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揪出凶手
那就是她们可有什么可取之处,能让白如意看上,而若她们想要用强权,来压迫白如意,使得白如意就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后在外面等得心里面烦躁,心中虽然有气,但是见着皇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平气和,她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原本想要在皇上跟前说些白如意的坏话,想要挑拨下皇上和白如意之间的关系,但是,现在,她话到嘴边,却又不得不咽了下去。
皇上闭目养神,她却叽里呱啦,最后,倒霉的人就变成了她自己。
好不容易,白如意才从里面出来了。
她一出来,顿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皇后忍不住说:“白如意,你在里面这么久,想必已经将人救活了吧?”
“皇后娘娘,人救没救活我不知道,我倒是发现了一点。”
“你的职责不就是救人吗?”
“是,但是我毕竟不是神仙,不能保证所有的人都能救活。”
皇上插了一句,“如意,你发现了什么?”
“皇上,”白如意趁机将皇后这茬给抛到一边去了,“令嫔娘娘,是被人下毒了。”
此言一出,顿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皇后说:“令嫔被人下毒了?这话可怎么说?”
“就是被人下毒了。”
皇后听着,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是后宫之主,若是令嫔被人害死了,那她这个后宫之主,怕也是会被连累了。
“白如意,你说话可是要负责的。”皇后冷冷地说了一声,“来人,传太医。”
她还是有些不相信,总感觉白如意有些胡扯八道,在这个宫里,谁敢随便下毒害死嫔妃?
还是皇上刚刚宠着的嫔妃,若是那种不得宠的,或者,是给那些刚刚有了身孕的嫔妃们下点毒,让她们悄无声息地死翘翘,或者让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小产,这些都是可以能的。
但几乎是没有人敢对正得宠的妃子下毒手,否则,皇上的雷霆之怒,大概也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御医很快就来了,而且来的还是御医院的院判。
白如意带着院判走到了房间里面去。
令嫔躺在了床上,面色苍白。
院判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令嫔,又侧目看了看白如意,“白姑娘,这是……”
“院判大人,”白如意淡淡地说:“你只需按照真实的情况去汇报即可。”
院判查了一下,“没有中毒呀。”
“有,”白如意说:“她中的毒,是吸入式的,因此很难察觉得到。”
“吸入式?”
院判大人听着,不由吃了一惊。
白如意指了指那尚且没有燃烧完的蜡烛,“你查下。”
院判大人嗅了嗅,又取出了银针试了试,发现里面确实是有毒药的成分。
白如意说:“如何?”
“的确是有毒。”院判的医术还算是比较高明,在通过对蜡烛里残留的毒药的分析之后,就立刻断定出了蜡烛里面有问题。
之前,院判因为跟皇后关系太过于密切,因此,被皇上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现在,皇后的娘家已经几乎完蛋了,因此,院判在被皇上好好修理之后,已经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现在的院判,只会听从皇上的话,像皇后和贵妃的话,他都已经不敢随便听了。
若是再惹恼皇上一次,他就真的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两人从房间里面出来,皇后立刻说:“院判,怎么样?”
“禀告皇上,皇后,令嫔的确是中毒了。”
“人怎么样?”
“暂时不知。”
院判经过了上次的鞭打之后,现在已经老实了很多。
他装作没看见皇后的眼神,直接跟皇上禀报。
白如意说:“现在,令嫔是生还是死,我们也没有把握说出来,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将那个下毒的人揪出来。”
皇上点点头,“景深,这件事,就交由你和如意来处理。”
“是,父皇。”
鸾景深说着,目光中透着一丝清冷,他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就已经跟白如意两个人调查过了。
两人在菱花给令嫔下毒之前,就已经着手调查菱花的身份背景这些。
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给菱花一个交代,菱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给令嫔下了毒。
院判说:“方才,微臣与白姑娘对令嫔娘娘进行了详细地检查,发现,令嫔娘娘中的毒,是通过蜡烛的燃烧,产生的毒烟,而中毒的。”
皇后看了院判一眼,眼神犀利,她真的很生气,院判原本就是她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叛变了呢?
她自然也是明白,上次,院判给皇上鞭打的事情,但是,她就是觉得,院判就算是死,也不能背叛她!
现在的院判应该要勇敢地站出来,指认凶手就是白如意,是白如意将令嫔给害死了。
这样才是最正确的。
但是院判不可能那么傻,他要是再这样错下去,皇上就不只是鞭打他了。
可能全家的性命都要丢了。
虽然皇后也是不好惹,但是,皇上更不好惹。
白如意说:“没错,因此,我们推断,伤害令嫔娘娘的凶手,应该就是她最为亲近的人。”
她说着,转身对麝月宫中的那些奴才们说:“昨晚谁当差的?”
“是奴婢,”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说:“但是,奴婢并没有给娘娘换蜡烛。因为令嫔娘娘睡觉时,是一定要点蜡烛的,所以,奴婢在睡觉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蜡烛应该是够了的,因此,奴婢检查之后,就去睡了。”
“那这截蜡烛是谁熄灭的呢?”
