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生不如死
百灵院里发生的一切，都没能逃过白如意的眼睛。
她一直没有走，而是呆在了偏房里，等着兰婆子的输液结束，取走药瓶等。
等她出来的时候，刚好陈媚娘的棺木被抬走。
白相国经过这一折腾，走路都要人搀扶了。
他指着白如意，“你这个扫把星，是你干的，对不对？”
白如意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白相国，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难道不是吗？方才整个百灵院都鸡飞狗跳，你呆在这里做什么？看热闹吗？”
“看热闹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外面那一圈，不是都在看热闹吗？”
外面的那些姨娘们，还没散去。
虽然，方才陈媚娘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尖叫连连，但是最终她们还是舍不得离开。
这么好玩的场面，她们可舍不得走。
“她们跟你不同，媚娘的疯病，肯定是你害的！”
“你不是找了道士来吗？人家道长也说了，她那是中邪了。”
“就算是中邪，也是中了你的邪！”
白如意一脸鄙夷地白了他一眼，直接走了，气得白相国的鼻子都歪掉了，大呼家门不幸。
白相国气得跺脚，却也是无可奈何。
他哪里知道，方才门被无缘无故地锁上，正是白如意用意念在操控。
否则，还真的闹鬼了不成？
白如意回到了烟波阁，李青玄正在喝着茶，见她回来，淡淡一笑，“看完了？”
“嗯。”白如意一笑，“十分精彩。可惜，看着看着，就没了。”
陈媚娘死了，白莲蓉不在李青玄的报仇之列。
白府该消停消停了。
“还没结束。”李青玄笑了笑，“害死她的人，可不止一个陈媚娘。”
对，还有白老夫人。
李青玄现在说话都稍微注意了，没有说“我女儿”或者“如意”这样的字眼，而是用她代替，这样就省得白如意多心了。
她能想到这一点，说明她对白如意真的是上心了。
能为之考虑周全，尽可能地避免白如意胡思乱想，造成她们两母女之间的矛盾。
李青玄不是一个普通人，她的心思手段，都是一流的，这样的人，不可能出生平凡。
因此，李青玄能看出白如意身上的不寻常，这样的一个在白府被打压，被欺凌，被蹂躏的女孩子，居然能蜕变成如今这般的光芒夺目，自然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她的价值，远胜于璀璨的珍珠。
这样的人，李青玄自然是不会轻易地放手，不是她的女儿，胜似她的女儿。
她甚至确定，白如意就是她苦苦等候的人，只有白如意，才能帮到她。
她相信，等她告诉白如意身世的那一天，她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这个女孩子将会成为最耀眼的明珠，在雪山顶上闪烁着万丈的光芒。
她更相信，这一天快了，就快要到来了。
李青玄不动声色地喝了一口茶，压压心中的喜悦。
白如意未曾察觉到李青玄的异样，因为李青玄隐藏得非常好，非常深。
她笑着说：“母亲行事，果然与众不同，只是，我很好奇，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以为，那个白老太婆真的因为杀孽太多？为何她住在别处就没事呢？”
白如意这才明白，白老夫人的事情，其实是李青玄很早前就下手了。
果然，李青玄补了一句，“那只是我不想她死而已，她活着，应该会更痛苦，每天都活在恐惧中，那样的活还不如死了。”
白如意很赞同她的这句话，白老夫人那样的活着，还真的不如死了。
两母女这边说着话，而菩提院那边，则是白相国母子两个在商议着事情。
白老夫人气愤愤地说：“陈媚娘的死，肯定跟白如意那个小贱人有关！你别护着她，肯定是有关系的！否则，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点征兆都没有，说疯就疯，说死就死呢？”
“母亲说得对，媚娘的死，肯定是跟她有关。”
白相国陪着笑，“不过，媚娘死了，那府上的事情该由谁来处理呢？”
陈媚娘活着的时候，他是非常喜欢的，但是人死了之后，也就人走茶凉了。
他并没有觉得多伤心，大概是之前胡八爷那边的缘故，他对陈媚娘也没什么感情了，有的无非就是贪恋陈媚娘的床上功夫，现在，人都死了他也不想了。
那么最后的一点情谊也都随风而逝了，他自然也就不会再眷恋陈媚娘。
在陈媚娘死了之后，他还能笑出来。
白老夫人想了想，“交给三姨娘去处理吧，她的能力还是尚可。”
“那是否要抬成平妻呢？”
“这个不必，陈媚娘的死，也该对外散布消息，就说是中了邪死了。”
“那她的娘家那边？”
“也就这么说了，把实情告诉他们便是，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难不成，他们还想要来翻天不成？再说了，当时蓉丫头不也在吗？她能作证。”
白相国点点头，这些话从他娘口中说出来了，他也就放心了。
原本，他就是准备这样处理的，但又担心别人对他指指点点。
现在，既然老夫人说了，那他就可以放心地去干了，出了什么事情，他就可以推到老夫人的身上，说是老夫人安排的，他这个大孝子，自然是要听老夫人的。
白相国心中主意已定，便恨不能立刻安排下去，于是喊了管家来，当着老夫人的面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首先就是府上不能没有主母，既然陈媚娘死了，那就让三姨娘接手。
尽管二姨娘可能会很生气，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三姨娘出身稍微好点，脑子和心思也都活络很多。
她来做这个主母是相当合适。
其次就是陈媚娘死了，让管家安排个人去陈府报丧，就说因为是中邪，请的道士说要秘不发丧，所以就偷偷找了个时间抬到山上埋了。
所以，陈府的人若是想要祭奠，就只能去山上了，不用再来白府。
白相国想了想，“你再去库房取一千两银子，给陈府那边一并带去。”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这些都是老夫人的意思，你照着做就好了。”
管家走了之后，白老夫人突然很开心地说：“宝啊，为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关于蓉丫头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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