禁一阵沉重。他一直以为自己协助公主整顿内务，只是为了肃清腐败，没想到背后竟牵涉到如此复杂的权力斗争。
“殿下为何现在才将这些告诉我？”李川沉声问道。
公主勉强露出一丝苦笑：“本宫不想让你卷入其中。你毕竟不是朝中官员，也不是王室的人，这场风暴本不该与你有关。”
“殿下！”李川忽然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既然我已经加入了这场整顿，就没有回头路可走。殿下大可不必将我排除在外，我愿意为殿下分忧！”
公主怔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坚定。
“李川，这不仅仅是整顿内务的问题。未来我们可能会面对藩王的威胁，甚至是朝堂上的刁难。”她的语气多了一丝复杂，“你真的愿意冒这样的风险？”
“愿意！”李川没有丝毫犹豫，“殿下，我出身微末，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会为生计奔波。如今有幸得以为殿下效力，便是天大的荣幸。若能助殿下解困，便算我李川这一生没有白活！”
公主的眼中闪过一抹感动，她轻轻点头：“好！既然如此，本宫便不再瞒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本宫最信任的助手。我们一定要守住王室的最后希望！”
两人相对而坐，将公主所面临的局势逐一梳理。李川发现，南境的藩王势力已渗透到内务府，其中一些官员甚至与南境藩王暗中勾结，通过虚假账目将大量资金输送到藩王手中。
“这些官员的名单已经掌握了一部分，但证据不足，暂时无法动手。”公主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必须找到更多确凿的证据，否则朝中那些支持藩王的大臣一定会反扑。”
“殿下放心，我会亲自去调查。”李川当即表示，“这些人既然敢贪污，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李川，这件事非同小可，务必要小心行事。”公主叮嘱道，“若有任何危险，本宫宁愿放弃整顿，也不希望你出事。”
李川微微一笑：“殿下放心，我自有分寸。”
第二天一早，李川便带领几名精干的侍卫悄然出城，前往南境藩王的势力范围。他们化装成普通商贩，以调查账目为名，暗中搜集证据。
几天后，李川发现了一条隐秘的运输路线。这条路线表面上是普通的商路，实际上却是内务府官员向藩王输送资金的重要渠道。
“殿下，这条运输线的证据已经掌握了部分。”李川返回后，将调查结果呈报给公主，“不过，要彻底掌握他们的罪证，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
公主点了点头：“好，这次行动由你全权负责。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南境的藩王似乎也察觉到了王室的整顿行动。他们派出密探潜入内务府，试图打探公主的计划。
“李川，我们的对手已经开始反击了。”公主将密探的消息告诉他时，神情凝重，“若不能尽快掌握证据，我们恐怕难以继续下去。”
“殿下，这正说明我们的行动已经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李川的目光中透出坚定，“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王室赢得这一场胜利！”
那天晚上，公主和李川在书房中整整忙碌了一夜。天快亮时，公主忽然轻声说道：“李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若没有你，本宫或许早已一筹莫展。”
“殿下客气了。”李川笑了笑，“为殿下效力，是我的荣幸。”
公主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柔软：“李川，你知道吗？在这个深宫之中，本宫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真心实意为本宫着想的人。”
李川心头微微一动，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殿下，属下只是尽了本分而已。”
公主没有再说话，但她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李川身上，仿佛在他身上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和依靠。
黎明破晓，晨曦的微光透过书房窗棂洒在案上的卷宗，公主微微倚靠在椅背上，已经连续数夜未曾好好休息。她紧抿的唇角昭示着内心的焦虑，而身旁的李川则在专注地整理证据，仿佛彻夜未眠的疲惫与他无关。
“李川，”公主轻声唤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李川抬起头，停下手中的笔：“殿下请说。”