“这就不知道了,”那宫女说:“不是奴婢做的。”
白如意对皇上说:“皇上,也幸亏是这个蜡烛熄灭了,否则,令嫔娘娘怕是已经死了。”
皇上说:“看来,令嫔真是命不该绝。”
“是皇上您的福泽深厚,才庇佑了令嫔娘娘。”
这话说得皇上心情顿时大好。
“希望朕的福泽能庇佑令嫔,平安度过这一次的灾难。”
既然说了是中毒,那就一定要找出来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鸾景深说:“儿臣听说,跟令嫔走得最近的人,是宫女菱花。”
他和白如意早就已经做了调查,自然是知道,菱花就是下毒的人。
现在,他需要的是证据。
其实,要证据也不难,他有信心,让菱花自己交代清楚。
菱花此刻就跪在一边,她一直不敢说话。
鸾景深走到了她的跟前,“菱花,你昨晚什么时候,见到过令嫔的?”
“回殿下的话,奴婢昨晚跟娘娘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那蜡烛是你换的吗?”
“不是,”菱花急忙否认,“蜡烛不是奴婢放的。”
她说着,又说道:“奴婢没有换蜡烛,因为奴婢昨晚不当差。”
昨晚当差的那个宫女忙说:“就算不是你当差,你也是可以更换蜡烛的,这两个原本就不应该是同等的。”
“都不是我当差,我换什么蜡烛?”
菱花也不甘示弱,继续否认。
鸾景深淡淡地说:“菱花,之前在秋菊宫的时候,本王就曾经听说,秋菊宫中的奴才们,最后都没有好结果,唯独你,一直跟在了令嫔娘娘的身边。”
“是,”菱花尽量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因为奴婢对娘娘是尽心尽力。”
“本王还听说,你入宫之后就一直跟在了令嫔娘娘的身边?”
“是。”
“那你的家人呢?”
“奴婢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是吗?”鸾景深冷冷一笑,“但是,本王却是查到你不仅有父有母,还有个妹妹。”
“呃……”菱花听着,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鸾景深居然会查到这么隐秘的消息,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有可能意味着,她家里的事情已经败露,那她的父母和弟弟,是不是已经暴露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她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殿下,您怕是查错了吧?奴婢真的是无父无母,只有一人啊。”
“本王也希望调查错了,因为本王得到的消息,是比较悲惨的。”
“悲惨?”一句话将菱花打入了深渊,她浑身不住地颤抖着,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怎么样的。
鸾景深面色如水,“没错,本王这就让人带她来,你也刚好可以看看,是不是你的家人。”
菱花的心中早已经是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现在她在做着的正是一场噩梦。
季贵人也在一边看着,眼下的情形早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她也不敢吭声,毕竟皇上也在这里,她要是说话,很容易造成自己送人头的场面。
那就是彻底完蛋了。
因此,她一直都在,但是就是不吭声。
菱花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她,但是见着季贵人都不敢抬头,就知道这件事大概是有些不好处理了。
白如意也没闲着,她也一直在看着季贵人的神情,这一切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今天之前她和鸾景深早就已经将这件事给调查清楚了。
原本是想跟菱花通通气,但没想到的是,菱花居然这么快就下手,她自然是想要帮助菱花都没机会了。
既然这样,那就让菱花自己承担后果。
白如意知道,菱花现在还处在幻想中,以为自己完成了一切,害死了令嫔,季贵人就会放了她的家人,却没想到,她的家人现在无比悲惨。
白如意没有说什么,现在她说什么都迟了,唯有让菱花自己察觉到这一点,自己慢慢后悔。
众人不知道鸾景深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但是,皇上都没问,她们也都不敢问,只能是默默地等着,等鸾景深自己揭晓答案。
这漫长的等待,最难熬的人,自然是菱花和季贵人,既然鸾景深已经查到了菱花家人的下落,那是不是也代表鸾景深已经知道了她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
季贵人想着,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原本就紧张的心情,现在更紧张了。
别看她平时嚣张无比,但是现在实在是嚣张不起来,毕竟皇上在这里,谁要是拂了皇上的意,那下场很可悲,毕竟不是谁都是白如意,敢在皇上的面前,我行我素,连行礼都能被赦免。
菱花也是一样,只是她紧张的跟季贵人的不同,她是紧张自己的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她在宫中这么辛苦,这么苟且,不就是因为她的家人吗?如果她的家人们,都出事了,那她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想到了这里,菱花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浑身颤抖着,像是风雨中即将凋零的落叶,她很怕等下看见的是三具尸体,那她整个人生就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但是她又一想,季贵人应该是不会这样做的,她依然记得之前季贵人对她说,只要她完成了使命,杀了令嫔,她就自由了,就能跟自己的家人团圆了,但是现在,这个承诺还能兑现吗?
她不敢想。
皇后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常,整件事,她都蒙在鼓里,就是知道令嫔被人陷害,她也不觉得奇怪,令嫔这样迟早被人嫉妒,陷害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她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早。
她看了看白如意,只觉得白如意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奇怪,之前那个白傻子,人人可欺,到现在,几次交手之后,她都觉得白如意跟变了个人似的,傻子两个字再也不能放在她的身上了。
只是今天,她也没能搞清楚,白如意到底在做什么,以前白如意做的事情她大概都能猜出来一些,但是今天,她觉得白如意太深不可测了。
并且是越来越不可测。
再看跟白如意定亲的鸾景深,自从跟白如意勾搭上之后,已经是如虎添翼,现在在朝堂上的势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皇后想到这里,心里面几乎要后悔当初同意鸾云天退婚的请求,她应该拒绝,并且劝慰鸾云天的。
如果那样的话,现在的鸾云天,怕还是太子吧?
皇后也是越来越觉得,皇上废太子是为了给鸾景深铺路。
几个人的心里,都是在想着各自的心事,殊不知接下来就是白如意的高光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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