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走了很远
早已入秋，风已愈发的萧瑟。
无数枯黄的落叶随着秋风飘落。
安静的庭院
苏牧与东方淮竹隔着很远的距离相对站立，周围只有将小手捂在胸口，紧张注视着这一切的东方秦兰。
“早已想要领教淮竹小姐的实力了。”
苏牧将手按在剑柄上，看着对面的少女，也是狐妖小红娘中淮水竹亭的女主角。
见识一下这位在王权霸业口中‘不施粉黛，已然自秀云间’的人间绝色的本事。
“那你可要小心了。”
东方淮竹将竹笛握在手心，若是别的大家闺秀拿着竹笛，大概都会认为会吹奏一曲动人的乐曲，但对于东方淮竹而言，这竹笛，也只是拿来当剑使。
她不通音舞，更不擅书画，也未有端庄之姿。
自与一般的女子不同。
苏牧再无言语，手轻按剑柄，身上气息在这一刻沉闷内敛。
而本来还含笑的东方淮竹感应到这一幕，一张俏脸也是紧绷了起来，少女修长而又笔直的大长腿在这一刻都微微绷紧了几分。
风吹过
苏牧率先出剑。
这一剑，快到几乎看不见剑光，一般人怕根本防备不了，但少女眉心神火印记却微微闪烁光芒，下一秒，似有所觉的东方淮竹手持竹笛，对着空空荡荡的前方忽的一点。
“呛！”
突兀的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那竹笛分明将一道剑气阻挡。
这一刻，东方淮竹好看的眉宇再无之前的轻松，反而多了几分凝重，对方的剑术，已然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若非神火隐约的感应，她怕是根本发现不了这斩来的剑气。
见到自身隐蔽的一剑被挡，苏牧眼中也是浮现一抹讶异。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练剑，多是拔剑，出鞘，然后斩，这些动作乏味枯燥，没有一丝细节，这让他在剑法上很是普通。
但同样，枯燥的练习，枯燥重复的动作，他的剑已快到个人能达到的极致，一般的人怕是根本感应不到他何时出剑便会被他一剑斩杀。
刚刚他隐蔽斩出一剑，一度以为东方淮竹难以察觉，但对方最后还是感应到了。
不
不对。
刚刚东方淮竹根本没感应到。
而是
不由的，苏牧将目光落在东方淮竹眉心那微微闪烁的神火印记。
看到这，苏牧也不由露出恍然之色。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灭妖神火，并不算是真正的死物，还能够帮助主人感应到冥冥中存在的危机。
果然，能让人类与妖怪抗衡的法宝，又岂会是那般简单。
而同一刻，东方淮竹也是动了，本是温婉的少女，在此刻，身上却浮现极度危险之感。
下一秒，少女身影忽的浮现在苏牧身后，手握竹笛，向着苏牧便是敲去。
只是竹笛还未敲到，一抹剑气忽的迸射而出正好与竹笛碰撞在一起。
“呛！”
金铁交鸣之音骤然响彻，东方淮竹只感觉到竹笛传来一股莫名反震之力，少女眉头一皱，却并反抗这股反震之力，而是借着这股力量飘然而退。
而同一刻，苏牧一剑再度斩出。
空气中只听到呼啸的风声，却未曾见到真正的剑。
显然
那剑比声音的速度都要快上很多。
甚至，哪怕肉眼，都难以轻易窥见，但少女眉心神火印记微微闪烁，少女似有所觉，忽的持笛往前一格。
“呛！”
又是一声金铁交鸣之声。
“又一剑被挡住了。”
苏牧看着少女眉心那熠熠生辉的神火标记，眼中若有所思，显然，有着这天下第一神火存在，他的剑想要无声无息间突破对方的防御有些不太可能。
“既然无法从暗处突破，那就正面击溃。”
他轻语，手持剑柄，再度出剑。
一直以来，他的练习都很枯燥，并不通太多的剑术，所以在对拼技巧中，他总是落入下风。
但既然如此，他便不与对方拼这些。
而是直接挥剑。
比起一般人，他的挥剑，用剑的速度都超出了预料，甚至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
一瞬间，剑气在院落纵横。
一道道斩出。
而东方淮竹高挑的身姿在剑气中飘然起舞，这位不擅音舞的女子，在这一刻衣带飘飘。
青色的裙摆扬起又飘落，展现着女子优美的身姿，好似在舞一曲以往不擅长的音舞。
少女眉心神火印记闪烁光芒，总是提前一步感应到剑气，或是用笛子敲落，又或者身姿灵巧的避退，总是能在漫天剑气中毫发无伤。
只是纵然能应付对方斩来之剑，但东方淮竹想要进攻，却显得有些无力，苏牧的剑太快太快了，而且十分的密集，前一道剑才刚抵挡，下一秒，又一剑又是斩来。
这些剑气，凌厉中带着恐怖的杀伐之意，每一剑，都必须应对，一旦落在身上，不死也伤。
一般人，面对这般又快又疾的剑根本无法应对，哪怕是她，若不是借助神火感应，怕也很快就沦丧在这恐怖的剑气之中。
但这天下，能拥有法宝之人便已是不易，更何况，还是拥有天下第一灭妖神火呢。
又有几个人能应付的了对方？
不过虽然如此，东方淮竹内心也有几分小小的不服，明明她感应到对方在剑法上十分笨拙，若是对方单凭剑法，怕早就被自己突破了，但就是因为对方的剑太快，快到自己只能疲于应付。
铛铛铛……
空气中两人的身影不断的交错，剑气纵横，不断的撒下，偶尔一些散落的剑气落在院子周边的树木上，眼看着这些剑气要将周围一切破坏，但在剑气落下的一瞬间又会迅速消泯，显示着施展剑气的主人对于剑气的恐怖掌控程度。
而这种拥有恐怖的剑气掌握程度的主人，在施展剑法的时候却又显得笨拙没有经验，让与其作为对手的东方淮竹在切磋的时候感觉到别扭极了。
明明感觉自己很容易击败对方。
但东方淮竹总是在那极快斩来的剑气中疲于应付。
甚至，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使用灭妖神火。
但最终都按耐住了，若是使用了灭妖神火，那这切磋便显得极不公平了。
而在旁观战的东方秦兰早已惊呆了，少女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对眸子满是震撼。
她知道傻小子的实力提高了很多。
但一直以来并没有太清晰的概念。
但今天，看到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姐姐在与傻小子的切磋中落入下风，这一刻，东方秦兰才恍然意识到傻小子的势力的进展到底有多快。
在不知不觉中
傻小子已经走了很远很远。
而她
却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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