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婆母好样的
没有衣服，四人只能赤裸着，眼前诡异的情景，惊的他们呆在原地，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个鸡蛋，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他们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天，还以为只是睡了一觉就这样了。
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闹鬼了？
石家的动静，村民们自然也听到了，只是这次，谁都没去看热闹。
他们将石家的家产瓜分一空，恨不得都躲得远远的，这个时候谁还会主动往上凑？
石头爹没辙，只得向外求助，可是没有衣服穿，他们两口子几十岁的人了自然不能裸奔，便让两个儿子出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找村民们先借些衣服。
他可不想丢掉老脸！儿子还小，丢脸无所谓。
石头和石蛋哭丧着脸，他们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半大的小伙子也知道羞耻，都不想去。
可是看着他们爹扬起来的巴掌，便只好认命的去了。
但是无论他们到哪一家，人家都不开门，连话都不跟他们说一句，唯恐避之不及！
很快，他们就已经走过了大半个村子，可每一户都是如此！
“二哥，这是怎么了？为啥那些人见到咱们就跟见了鬼似的一个个躲那么快？”
“我怎么知道？那些狗东西，平时见了咱们客客气气的，今天居然敢把咱们关在门外，等弄清楚情况，再找那些狗东西们算账！”
“可是现在咱们连件衣服都没有，要是借不到衣服，爹肯定要揍咱们的！”
石头自然知道弟弟的有理，爹会揍他们的。
于是，只好再认命的继续敲门。
现在，他们已经来到了江家的门口。
站在门外，两人都犹豫着不敢上前，虽然大哥是个都头，算是个做官的，但是在江家这种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面前，便什么都不是。
面对真正的权贵，他们也是害怕的。
但害怕归害怕，两人还是敲响了江家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玉泉，她一瞧见门外站着两个光溜溜的少年，羞臊气急，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哪里来的登徒子！不要命了吗？敢来这里撒野！”
这几天江老太太卧床，她们没日没夜的伺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石家发生的事情，见到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年，她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只以为是有人耍流氓。
两兄弟吃了个闭门羹，但也不敢再敲，这官宦人家，他们得罪不起。
现在，就只剩下村西头的程家了。
本来，他们对程家恨之不及，尤其是那个虞小幸，不就是为了一窝野鸡蛋不小心把她推下山崖了嘛！又不完全是他们的错，她如果把野鸡蛋让给他们，不就没有这回事了吗！
可是她居然这么狠毒，上门抽打他们一家人！
对了，大哥不是将她抓走了吗？现在她应该不在家，只要她不在家那就好办！
程母一个老妇人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剩下的一个残疾两个孩子，更不足为惧，直接进去抢！
想到这里，兄弟俩的胆子大了起来，信心十足的往程家走，到了之后，毫不客气地将门捶的砰砰响。
虞小幸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下，盘算着医馆选址的问题，听到捶门声，皱眉往门口看去。
这暴力的捶门，让她心底升起一股怒火。
“开门开门！”
她刚准备起身去开门，就听到外面的叫喊，听这声音，这不是石头和石蛋吗？这两人怎么还敢找上门？
“程老婆子，快开门，否则砸了你家的门！”两兄弟笃定虞小幸不在家，喊得格外大声。
程母正在厨房做饭，刚把火烧着，听到喊声，手里拿着火钳就出来了。
虽然她老实脾气好，但也无法容忍这两个混蛋上门挑衅！
两个孩子也跟着出来了，程母知道那俩混蛋没穿衣服，摆手让虞小幸和两个孩子进屋。
虞小幸见此，知道她是要亲自上阵，便带着两个孩子进屋了。
程母怒气冲冲，用力一拉门。
“你们来干什么？”
“程老婆子，给我们找几套衣服，还有一些吃的。”
“原来是乞丐啊，这乞丐上门讨饭不应该是跪着求人吗？”
“说谁是乞丐呢！”
“上门讨吃讨穿的，不是乞丐是什么？”
兄弟俩一向霸道惯了，平时村里人都要让自己三分，今天那帮泥腿子居然敢让他们吃闭门羹，现在一向老实巴交的老婆子也敢骂自己乞丐了！
两人不禁怒火攀升，“老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扬起拳头就要往程母身上招呼。
程母眼疾手快，手中的火钳往二人命根子招呼去。
兄弟俩不曾设防，火钳直直的烙在命根子上，钻心的疼痛从那处传来，二人捂着裆部，没命的打滚嚎叫。
那火钳刚才在灶膛里烧的通红，烙在皮肤上，传来一阵焦糊的味道。
屋内，虞小幸捂着两个孩子的眼睛，看的直乐。
刚才还担心婆母太老实好欺负了，没想到她居然会来这一招，干得好！
“快滚！再敢来挑衅我让你们好看！”程母扬起手里的火钳晃了晃。
两人一哆嗦，捂着裤裆连滚带爬的跑了。
程母关上门，扔下手里的火钳，长长吁了一口气，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肯定是忍气吞声，人家要什么她就给什么，
这还是她第一次伤人，有点儿害怕但又有点儿爽！
“婆母。”虞小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朝她竖起了大拇指，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她。
程母知道她是在夸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嗔怪一句：“你这孩子，也太调皮了。”
“嘿嘿，婆母刚才真是好样的！”
“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子了， 那俩混蛋回去指不定还怎样呢，希望咱家别再有麻烦了吧……”
“石家这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等新县令上任，将石柱处置了，没了靠山，又得罪了全村人，自身都难保了，咱们不用担心。”
程母知道她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
“我去做饭，你先等着，待会儿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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