“你为什么愿意如此卖力地帮本宫？”公主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他，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内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倘若我们失败，你将没有退路，而敌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李川沉默片刻，随即笑了笑：“殿下，我愿意这样做，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信得过您。天下大乱，百姓受苦，只有您愿意真正为这些百姓着想。我李川一介草民，能为殿下效力，能为这天下尽一份绵薄之力，死而无憾。”
公主的眼眶微微发热，但她强忍着，缓缓点头：“李川，有你相助，本宫才能坚持到现在。”
三天后，李川再次乔装成一名货郎，与随行的两名得力部下潜入南境藩王的地界。他们的目标，是一座隐藏在深山中的秘密仓库，这里堆放着藩王通过内务府秘密运输的军械与粮草。
山路陡峭，崎岖难行，李川小心翼翼地藏身在灌木丛中，观察着仓库的动向。仓库周围戒备森严，守卫们身着铠甲，手持精良的兵刃，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兵。
“头儿，这些守卫怕是藩王的亲兵。”一名部下低声说道，“咱们贸然行动，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李川点点头：“不必急着动手，先摸清他们的运输路线与兵力布防情况，再做打算。”
当晚，他们趁夜色潜入仓库周边，利用密林的掩护靠近守卫的巡逻范围。李川察觉到，每隔两个时辰便有一队货车从仓库出发，驶向北方。而守卫们的巡逻路线虽看似严密，却有一处盲点——在仓库东北角的陡坡上，有一条隐秘的小径，几乎无人看守。
“好机会！”李川低声对部下说道，“等下一趟车队出发，我们混入车队，看看他们到底在运送什么。”
次日夜里，李川等人按计划潜入车队，装作普通的苦力，跟随车队一起出发。一路上，他们隐忍不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车队的行进路线。
几个时辰后，车队停在了一座隐秘的山寨中。这里显然是藩王的重要据点，山寨中不但堆满了军械和粮草，还有不少正在训练的士兵。
“原来他们是在这里集结兵力，准备伺机出兵！”李川暗暗心惊，“看来殿下说得没错，藩王们果然是在谋划叛乱。”
就在李川准备离开时，他无意间听到两名守卫的对话。
“听说了吗？最近朝廷派来的那些细作被抓住了几个。”
“嘿，这些愚蠢的东西，以为装作普通商人就能瞒过咱们主公的眼睛？”另一人讥讽道，“不过主公说了，暂时不要杀，留着送给那位商人‘交差’，免得坏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商人？”李川心中一紧，“看来公主早就提到的幕后黑手，和这些藩王果然有所勾结。”
几天后，李川带着搜集到的情报悄然返回京城。他第一时间将这些发现汇报给公主。
“殿下，根据属下调查，那位商人与南境藩王关系密切，他们通过秘密仓库和山寨，将内务府的资金转化为军械和粮草，企图在南境集结兵力。”李川将地图铺在桌上，指着标注的几处关键位置，“这些地方是他们的补给点，一旦断绝这些补给，藩王的计划将难以为继。”
公主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李川，这次行动必须果断，否则他们一旦有所察觉，必定狗急跳墙。”
“属下明白。”李川点头道，“不过，这次行动可能会惊动商人，是否提前布局，防止他狗急跳墙？”
公主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凌厉：“放心，本宫早已安排内务府的人在暗中监视他的动向，他若敢妄动，绝无逃脱之理！”
夜深人静，书房的烛光依旧摇曳不定。公主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凝视着满天星辰，思绪万千。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对李川的依赖与信任，已经不再仅仅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
“李川……”她轻声呢喃，心中一阵复杂，“你是个特别的人，或许……比我想象的更重要。”
这时，李川敲门而入：“殿下，属下有件事想请教。”
公主回过头，掩去眼中的柔情，淡淡一笑：“什么事？”
“殿下心事重重，可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妥？”李川语气中透着关切。
公主微微一怔，随即摇头：“你做得很好，本宫只是在想，这条路太过艰难，或许会连累你。”
李川郑重地说道：“殿下，属下既然选择了追随您，就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只要殿下不放弃，属下永远不会退缩！”
公主闻言，眼中多了一丝感动：“李川，你的话，本宫会记住。”
两人相视一笑，书房中的气氛也随之温暖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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